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卿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这几个血洞撕裂,浑身无比难受。
他立马拿出神椅子,将其罩在自己身上,想用神椅子的重力将自己压下去,但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这吸力竟然差点将神椅给吸进去,幸好秋少卿收的够快。
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他发现当自己的血液被吸入血洞的瞬间,血洞似乎颤抖了一下。
关伯也觉得非常奇怪,因为他身体总是传来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感,无比诡异,按照功法的记载,虽然转接天赋的过程会很痛苦,但如今秋少卿都还没吸进去,痛苦却先来了,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秘法一旦开启,必然是要用血来献祭的,不然将会一直就这样开着,直到他的生命枯竭。
秋少卿察言观色,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自己的血似乎对这血洞能造成伤害,而且还能直接影响关伯。
虽然只是轻微的伤害,但如果加大剂量呢?
当下,秋少卿毫不犹豫割开自己四肢的血管,黑白相间奇异的血液从他身体汩汩而流,寒气瘆人,无比诡异。
“天啊!他的血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好奇怪。”远处的人无比惊异,不敢相信人的血时这样的颜色。
“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又不想被吞噬,他这是要自杀吗?”有人更是惊讶秋少卿的行为,认为秋少卿是已经绝望了。
“唉。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有人无比同情秋少卿的遭遇。
高天行看着秋少卿的战场,他自然不会认为秋少卿是自杀,只是秋少卿的血液让他有些奇怪,两个多月前救他们的时候明明是紫金色的,而且还生机磅礴,而如今却变成了黑白相间,死气瘆人,那么远都能感受到。
“秋少卿,别费心思了,就算你死了,只要还是新鲜的,这秘法一样能捕捉你的命丹,吞噬你生前的天赋。”关伯轻蔑笑着。
“是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秋少卿见血液已经被吸入血洞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果然,关伯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来不及他多想,只感觉自己的生机受到了创伤,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不仅如此,他还受到了秘法反噬,嘴角溢出鲜血,脸色青筋突兀,显得无比难受。
此时几个血洞也剧烈颤动起来,像是遇见了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伤害,直接汲取关伯的生机来修补创伤。
“就看你能吸他多少生机!”秋少卿看着血洞皱起了眉头,血液这样流淌,任谁也感觉无比难受,想要弄坏这些血洞,似乎还需要更多的血液才行。
二话不说,他又再次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刀,黑白相间的血液如天桥一般飞入那些血洞中。、
“让你看看气血丹的强大用处,喝饱你们。”秋少卿狠狠说道。苗子枪光芒闪动,从里面飘出几颗血红的丹药,一颗接着一颗被他放入嘴巴,顿时化作一道一道流光进入他的体内,最后变成一股令人舒畅的能量扩散全身。
此时可见他身上的伤口血液越涌越多,像是身体藏着一条河,取之不尽。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血与常人不同?”关伯看着秋少卿,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现在只求血洞能扛过去,然后将秋少卿吸收,只有这样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爹我不是常人。”秋少卿对关伯笑着说道。
一刻中后。
逐渐地,血洞再次剧烈颤动,接着红色的血洞开始被黑色侵蚀,最终石化,变成了齑粉消散在了天空。
关伯也是从头发变得雪白、面部凹陷,皱纹一条接着一条,身体变得风烛残年,气若游丝,缩水了不少,牙齿都掉了几颗。
“为什么会这样……”关伯双目无神,不愿意接受现在的结果,仿佛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变成这样的一个下场。
然而有一个人却比关伯更加惊恐。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关前辈怎么可能会输??”丁玉珠整个人都瘫了,脸色变得煞白,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秋少卿连忙止住身上的血液,并未有多大的兴奋,反而没想到杀关伯要废那么大的劲,现在他也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像是失血过多。
“天啊,发生了什么?关伯怎么败了?”
“应该是他的血液似乎能破坏关伯的阵法,而关伯也受到了阵法的反噬变成了这幅模样。”
“秋少卿的血岂不是可以杀人?太奇怪了吧?这还是人吗??”
远处众人无比震惊,没想到秋少卿竟然能反败为胜,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血反败为胜,简直惊世骇俗。
不过秋少卿能赢他们内心还算可以接受,只是内心极不平衡了,秋少卿才十几岁啊!竟然打败了一个快过百的炼神期巅峰高手。
“没想到真的赢了!”
玉子见秋少卿赢了,也松了一口气,现在这古传承她们再也不用怕人了,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秋少卿,但怎么说关系还不错。
“这场赢了,但对下一场才刚刚开始。”高天行凝重说道。
玉子不解,不知道高天行为什么这样说,这里最强的关伯都败了,还有人吗?
此时正在战斗巴蒙也终于支撑不住,见关伯败了,他连忙拿出白羽一烧,但却没能如他所愿遁走,令他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锦山见状本来暗叫不好,但如今见巴蒙还在原地不由露出了讥笑了,五个炼神初期齐上,很快就将本就体力不支的巴蒙给制伏,并且将其打成重伤。
现在就燕寒还在与古晨战斗,燕寒也变得不怕死起来,攻击越来越狠厉,他们两个打架像两个无脑的野兽,你一拳我一拳,你一剑我一刀,浑身都是鲜血。
燕寒见关伯与巴蒙都败了,白羽又遁不走,现在只能将古晨拿下,用来威胁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人影激射而下,速度快到极致,直接让燕寒惊惧,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只见秋少卿一只手捏着死狗一般的关伯另一只则手捏住燕寒的脖子,直接朝高天行那边飞去。
燕寒感觉自己脖子被一个钳子钳着,根本掰不开,就连修为也被直接封印,无比霸道。
古晨见状也跟了过去。
所有人聚在一起,将关伯、朗宁、燕寒、巴蒙四人丢在一起。
花世与顾逸也扯着二十几个玄脏期的人走了过来,全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修为低的都直接被他们杀了。
“骆家,燕家,卢家,势力全部杀掉,主人全都拉过来。”秋少卿冷漠开口。
高天行、贝高等人毫不犹豫直接出手。
此时的丁玉珠瘫倒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生怕多说一句她就被杀了。
那些势力的人见状慌忙逃窜,知道自己已经被下死刑了,只能逃跑或许有一线生机。
然而贝高在空中大手一扬,无数大火倾泻而下,直接他们烧成了灰烬,毫无怜悯。
高天行等人则是直接去抓那些头子。
很快几个破灵期修士就被齐齐抓了过来,毫无反抗力,他们与炼神期差距太大了。
看着这些一直想至自己于死罪的人,秋少卿感慨万分,对着骆家与卢家道:“你们四个,是你们自找的。”
“是关伯,是关伯胁迫我们这样做的!”骆展与卢天蔻跪在地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威风,不停求饶。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的选的有多么愚蠢,他们真的是后悔了,无比后悔。
“这四个直接杀了,让他们不要死的太痛苦!”秋少卿对着高天行说道。
骆展与卢天蔻顿时面色苍白,他们知道,秋少卿已经下决心要杀他们了,秋少卿再也没有以前那么仁慈了。
很快,高天行拿出一把大刀,光芒一闪,四个人头齐齐落地,无比之快,有没有痛觉很难说,毕竟在场的人谁也没死过。
天鹤城两大家族的家主就这样死了,死的时候还无比懊悔。
远处走过来看戏的人见秋少卿如此决断,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仿佛看到了一个暴君,一个傲视群雄的狠角色,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在旁边的燕天华眼皮一直跳,终于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
就连燕寒也是沉着脸,冷汗层出,不敢吭声。
“接下来就是你了,你爷爷要抢我东西,还威胁我,让我没有未来,作为天鹤书院的长老,就这幅模样?我没杀他已经很仁慈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的错?”
秋少卿看着朗宁,露出不解的神情。
朗宁内心惊惧,全身痉挛,颤抖不止,直接哭了起来,爬住秋少卿的小腿,他是真的害怕了,于是不断磕头道:“是我爷爷的错,是我爷爷的错,求求你放过我吧。”
朗宁从前觉得秋少卿身份低微,纵使是一个国大将军的儿子,在他眼里也是个贱民。
一个贱民以下犯上,用秘法废掉自己的爷爷,让自己的地位在天鹤书院一落千丈,他当然会对秋少卿生恨……只是谁能想到,这个人天赋如此强大,才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超越了所有人。
“这个也杀了,谁讨厌谁来杀,反正我是不想脏了手。”秋少卿不再理会朗宁,再次踱步。
苏锦山等人看着此刻鼻涕都流到地下的朗宁,一脸嫌弃,暗想朗古有这样的孙子也是悲哀。
贝高见众人都不想杀,于是高高举起斧头,“噗”的一声将朗宁的头颅砍下,无比利索。
“剩下这四个,我自己来杀吧!”秋少卿看着燕寒、燕天华、还有巴蒙与关伯,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