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都没人来找她。
李一目叹口气,“看来我是不是得主动点才行,出去走走,然后在御花园巧遇景胥?”
嗯,她决定出去逛逛,她才不是为了和景胥巧遇,她是觉得闷。
只是,她一打开宫门,门口的侍卫就拦住她道,“曹大人,没有殿下的传召您不能出去。”
丢!她居然被软禁了而不自知?亏得她还在那各种畅想。
李一目只得退了回来,看来她就不要想着在景胥面前嘚瑟了,她现在可是在梁国,低调才符合她。
两天后,终于有人来宣李一目了。
李一目想着梁君成召见她,景胥很可能会在一旁,景胥等下看见她,肯定下巴都要惊掉了。
然而,李一目又多想了。
别说见景胥,就连梁君成也没见到。
昏暗的屋里已经站了好些人,个个高大威猛,一身劲装,太监把她领到这后也没说要干什么,就退了出去。
李一目正郁闷时,坐在上首位的男子开口道,“人到齐了。”
“在我还没开始说之前,你如果现在想离开还来得及,等我开始说了,你想反悔的话,我只能送你去重新投胎了。”上首位的男子轻描淡写道。
哦豁!这人狂得很嘛,居然威胁她。
李一目背手走过去,看着那男子,“你是哪根葱?”
那男子左嘴角上扬笑了一声,“你可以叫我白总管。”
这人说话阴阳怪调的,而且人明明看起来狠厉果决,但又透着一股娘气,李一目上下打量他,“太监总管?”
李一目此话一出,屋内众人不由屏住了气。
白总管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以前是,但现在我是负责训练你们的总管。”
训练?李一目皱眉,她环视一圈屋内的其他人,再看向白总管,“你们这些人已经训练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居然成了吊车尾?
“这里的人最长的已经训练了十年,最短的也有五年。”白总管道。
李一目吓了一跳,这么长时间?如果她也要训练这么长时间,她还怎么给景胥养老送终?
“不行!我不能接受!”李一目双手环抱胸前,毅然拒绝道。
白总管站起身,“你们先出去照旧训练,我跟这位新来的曹大人会会。”
哦?这是想送她去投胎?哼,等下她就让他知道,到底谁送谁投胎!
待其他人屏退出去,白总管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请她坐下。
“其实曹大人不用训练那么久,因为不日我们就将出发。”
李一目挑眉,“出发去哪?”
“曹大人有所不知,早在梁国百年前有位无面将军……”
“无面将军?”李一目内心狂喜,好家伙,总算让她误打误撞探到消息了。
“曹大人没听过很正常,这位无面将军当年所向披靡,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无面将军归隐,前梁皇又下令梁国上下不许提及无面将军,更不能将其记载在书,所以不过区区百年,世人皆不知有过无面将军。”
李一目点点头,“然后呢?”
“世人虽不知无面将军,但梁国皇室一直有秘传关于无面将军的事。如今太子殿下即将继承大统,但腿疾一直不见好。我等使命即是找到归隐的无面将军,恳请他能賜予治愈太子殿下腿疾的神药。”
李一目笑笑,“你刚才说百年前,那如今无面将军肯定一百好几的岁数了,你们怎么确定他就没死?”
“当年无面将军虽然归隐,但跟先皇说过,日后不管梁皇更换几代,有任何难事都可以去找他,还赠给先皇一张指引地图。”
李一目看他,“地图在哪?”
“当然在太子殿下那里。”
李一目转身坐下,一副吊儿郎当样道,“既然你们有地图,那就按着地图去找不就可以了吗?”
“早在十几年前梁皇就派人按照地图去找了,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嚯嚯,李一目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楚萧然一眼相中了,原来想让她去送死。
白总管见她不说话了,冷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想反悔,晚了。”
李一目丢一个白眼给他,“我要看地图。”
“地图不可能给你。”
李一目忽然站起来,“那我去找太子要。”
白总管拦住她,“不知天高地厚!凭你也配!”
说完,他就运力,一掌打向李一目,李一目却比他更快,直接一巴掌把他打飞出屋。
正在外面训练的人看见白总管像球一样被打出来,不禁都懵了。
李一目紧皱眉头的从屋里走出来,指着一旁的太监,“你,带我去见太子。”
太监看向白总管,此时白总管被几个人抬了起来,一身是血,他虚弱又轻微的说,“带…他…去…”
太监赶紧屈了屈膝,然后引着李一目去见太子。
太子梁君成正和景胥在御花园水榭画画,一太监急匆匆跑过来附在他耳畔一阵低语。
梁君成听完正一脸诧异,就听见身后传来李一目的声音叫道,“太子殿下。”
梁君成转过轮椅面对他,正俯首画画的景胥也抬头去看,恩?这个身影有点熟悉?恩?一脸的大胡子???
李一目没想到景胥居然真的碰巧在?她目光迅速掠过,看着梁君成,梁君成此时已经知道白总管被李一目打伤的事,他很惊讶李一目竟有如此实力。
“看来是本王怠慢了曹大人了,曹大人先请坐,喝杯茶。”梁君成皮笑肉不笑道。
李一目还真就不客气,走到石桌旁坐下,然后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一旁的景胥看得无语,这个家伙真是到哪都蛮横得很啊。
梁君成看向景胥,“六皇子,实在不好意思,本王有点事要处理,我让人先送你回宫……”
不等梁君成话说完,李一目打断道,“太子殿下怎么赶人走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梁君成淡淡一笑,景胥连忙识趣道,“殿下先忙,景胥告退。”
“诶,六皇子别走啊。”李一目起身拉住欲走的景胥,“六皇子这么着急走人干吗?太子殿下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急着回避什么?”
她余光瞥见一旁桌上的画,偏头一看,好家伙!画的居然又是傅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