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噼里啪啦的乱响一气,不是花瓶碎了就是椅子报废了,还有刚刚兵士们抬进来的那个屏风已经被五马分尸的丢弃在了角落里,让人很难看出来之前是个屏风。
“小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眼见一鞭子落下来,要不是他躲的快,他刚才非得死在那一鞭子之下不成!
“杀的就是你这个无耻下流的乌龟王八犊子!”赵小雅已经被他气得语无伦次了,手上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 外面的兵士们不明所以,只能听到屋内跟拆房子一般砰砰咣咣的,夜深人静的这是要闹哪样啊,他们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之前他们的头已经交代了这屋里住的是皇上亲封的安平县主,这等身份尊贵的人物他们岂能敢造次。
不能直接闯进去,只能在外面询问了:“安平县主,请问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有多远滚多远,这里没你们的事!!”赵小雅厉呵一声,手腕使劲甩出一鞭子,这一鞭子直接抽到了洗澡桶只听‘轰!’的一声,洗澡桶碎的黏都黏不起来,桶里的水瞬间倾涌而出,整个房间里如同发水了一般。
那人眼眉一挑,勾唇一笑,运气内力点脚踩向唯一没被破坏的凳子上,猛然飞起趁赵小雅气急不稳时刻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刚刚好飞落在了床上,晃动间床幔随之而落下。
外面的守卫们听着屋内的声音越发的不对劲,她的身份促使他们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是不能进入房间的,但是此刻若是里面身份尊贵的人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被处罚的人便是他们。 “安平县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若不说话我们就冲进去了!”
床上的两人一个笑的恬不知耻抱的死紧,一个咬牙切齿愤怒挣扎,两人折腾的差点没把床搞散架了。
挣扎间,赵小雅听到外面守卫的话,气的整张脸铁青怒吼道:“滚!都给我滚!谁若敢进来!我剥了他的皮!!”
外面的守卫一听心下诧异不已,这皇上封的安平县主脾气也太大了,怎么一个不顺心还要剥人皮!
“怎么办?咱们是进还是不进?” “别了别了,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我听咱们头说里面住的这位脾气可不好,皇上的面子都不给而且身手厉害着呢,你听她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肯定是没事,咱们也别瞎操心了,万一冲进去人家没事,到最后受苦的不还是我们吗?”
“对对对!哎...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走走走。”
几人一合计,也不在门外逗留了赶忙纷纷离开去守自己的岗位了。
听脚步声彻底走远以后,那人才笑吟吟压低脸颊,与她四目相对小声道:“想不到小娘子这般在意本寨主啊,本寨主很是满意。” 相比他的嬉皮笑脸,赵小雅此刻的火力值直接爆棚,两眼冒着火厉声道:“满意你个鬼!容七你给老娘滚开!”
“不滚不滚,小娘子浑身真软和,抱着舒服极了。”说着容七嘴角带着笑楼的更紧了,头也慢慢贴下去放在她肩窝处,一副舒服自在极了的模样。
赵小雅被身上这个流氓至极的人快要气爆炸了,手不能动又挣扎不开这家伙,干脆发狠的张开一口银牙狠狠的咬向那人的肩膀。
“呀——!”容七吃痛嚎叫一声赶忙松开她。
赵小雅见他终于松开自己也随即收口,容七揉着肩膀退到床尾处一脸的委屈吧啦的神情控诉道:“本寨主不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你至于这样对本寨主又打又咬的,活像本寨主是你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赵小雅抹了把嘴,冷眼瞧着他:“谁让你这么不要脸,你若在老娘面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老娘会对你又打又咬?拐过来还不是你自己欠!”
容七一脸吃痛的揉着肩膀被咬的地方:“还不是本寨主知道你要来边关打仗,本寨主担心你,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跟一帮老爷们在一起打什么仗!这算哪门子事,搁灵虎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再说你要是在这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寨主好不容易遇见个自己喜欢可口的人,这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弄没了,本寨主找谁哭去!”
赵小雅冷哼一声:“编!继续编!你以为你的鬼话老娘回信?你这些话骗骗三岁孩童还行,骗老娘?你以为老娘没有脑子的吗?!”
容七头一昂:“你有脑子你说,不是因为你那本寨主不远万里的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这里要山没山要水没水的,连个好看点的好风景都没有,你以为本寨主傻啊放着九宫寨里的好美景不赏,好吃好喝的都不要,跑来这里风吹日晒的活受罪?!”
“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容七,别在这给老娘打马虎眼,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为何,但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老娘这里,若不然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老娘若是在见你必定见一次打一次!”赵小雅脸色阴沉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容七微微皱眉歪头看她:“嘶——本寨主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仇视男人一般,是不是你以前被男人伤过?所以如今你对男人恨之入骨,不管是任何靠近你的,只要是男人都不行!”
“伤我?”赵小雅轻蔑的上下打量着他不屑道:“你们男人也配!本小姐从不仇视男人,但是男人在本小姐眼中就是个碍眼的存在,所以容七,老娘劝你最好打消对老娘的念头,喜欢我最后只怕你会伤的体无完肤。”说罢赵小雅跳下床摸出火折子从新把蜡烛点上,幸好刚才打斗时火折子没有掉水里,这蜡烛也没有被鞭子伤到,若不然房间里就只能这么黑着了。
而此刻床上的容七看着她走动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丝复杂的神色,喜欢她为什么会伤的体无完肤,都城内如她一般的女子这时候已经开始说亲事了,她一点着急的念头都没有,不但没有甚至感觉好像从未想过要找一个伴侣陪着她终身到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