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绮雪的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盛晴雪看着这学堂里,每个人都是怒视着自己,那样子,十分的失望。
林晴岚不用说,被自己针对,那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盛静雪这人,从来都是和林晴岚一个鼻孔出气,能有什么好?
盛绮雪这个傻子,居然也敢说自己!她凭什么!不就是运气好,从大娘子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么!
可爹爹又不喜欢大娘子,爹爹更喜欢我娘!
三哥哥从来都是偏向七妹妹和岚妹妹的,这次居然连四哥哥也倒向他们那边了!
更可恶的是,为何小公爷也是这样!
小公爷虽然没有说话,可小公爷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善。
小公爷又看向林晴岚那个小贱人了,那眼神,太可恶了!
一对狗男女!
不,都是林晴岚那个小贱人勾引的小公爷!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告诉爹爹去!”
盛晴雪哭着走了,她惯用这一招,林晴岚也没在意。
盛晴雪这人,怎么说呢,不算太笨,只是有时候,眼界太狭窄了。
柳氏那种女人,在幼时就家道中落,也没有受到多少的教育。
见识自然就短了些,后来来投靠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倒是让人教导。
可惜,柳氏已经成型,后来又自荐枕席,上了盛老爷的床。
此后,老太太甚至连嫁妆都只是草草的给了两三样,就把人给赶到盛老爷的屋里。
哦,柳氏自己主动走的。
此后,老太太就免了柳氏的请安,再不肯见柳氏。
这样的女人,养大的女儿,自然也是眼界狭窄。
居然为了陷害一个人,将整个家族都给带进去了。
盛晴雪一路哭着回到柳氏的院子,柳氏见女儿哭的厉害,就是一阵心疼。
“你这是怎么了?”
盛晴雪哭到:“三哥哥他们,都帮林晴岚那个小贱人一起欺负我!”
柳氏气愤的问道:“你四哥哥呢?他没帮你么?”
不说四哥哥还好,一说到四哥哥,盛晴雪哭的更厉害了:“他也和其他人一起来欺负我!”
柳氏自然不信,可盛晴雪一口咬定,柳氏也是生气:“等你四哥哥回来,我教训他。还有,等你父亲回来,你和你父亲说。还反了天了,一个林家的庶女,寄居在咱们盛家,也敢欺负咱们盛家的姑娘!真是反了!”
林晴岚自然不知道那边盛晴雪和柳氏上演的一出戏,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盛晴雪这人简直了,这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想着扳倒林晴岚,也不想想,这样的借口,是她可以随便用的么?
如果不想将盛府包括她自己一起拉入漩涡,这人的脑袋,还是要多长点的。
多喝牛奶,变聪明一些。
林晴岚想着,要是能通过佛郎机人,买到奶牛,那就好了。
她不知道,扬州那边有没有佛郎机的商人,也不好多动。
只能等日后了。
等张化归顺,加上多弄几个人手,以后再说。
等日后,张化拉起一票人,林晴岚肯定要他们出去转转,林晴岚要的很多东西,中原这会都没有出现呢!
盛晴雪一走,叶恒就安慰道:“岚妹妹,你不要多想。这件事情,怎么说都和你扯不上关系。那天襄阳侯府的官眷几百,和那吴家嫡女接触的也不少。再说了,那三人虽然都得了疾病,可爆发的,也只有吴家。这些事情,和岚妹妹沾不上关系的!”
林晴岚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是有关系的。
不过不是时疫,就是一点皮肤病罢了!
若是在现代,有抗生素在,这点皮肤病,或许几天就能好转。
可惜在这古代,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想要治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表面上,林晴岚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这种事情,自然是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去的。
一旦泄露,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林晴岚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做什么,我就只懂点药理,最多也就是做点药膳。这种时疫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通的。像是五姐姐这种污蔑,到了开封府,包大人那里也绝对会认为是无稽之谈!也不知道五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平日里都是躲着她走,这还是得罪了她。她岂不知道,这种事情,岂能拿来开玩笑?我从小寄居在盛府,我若是做出这等事情,盛府难道还能脱得了干系?”
盛如松点头,说道:“这事我会告诉父亲。这等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五妹妹这是真的失了分寸。往日里,学究表扬她几句,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盛如松这一次也是被气的不行,被学究说了几句,就以为自己天下无双,看不起别人。
六妹妹也就罢了,那就不是个喜欢读书的料子,脑袋也转不过弯来。
可七妹妹和岚妹妹,哪个不是秀外慧中,哪个不是聪慧过人?
只不过人家都懂得藏拙,盛晴雪有点小小的成就,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之前还觉得,就是个女孩,在家里夜郎自大一些也没什么大事。
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掀起大波澜。
可现在,盛如松角儿,盛晴雪若是一直这样,迟早给自己招祸,也会连累娘家!
章学究走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刚才里面的事情,他在后面也都听到了。
五姑娘字确实漂亮,比七姑娘和岚姑娘的字,那可是要好得多。加上确实有几分诗才,章学究本着女子不用苛责那么多,也就多有夸奖。
只是,没想到,自己夸张的人,居然会犯下如此低等的错误。
之前还听说,这五姑娘本来就因为不懂得团结,被那陈嬷嬷给训斥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也曾经说过不止一次吧!
这点道理,都不懂得?
还真是姨娘养大的,眼界就是低了些。
只可惜,他也就是来还恩的,有些事情,不太好说,也不愿意说。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讲讲这时疫的问题!”
章学究虽然觉得尴尬,但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儒,是真的有学问的。
章学究不会因为盛晴雪的问题,就不将真正的知识教给几人。
这种治理时疫的问题,是以后为官一方,必须要会的。
这是一种方法,而不是一件具体的事情。
作为老师,要教给学生的,就是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和方法!
这才是老师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