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肆年回话,牧菀菀则是满脸笑容地来到了他的面前,继而对齐行了个礼,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来。
“菀菀多谢王爷相救。”
只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只见此刻沈肆年的怀中正抱着一位女子,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多余的装饰,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却更显得其天生丽质。 偏偏那张面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了,正是牧慈。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牧菀菀心中涌起一股嫉妒和惧怕。
明明自己长得比牧慈要好看很多,修养也是一等一的,为何她却能够躺在沈肆年的怀中?
不!
她不甘心,只要是牧慈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她能让她滚出丞相府,自然也能让她被闫王厌气。
“呵呵。”牧菀菀脸上扬起一抹假笑,余光则是死死的瞥在牧慈的身上。
“王爷,您的身份可谓是尊贵无比,像那种劳心劳累的活,不适合您!”
“我可不像某些人,还让您去辛苦做事!”
说着,她就像是刚察觉到牧慈在沈肆年的怀中一样,便满脸惊讶的开口道:“呀,原来是姐姐啊,刚刚还没以为是其他人呢,看姐姐应该是受了伤,不如就让我来搀扶你吧,免得让王爷去费心!” 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但奈何学不到精髓,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她拙劣的演技。尴尬又搞笑,牧慈险些笑场。
沈肆年闻言,思索了片刻,继而点头同意了此事。
“那就麻烦牧小姐了。”
不管怎么说,牧慈都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若是自己就这么将其给抱出去的话,对她的名声必定是会有所影响的,这也并不是他所想看见的场景。 还没等他将牧慈放下来的时候,她猛的揪住他的领口,突然凑近他的耳旁,奶凶奶凶的道,“要是不想再被强吻,就闭嘴!”
话音刚落,沈肆年脸色阴沉无比。
实在是太放肆!
但想起刚刚那画面,勺热的快要把已经融化一般,心跳得越来越快,他动作迅速的直接用自己宽大的衣袖将牧慈的脸给紧紧的包裹住。
牧慈抽了抽嘴角,又在发什么神经?不过为了多吸几口气运,她强忍着把脸上的衣服撕碎,整颗脑袋直接撞见了他胸膛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喃声。 沈肆年脸色阴沉,气息微微有些凌乱,抱着牧慈就往外面走去,牧菀菀唤了几声,可丝毫没有反应。
看着他们三人离开的背影,牧菀菀愤怒的跺了跺自己的脚,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周围还有猛兽来袭,如果是自己再停留下去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被其给伤害到,想起刚刚的情景,她浑身一哆嗦,立马跟了上去。
狩猎场。
“菀菀!”
刚一回到此处,便只听见不远处传过来一道担忧的声音。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牧砚方就已经大步流星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满脸的担忧。
原本他是在狩猎场静静的等待着牧菀菀的归来,却未曾想到此刻居然看到她浑身是血。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啊,自小流落民间,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如今却浑身是血,若不是强撑着,他早已经落泪,“来人,快为菀菀检查身体,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焦急。
话音刚落,便有大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菀菀,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伤成这副模样?”
牧菀菀眸光暗了暗,她知晓自己的优势,人往往更多的时候,是同情弱者的,而且能用眼泪解决的事,为何要多废力气?
思及此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牧慈的方向。
“唔……”
随即,她的嘴中发出一阵痛苦的**声,继而晕了过去,在没有丝毫的意识。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
一时之间,周围乱作一团,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边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被牧慈尽收眼底,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这些小手段,早在数千年前自己就已经不屑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的手段还丝毫没有长见。刚转身要走,身后就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牧慈,站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之际,牧砚方便大声的质问了起来:“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相府好歹也养育了你十多年,我也不曾亏待过你半分,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菀菀?你怎会短短时间就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跟我回去,和菀菀道歉!”
虽说牧慈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好歹他也已经在相府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
哪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也是存在着养育之恩的。
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那便不会去伤害他的亲生女儿。
偏偏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也让他不得不去相信。
“呵呵……”牧慈轻笑一声,缓缓转过身子,如果是原主听到这话,或许还会有几分心思,可原主早已经死在了那一晚,现在的她眼里只有气运,可也忍受不了总有人在耳旁吵吵嚷嚷,影响她修行的速度,“丞相大人莫不是年纪大了?还是说你完全就是非不辨?就凭借她的一个眼神就要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
“就连寻常百姓都知晓,捉贼拿脏的道理,若丞相大人觉得是我害了你的女儿那边拿出证据来,届时我必定无话可说。”
说完并直接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顺手带走了沈肆年。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原以为假千金被赶出府后,举目无亲,流离失所,可如今,怎么又抱上了闫王的大腿?
虽说闫王身中奇毒,身体虚弱,太医曾言活不过二十五岁,可闫王府家大业大,他去后,府中资产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若能诞下子嗣,那他日还能继承王位,众人这时才不得不佩服,这位假千金,心计如此之深,为之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