闻声,恭王也只是轻笑了一下,随即看向宁王道。
“现如今,本王已经得到了可靠的线报,说平宁王就在楚王的手中,我看二哥倒不如先行入宫,将此事和皇上禀报。”
恭王道:“我的势力都在京城,就算是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父皇只会觉得我有僭越之心。但是兄长便不一样了,父皇向来信任兄长,且兄长的手下从西境回到京城,也正要路过平宁王封地。” “您若是上报父皇,就说是您的手下在回京途中听到了风声来报告给您,父皇也会更相信这样的说辞。”
说着,恭王上前拍了拍宁王的肩膀,眸光之中散发出了别样的光亮。
他哼笑了一声:“现如今父皇的膝下已经没有什么信得过的皇子了,如若墨御尘再倒下去,这整个昊国还不是我与皇兄的天下?”
“到时候我在这京城把持朝政,皇兄在边关挥撒热血,开辟疆土。你我兄弟二人各司其职,将整个天元大陆都纳入昊国的版图之内,岂不快哉?”
恭王画的大饼着实诱人,就连宁王也不免被他的这张大兵给迷了眼睛。 他顿时答应了下来:“三弟放心,此番我定让那墨御尘再无翻身之力。”
……
同一时间,军机处之中,墨御尘听了元向晚的话,也是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墨青崖和平宁王一起入京了?”墨御尘说着,顿时站起身来:“藩王无诏离开封地那可是死罪!若只是墨青崖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可他不懂这些规矩么?怎还敢将平宁王也带来京城……”
接下来的话墨御尘虽说没有明说,但是元向晚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带着平宁王入京,不就是带了一张活靶子么?
更何况,这墨青崖还不知轻重的直接带着人找到了元向晚的药铺。
元向晚在京中支起了这个铺子本就人多眼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不放呢。
现如今如若平宁王真的出了事,连带着墨御尘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元向晚心中明白墨御尘的担心,她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伸手拍在墨御尘的肩膀上顺了顺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些规矩就算是墨青崖不知轻重,心里不明白,但我也知道这个中的危险,自然不会任由这些危险靠近。”
元向晚说道:“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了琅桥先将人送去孤儿营,在孤儿营的路上再换车去往宁王妃现在所居住的别院了。那处别院隐蔽,更何况也无人知道那是王爷的产业,想必也能避祸。”
平宁王的封地,一直都是一块肥肉。
当年八王相争,平宁王是众王之中明哲保身的那一个,和皇上的感情也算是亲厚,这才会得了这样一块绝佳的封地。
这么些年来,当年的恩仇已经千帆过尽,皇上也早就将主意搭在平宁王封地的身上了。 如若度不过这一遭,确实是墨御尘的死劫。可是一旦渡过了这一遭,焉知便不会是墨御尘的运气?
“恭王其人阴险狡诈,往日里也多用先锋,绝对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此番遇到了这件事情,定不会自己贸然查找,自己将人给找出来。据我分析,他大概率应是会先去禀告皇上,待皇上定夺之后,再来查人。”
墨御尘道:“不过我觉得,恭王也未必会亲自去找父皇说起这件事情。父皇向来多疑,如若恭王亲自前去,皇上定会对他有所怀疑。为此而惹得父皇非议,着实是得不偿失。”
“而恭王身边能用之人,也就只有宁王。你讲平宁王送到宁王妃的别院去,不得不说,倒是委婉着做了一件聪明事。”墨御尘赞道。
元向晚又不是真的傻,岂会丝毫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
这几次墨御尘的差事本就办的漂亮,身边会有红眼病的人嫉妒也是常有的事情。
正所谓树大招风,越是常日里没什么风浪的时候,便越要小心谨慎,以免出纰漏被人拿住马脚。
早做准备,总好过毫无准备。
……
不出墨御尘和元向晚所料,没过多久,宁王便递了牌子入宫,言称手底下的人路过平宁王封地时,曾听到平宁王染病入京医治的消息。而这医者,正是楚王妃元向晚。
恭王倒也算是神通广大。不仅如此,还查出了当年元向晚尚在九亭镇的时候,就曾为平宁王世子医治过隐疾,二人也算是有交情。
皇上震怒,当即将墨御尘和元向晚召进宫中问话。
殊不知二人早就猜到了恭王和宁王的这点儿计谋,也早就研究好对策了。
墨御尘自然无惧,此时也是跪下身来:“皇上,儿臣也知藩王无诏不得入京的规矩。但儿臣今日一直都在军机处当值,从未离开过军机处半步,更为见过平宁王父子,何来包藏之说啊。”
宁王哼笑一声:“即便是七弟你没有包藏平宁王,但是你的这位好王妃,背地里可是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啊。”
“本王的侍从亲眼看到了王妃身边的婢女将平宁王世子唤入了自己的药庄之中,此事你从何解释?”
皇上看着这一场闹剧,本就觉得头疼不已。
此时见之,更是倾了身子惊讶的看向元向晚:“药庄?什么药庄?”
“回禀父皇,是臣妇在京城之中开了一间药庄,平日里楚王殿下忙碌,臣妇一人在王府也无趣,便想着开一家药庄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贴补家用,岂不是美哉?”
元向晚道:“臣妇今日确实见过平宁王世子,这一点宁王殿下确实没说错。但全是因为当年臣妇尚未被元相寻回之时,曾流落九亭镇数年,当时曾在九亭镇的一家药庄谋了生计,也曾有幸为平宁王世子看诊过,这才还算是相熟。”
“但宁王殿下所说,我在药庄包藏平宁王,那臣妇便断然不能忍了。”
元向晚一字一句的说完,拜倒在皇上的面前:“父皇,儿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若父皇不信,便请一搜我的药庄,届时再定罪也不迟。”
她既然要自证清白,这样的要求倒是也中规中矩。
皇上点了点头:“即是如此,来人,去楚王妃的药庄里搜查一下,如若有可疑之人务必给朕带回来!”
“父皇!”宁王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楚王也并非不懂规矩的人,既知平宁王无诏入京乃是掉脑袋的大罪,自然不会再将人放在药庄里。”
“那二哥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想要连我的王府也再搜查一番了,是么?”就在此时,墨御尘抬眼问道。
往日里墨御尘向来是一团和气好说话的样子,几乎也从未与人动怒过。
正因如此,此时一开口才会给人一种语气强硬的感觉。
宁王见之,还真当是自己捏住了楚王的痛楚,顿时更来劲儿了:“七弟如若真的行得正坐得端,难不成还怕人去查么?”
“本王自然不怕人查。”墨御尘说着,对坐在上位上的皇上叩首道:“只望父皇查过之后,能够还儿臣清白。”
“你若当真清白,朕定会还你清白的。”皇上挥了挥手,说道:“只是朕既然为国之君主,不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寻常臣子,便都该一视同仁,这件事你二人各有道理,便等宫中侍卫前去查过再做定夺吧。”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两方之间早已经是一触即发的势头。
墨御尘道是依旧怡然自乐,没有什么好怕的。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宫中的侍卫便全都赶了回来。
“启禀皇上,药庄和楚王府之中均无可疑之人。”
皇上原本凝滞着的神情,此时终于渐渐舒缓了一些。
他看着墨御尘,眉头也终于舒了舒:“朕就知道,你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真的做出来让朕为难的事情的。”
这话说的,墨御尘是真的差点儿笑出声来。
正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不就是皇上这幅样子么。
需要墨御尘这个儿子的时候,一句句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如若有人在旁边挑拨离间,也会毫不迟疑的去怀疑,派人去查。
正所谓君心难测,想必也正是如此吧。
这么短的时间内,墨御尘是怎么将人送走,又将这一切安排的这般天衣无缝的?
宁王心中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此时连忙再站上前去:“父皇,儿臣手底下的人都有分寸,知道什么样的消息可以传回来,什么样的消息不能传回来。儿臣犹觉得,此事同楚王脱不了干系!”
宁王道:“儿臣请旨彻查楚王名下产业,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给此事一个公道。”
若只是随口杜撰,想必宁王也不会这般硬气。
皇上向来是多疑之人,越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对此事便越是多疑。
他皱了皱眉头,向身边的玉公公使了个眼色,玉公公心领神会的退下去,皇上这才说道。
“行了,到底是道听途说,这件事便这么算了吧。朕已经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当你看到这部巨作【《侯门弃医》】之 第265章 虎狼环伺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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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轻笑了一声:“兄长,我虽并非与您一起长大,但还是想要奉劝您一件事情。有的人表面上是人,但背地里却是豺狼虎豹,每时每秒心里算计的,都是怎么踩着你啃尽别人的骨头渣子。” “兄长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走眼,而给人徒做嫁衣裳啊。” 墨御尘这话,便很是意有所指了。 往日里他与谁人最好?自然是恭王。而恭王又是个心思深沉的,并非中宫所出,却能够一步步的走上今天的这个位置。 最难能可贵的,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还能一直坐稳这个位置。 宁王是个死心眼子,认定了一个人,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变了......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
下四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路居住的,一般收费都会比旁的驿馆略低一些。没想到这家驿馆,还真是敢漫天要价。 墨御尘挑了挑眉梢,但是难得没有生气,而是将手臂搭在了柜台上。 他拿回那只耳环,拉着元向晚转身就走:“那便算了吧,这个时辰着紧一些,还来得及去半山腰的那家驿馆,你这里本就简陋,现如今还敢要这么高的价格,我们便还是不住了吧。” 那老板本以为墨御尘和元向晚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这附近驿馆的分布,这才会要价这么狠的。 此时见墨御尘什么都知道,更是有要走的意思,便连忙追了上来拦在了二人的面前。 “我说这位公子,咱们有话好商量,何必说走就走呢?您倒是行了,可夫人劳累了大半日,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这个时辰还要赶路实在是疲累。” 掌柜笑着将二人往回拢:“您也知道,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往日里也赚不上什么钱,您二位的身份,想必往日里在外吃一道菜都不止这个价格了,又岂会和小老儿一般见识?” 墨御尘笑了笑:“我这个人虽说不缺钱,但不代表我愿意花冤枉钱。老板,您若是有心给我们让一让,我们便也住下了。您若是这么不好说话,那我们夫妻二人就真的走了。” “住,住,你们就好好住下。往日里缺什么少什......
下九章预览:...,可里面的确实人的手指骨。人的手指骨作为灵活,能创造出来各种东西,用人骨做出来的东西更具灵性,所以驭蛇术用的玉笛便是用人骨做的。“ 山里的气温不高,墨御尘背着元向晚缓缓前行,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希望她不要再着凉了。 墨御尘淡淡一笑开口道:“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元向晚朝着墨御尘的耳边出了口热气,有些小小的得意,“你难道忘了吗?你书房的书架上有一本名叫趣味杂录的里面记载的。” “原来如此。” 朝霞五彩斑斓,元向晚趴在他的身上,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
本章精要 闻声,恭王也只是轻笑了一下,随即看向宁王道。
“现如今,本王已经得到了可靠的线报,说平宁王就在楚王的手中,我看二哥倒不如先行入宫,将此事和皇上禀报。”
恭王道:“我的势力都在京城,就算是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父皇只会觉得我有僭越之心。但是兄长便不一样了,父皇向来信任兄长,且兄长的手下从西境回到京城,也正要路过平宁王封地。”
“您若是上报父皇,就说是您的手下在回京途中听到了风声来报告给您,父皇也会更相信这样的说辞。”
说着,恭王上前拍了拍宁王的肩膀,眸光之中散发出了别样的光亮。
他哼笑了一声:“现如今父皇的膝下已经没有什么信得过的皇子了,如若墨御尘再倒下去,这整个昊国还不是我与皇兄的天下?”
“到时候我在这京城把持朝政,皇兄在边关挥撒热血,开辟疆土。你我兄弟二人各司其职,将整个天元大陆都纳入昊国的版图之内,岂不快哉?”
恭王画的大饼着实诱人,就连宁王也不免被他的这张大兵给迷了眼睛。
他顿时答应了下来:“三弟放心,此番我定让那墨御尘再无翻身之力。”
……
同一时间,军机处之中,墨御尘听了元向晚的话,也是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墨青崖和平宁王一起入京了?”墨御尘说着,顿时站起身来:“藩王无诏离开封地那可是死罪!若只是墨青崖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可他不懂这些规矩么?怎还敢将平宁王也带来京城……”
接下来的话墨御尘虽说没有明说,但是元向晚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带着平宁王入京,不就是带了一张活靶子么?
更何况,这墨青崖还不知轻重的直接带着人找到了元向晚的药铺。
元向晚在京中支起了这个铺子本就人多眼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不放呢。
现如今如若平宁王真的出了事,连带着墨御尘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元向晚心中明白墨御尘的担心,她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伸手拍在墨御尘的肩膀上顺了顺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些规矩就算是墨青崖不知轻重,心里不明白,但我也知道这个中的危险,自然不会任由这些危险靠近。”
元向晚说道:“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了琅桥先将人送去孤儿营,在孤儿营的路上再换车去往宁王妃现在所居住的别院了。那处别院隐蔽,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