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说起当年那位容嫔娘娘,想是还要惊叹一声的。
所谓从此君王不早朝,想必也不过如此了。
当年容嫔来到中原,皇上连续三月都没有翻过别的嫔妃的牌子,日日宿在容嫔宫中。人言君王之道,便是雨露均撒,泽被苍生。但皇上却偏偏坏了这个规矩,引得前朝后宫不满。 能够选入帝王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真的吃素的?
回看母家,几乎全都是有权有势有脸面的人物。就算是皇上再不愿,也要和后宫的这些嫔妃虚以为蛇的装装样子。
而就这样,三月后,朝中官员对容嫔的不满终于还是到达了一个顶点。
只要有容嫔在,他们的女儿和姐妹便永远做不了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就连皇后都觉得自己的位置收到了撼动。
朝中上下同时请旨,容嫔魅惑君上,专宠与后宫,定会让昊国不稳,请求皇上赐死容嫔。 当时的皇上刚刚坐上皇位不久,还不像如今这般权势在握。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朝中官员能够将皇上扶上皇位,又焉知他们不会在将皇上拉下皇位?
就算是皇上心中在喜爱容嫔,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听从这些朝中官员的安排。
众臣上表,缢死容嫔以正朝纲。却不想盛宠之后的容嫔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上了七皇子。
也就是而今的墨御尘。 就算是母亲有罪,但是腹中的孩儿毕竟是无辜的。皇上专于政务,后宫也许久没有儿啼声了。
皇上既然已经让步,愿意赐死容嫔,若再逼迫皇上让七皇子胎死腹中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当时众臣便商议,让皇上留下七皇子。而容嫔诞下皇子之日,便是魂归西天之时。
就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墨御尘出生了。
不同于别的孩子,墨御尘从一出生便是妖异的绿瞳,皮肤比寻常人还要白的多。 本已是濒死的容嫔看着这个孩子,却突然大喜了起来,疯疯癫癫的说墨御尘乃是天命之子,至于什么是天命之子,又为何会有这样的绿瞳,容嫔便一个字没有透露了。
当初的众嫔妃都担忧皇上会因为宠爱容嫔,而过分的宠爱七皇子墨御尘。
一群有皇子的嫔妃甚至还在私下里暗自合谋过,日后找个机会联手除掉了墨御尘,这才不会挡住了自己亲生儿子当太子的路。
却不想这孩子出生便时妖异的翠瞳,让皇上不喜,也让朝廷百官放了心。
原本已经打算赐死的容嫔也因为这孩子的一双眼睛而多活了几年,最终死在了墨御尘四岁那年的一场大雪中。 元向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故事不胜唏嘘。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惨了,自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都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没体验过在父母的身边撒娇的感觉。
可墨御尘更可怜。
亲妈早死爹不如狗,一个几岁的孩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要怎么活下去?若不是有太后的时常照付,她怕是真的看不到今天的墨御尘了。
“然后呢?”元向晚又问道。
墨御尘回头笑她:“哪还有然后?然后不就是现在了?”
“说实话,但凡皇子都是不愿出府别居,开府立衙的。因为一旦出了皇宫,真正压在身上的便不再是课业的担子,而是人情往来与皇权之争了。但本王却不一样。”
墨御尘别过脸来,淡笑看着她:“当初本王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早日出宫开府立衙。这样便能免去很多的危险。”
之前在京城,每一天都是在血雨腥风之中度过的。用枕戈待旦这个词汇来形容,也着实贴切。
也难怪墨御尘睡得浅,这样的情况放在谁的身上谁也睡不着啊。
眼看前面便要出了山谷了,墨御尘牵住马缰翻身上马:“再往前走不远便有供旅人歇脚的驿站了,咱们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起身赶路。”
……
乡野之地的驿馆说是驿馆,也委实委屈了这两个字了。
元向晚下马行至那所谓的驿馆前,看着面前这……着实寒酸的建筑物。
破败的门扉一高一矮,就连门槛都被人踩断了半截。窗上门上糊着的油纸也破损了大半,隐隐有些泛黄,倒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寒酸气。
她惊诧的指着这门面:“你说的驿馆,不会就是这个吧。”
墨御尘抬眼看到了面前这幢寒酸的建筑物,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咂了咂嘴:“虽说本王也非常的不想承认,但似乎……确实就是驿馆了。”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幢破败草房子上挂着的匾额。一块已经开裂的木板上下至少裂出了一指长的口子,驿馆两个字都已经陈旧的开始发霉了。
这驿馆还真是潦草的可以。
赶到这一步,就算是在简陋也只能住进去了。
墨御尘伸手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骏马长嘶一声跑走,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他又摘了元向晚的一支金耳环,放在手上抛了抛走了进去:“店家,我们路遇劫匪,身上没有盘缠了,您看用这个抵房钱可行?”
掌柜的听见墨御尘说身上没有盘缠,便头也不抬的接待,看样子像是转身便要将二人打发走了。
可抬眼之间看到墨御尘递上来的是一枚金耳环,而元向晚身上的金银颇多,墨御尘衣衫上的纹饰都是用银线绣的,果然富贵无极。
他连忙摆了一张笑脸,好生接过了墨御尘递上来的那枚耳环,递到唇边咬了一下。
“这是纯金的?”
“自然是纯金。”墨御尘看着对方:“这一只耳环足够我们住上几天了吧。”
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前后都是一片破败荒芜,就只有这么一家小店招待客人,显然是找不到第二家住处了。
店家显然是看二人没有办法也走不了,此时便也坐地起价。
“这位公子,别看我们这儿不太漂亮,但到底是官驿,安全的很,房钱自然也要比别处贵上一些。”掌柜说道:“你这金子,也就只够住一天吧。”
官驿多数简陋,但也没简陋到这幅样子。
更何况官驿本就是方便官员赶路居住的,一般收费都会比旁的驿馆略低一些。没想到这家驿馆,还真是敢漫天要价。
墨御尘挑了挑眉梢,但是难得没有生气,而是将手臂搭在了柜台上。
他拿回那只耳环,拉着元向晚转身就走:“那便算了吧,这个时辰着紧一些,还来得及去半山腰的那家驿馆,你这里本就简陋,现如今还敢要这么高的价格,我们便还是不住了吧。”
那老板本以为墨御尘和元向晚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这附近驿馆的分布,这才会要价这么狠的。
此时见墨御尘什么都知道,更是有要走的意思,便连忙追了上来拦在了二人的面前。
“我说这位公子,咱们有话好商量,何必说走就走呢?您倒是行了,可夫人劳累了大半日,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这个时辰还要赶路实在是疲累。”
掌柜笑着将二人往回拢:“您也知道,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往日里也赚不上什么钱,您二位的身份,想必往日里在外吃一道菜都不止这个价格了,又岂会和小老儿一般见识?”
墨御尘笑了笑:“我这个人虽说不缺钱,但不代表我愿意花冤枉钱。老板,您若是有心给我们让一让,我们便也住下了。您若是这么不好说话,那我们夫妻二人就真的走了。”
“住,住,你们就好好住下。往日里缺什么少什么便和我说来,千万不要客气。”掌柜笑着将金子接了过来:“两位客观先稍作休息,小老儿这就去炒两个菜,给二位送上去。”
墨御尘倒是也没客气:“再帮我们准备一匹快马,三天的口粮。麻烦稍后再给我二人上一壶雄黄酒。”
此处比邻蛇山,蛇虫肆虐,往日有客人来的时候,也会讨雄黄酒饮用避蛇。
掌柜倒是没将二人的不同寻常放在眼中,只顾着赚钱开心,转身便去做饭了。
一路走上客房,墨御尘挑了最僻静的一间,点亮了烛台之后转身带着元向晚走去了斜对角的另一个房间,却没有掌灯。
元向晚倒也没有问为什么,在逃亡这件事情,墨御尘可比她有经验的多了,墨御尘做什么她就跟着听什么就是了。
之见他将陈年未开的窗户推开一条缝子,随手掩了一块小木片儿,放了空气流通进来:“这儿不安全,稍后等店家送了雄黄酒,咱们就连夜赶路。”
元向晚眨着眼睛:“你非要雄黄酒做什么?”
“再往前走便是蛇山,毒蛇遍地,有雄黄酒傍身才好避蛇。”墨御尘压低声音道:“咱们两个的衣着走官驿实在是太显眼了,稍后我去厨房随便拿些吃的,你帮我个忙。”
往日里墨御尘倒是很少安排元向晚做事,今日嘱托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她知道沈某人的性子,是宁可自己忙碌,也不会让别人帮忙的,今日所求显然是自己办不到的事了。
说实话,元向晚还有些期待,有什么是墨御尘做不到的?
便见他将外袍脱下来:“将上面的银线全部拆掉,除了你头上的这些金饰,这些银线就是咱们的盘缠了。”
当你看到这部巨作【《侯门弃医》】之 第280章 旧事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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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御尘抱着她当空跳下去坐在了马背之上,一手牵住了缰绳,一手抵着酒囊的塞子弹开,将之递给元向晚。 “这是雄黄酒,喝几口,我们马上就要进入蛇山了。”墨御尘道。 在逃命这件事上,元向晚的头脑可以说是零,此时自然什么都听墨御尘的。 她仰头含了一口雄黄酒咽下去,却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醇厚口感,而是过分的辛辣,让她险些全都吐出来。 元向晚嘶了一声,整个舌头都直了:“这该不会是假酒吧。” “在这穷乡僻壤之处,能有雄黄酒已经不错了,若论酒水的口感,也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墨御尘道。 ......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扇子一样,觉得可爱极了,“没看够,一辈子都不够啊!“ 元向晚闭着双眸,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王爷,大清早的这么肉麻。“ “大清早,恐怕李怀仁都要急坏了,这都辰时过了。“墨御尘笑意浓浓的开口道。 元向晚微微睁开眼睛,“辰时是几点?“突然她睁大眸子,”辰时?怎么这么晚,赶紧起来,我们不是要回京城吗?“ 墨御尘一把将人拉着重新躺下,“无妨,昨夜是我不好,让你累着了,等你睡够了我们再起来也不迟。“ 元向晚想到昨夜的情景,羞涩的将脸蒙在被子里做鸵鸟状。 墨御......
下四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
下九章预览:...身子不舒服,你若是心疼你的妃子,让太医院的去瞧吧,难道那帮酒囊饭袋连一个头疼病都治不好吗?再说了,她的手臂有问题,你不会不知道吧?“ 皇帝脸上有些不自然,手臂上的伤到底是自己造成的,她是名大夫,最宝贵的就那双手,幸好今日没造成更大的祸事,“母后好好歇息,朕就先回去了。楚王妃身体不舒服,朕就准你在家里养病,无事不用进宫了,不过若是太后召见,你要即刻进宫才是。“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用给华妃诊治了吗? 墨御尘拱手行礼,“儿臣谨遵父皇旨意,父皇慢走!” 皇帝看太后脸色不好,也只......
本章精要 这么多年来,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说起当年那位容嫔娘娘,想是还要惊叹一声的。
所谓从此君王不早朝,想必也不过如此了。
当年容嫔来到中原,皇上连续三月都没有翻过别的嫔妃的牌子,日日宿在容嫔宫中。人言君王之道,便是雨露均撒,泽被苍生。但皇上却偏偏坏了这个规矩,引得前朝后宫不满。
能够选入帝王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真的吃素的?
回看母家,几乎全都是有权有势有脸面的人物。就算是皇上再不愿,也要和后宫的这些嫔妃虚以为蛇的装装样子。
而就这样,三月后,朝中官员对容嫔的不满终于还是到达了一个顶点。
只要有容嫔在,他们的女儿和姐妹便永远做不了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就连皇后都觉得自己的位置收到了撼动。
朝中上下同时请旨,容嫔魅惑君上,专宠与后宫,定会让昊国不稳,请求皇上赐死容嫔。
当时的皇上刚刚坐上皇位不久,还不像如今这般权势在握。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朝中官员能够将皇上扶上皇位,又焉知他们不会在将皇上拉下皇位?
就算是皇上心中在喜爱容嫔,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听从这些朝中官员的安排。
众臣上表,缢死容嫔以正朝纲。却不想盛宠之后的容嫔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上了七皇子。
也就是而今的墨御尘。
就算是母亲有罪,但是腹中的孩儿毕竟是无辜的。皇上专于政务,后宫也许久没有儿啼声了。
皇上既然已经让步,愿意赐死容嫔,若再逼迫皇上让七皇子胎死腹中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当时众臣便商议,让皇上留下七皇子。而容嫔诞下皇子之日,便是魂归西天之时。
就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墨御尘出生了。
不同于别的孩子,墨御尘从一出生便是妖异的绿瞳,皮肤比寻常人还要白的多。
本已是濒死的容嫔看着这个孩子,却突然大喜了起来,疯疯癫癫的说墨御尘乃是天命之子,至于什么是天命之子,又为何会有这样的绿瞳,容嫔便一个字没有透露了。
当初的众嫔妃都担忧皇上会因为宠爱容嫔,而过分的宠爱七皇子墨御尘。
一群有皇子的嫔妃甚至还在私下里暗自合谋过,日后找个机会联手除掉了墨御尘,这才不会挡住了自己亲生儿子当太子的路。
却不想这孩子出生便时妖异的翠瞳,让皇上不喜,也让朝廷百官放了心。
原本已经打算赐死的容嫔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