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躺在床榻上,武则天在一旁为其揉着太阳穴,两个侍女在一旁为魏赫扇扇子,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而魏赫殊不知燕青正在挨打,厚厚的重板打在燕青的屁股上,每打一下就会传出厚重的声音,燕青头上的汗水如雨珠一般,将地下打湿一片。
燕青脸色通红,但硬是不吭一声,就只是为了魏赫日后的出路罢了。 如今白鱼翻肚,所有人都看见燕青在挨打,颜真卿看着下方的燕青,面露难色,左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赶来了颜杲卿看着颜真卿,稀里糊涂的盯着颜真卿道:“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颜真卿叹了口气道:“大将军让我告诉魏赫,遣返回国!你说我这怎么办啊!”
颜杲卿无奈了,拍了拍颜真卿的肩膀,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得最魏赫罢了!”
颜真卿看在颜杲卿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语道:“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说着颜真卿拿着手下的布帛走向魏赫的地方。 颜杲卿看着颜真卿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换作谁摊上这个事情都不好处理,去了得罪魏赫,不去得罪庞涓,左右为难。
“启禀公子颜真卿将军求见!”真正休息的魏赫,有气无力道:“他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武则天也看出魏赫的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魏赫毕竟是一国的继承人,自己一个贱婢自然不好多说。
魏赫百无聊赖的看着下面的奴才,冷呵呵道:“宣吧!”
“诺!”同时看向前方道:“公子有令,宣颜真卿觐见!” “宣!颜真卿觐见!”
虽然军营的设施比较简陋,但魏赫还是要面子的,场面需要做足,就连叫颜真卿都必须以宫中的仪仗来安排。
颜真卿看着傲慢无礼的魏赫,暗自鄙夷,如果不是魏赫投个好胎,以他这性格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像军营这种的敌方,军机大事是一刻都不得耽误,这魏赫到好拖拖拉拉。
急步走来,看着声色犬马的魏赫道:“启禀公子,再下这里有庞涓大将军的手书,请公子过目!”
“哦!庞大将军怎么会想写信给我!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说不就行了!”魏赫笑呵呵道。 颜真卿心里是一阵鄙夷啊,找你说能说的通嘛,颜真卿无可奈何的低着头,将手中的布帛送上,魏赫看着颜真卿道:“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颜真卿如释重负,看着魏赫眼中尽是惊喜,原来按照他的想法,魏赫看了布帛眼一定会大发雷霆,却不想魏赫直接将自己给放了回来。
望向颜真卿落荒而逃的背影,魏赫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有点严肃,慢慢的打开了布帛,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除了武则天,其他的贱婢的退了下去,魏赫着上面的文字,脸色是越来越那看,甚至想将手中的布帛撕成碎片,但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静静的在床榻上坐着。
后面的大武则天自然看出了魏赫的变化,不解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如此愁眉苦脸!” 武则天心里跟是大惊,魏赫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疯疯癫癫,不将所有人都放在眼里,甚至还目中无人,将韩毅和赵雍气的不轻,但善于察言观色的武则天,自然知道魏赫的不同。
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魏赫冷漠的看着武则天,冷哼道:“怎么了!当然是这庞涓想赶我走了!这太子申还真是留不得我了啊!”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武则天眼中闪现出一丝异样,晶莹剔透如同宝石的眼睛,看着魏赫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魏赫看向寂寥无人的大帐,平静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还有两个兄弟,魏理和太子申!”
“哦!”武则天的眼睛里仿佛透露这什么,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自然知道嫡庶之分,这其中的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搞不好,就是个死字。
“公子这番话对我说!就不怕我出买你吗?”武则天心里也是惊讶,怀着试探性的目光看着魏赫。
魏赫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布帛,笑呵呵道:“你可知道我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啊!”
武则天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魏赫冷笑道:“除了燕青和魏虎我身边,就全都是太子申的人了,无论是我身边的侍女,还是那些该死的贱婢,都不是我的人!知道韩毅和赵雍拿五座城来换你,我为什么不干吗?”
“这………!”一时间连武则天都陷入了沉思,按照魏赫的城府,他还真的想不清楚啊。
“本公子身边连一个信的过的人都没有,除了燕青和魏虎,大半夜本公子也需要吐诉衷肠啊!而你是被魏虎随便抓来的,长的又如此的绝代芳华,本公子又如何不动心呢?”
魏赫的脸庞说不出俊美,但也不是普普通通,那种冷酷的气质从体内散发出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韩毅和赵雍的异常重视,便让魏赫明白,武则天不是太子申的人,五城得到了只能便宜的太子申,而自己却完全可以得到一个帮手,而且还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
“公子还是和奴婢说说,为何事而担心吧!”武则天见魏赫越扯越远,就想听听这魏赫为何事而烦恼。
魏赫也不打算瞒着武则天,冷哼道:“庞涓见粮仓着火,来找我麻烦!想将我遣返回国!”
“公子还是和我说说这太子申和公子的渊源吧!”武则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这魏赫隐藏的太好了,就连自己都差点被骗了过去。
如果这个话让魏赫听道,一定会哈哈大笑,除了苦涩,就是无尽的伤痛啊,一个天天都活在勾心斗角的世界里,连睡觉都需要提防着其他人的地方,如此城府不足为奇。
魏赫看着武则天道:“我和太子申不同,太子申的母亲的嫡系,他又是嫡长子,如果不是前几年的马陵之战,唠下了病根,恐怕着监军之职还伦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