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浩浩荡荡的站满了灵虎国的雄师们,一眼望去场面十分的壮观。
赵小雅骑马奔来,见这场面内心也是惊了一下,本以为袁震枫是护国公又是军中主将,与她打了赌碍于面子上不能不兑现赌约,即便兑现了也不会弄得多大排场,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名望弄得人尽皆知对他本身影响还是很大的。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袁震枫操持这场面这般大,一个偌大的校场站满了三军的将士。 赵小雅把手中的马缰递给一旁的小兵,而后朝高台上走去。
“安平县主。”袁震枫朝她抱拳。
赵小雅勾唇一笑:“护国公客气,今日这排场属实有点大,出乎了本县主的预料,想不到护国公为人竟当真这般守诚信,本县主佩服。”
“本国公一向说到做到,输了就是输了,安平县主挑了那段磊也算为之前死在段磊手中的将军们一个交代,就凭这一点本国公就认安平县主的确厉害。”
!!!想不到有一天她能听到袁震枫会夸赞她厉害。 赵小雅哼的一笑:“能从护国公口中听到承认本县主厉害的话,着实是让人大惊。”
“算了。”赵小雅深吸口气:“能听到护国公这句话本县主知足了,赌约一事到此为止吧,护国公毕竟是三军主将,而如今正是与南星国交战时期,你若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向本县主跪地奉本县主为上,只怕三军将士们看到难免心思不稳。”
“你!”袁震枫诧异赵小雅的举动。
确实,这三军将士们跟着他许久,让他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向赵小雅认错并且奉其为上,这对袁震枫来说着实损其尊严,并且此举之后恐他在难像之前那般在三军将士面前立威了。
不过他既然与赵小雅立下赌约,输了他就必须要兑现自己的约定,哪怕会折损他在三军将士面前的颜面,然而没想到赵小雅竟然最后会选择放弃让他兑现赌约,这点让袁震枫着实有些诧异和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安平县主当真选择放弃这个赌约?”于太尉听到两人的对话站起身询问。
赵小雅淡淡一笑:“怎么于太尉也开始不相信本县主了,本县主之前可有说过妄言之话?”
于太尉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本县主从不说妄言之语,个人恩怨与国家战事相比,自然是国家战事首当其冲,刚才本县主已经听到护国公亲口承认本县主强,他兑现赌约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哈哈哈!”于太尉额首大笑起来:“好啊,好啊!安平县主,本太尉越发对你的个性欣赏了,你的这般豁达性子连男儿都要逊你几分。” “护国公,你今早的赌约里还有一项,若安平县主挑了段磊,你便把往日与安平县主的恩仇一笔勾销,如今这话还算不算得数。”说话间于太尉看向袁震枫。
“自然算数。”袁震枫连忙开口,如不是往日那些仇怨,赵小雅这般阔达的性子他势必也会同于太尉一般欣赏她。
就如同于太尉所说,她这般的性子连男儿都要逊她几分,他如今活到这般年纪,黄土都已经埋了大半个身子,竟还没有一个女子活的通透豁达。
他儿子的性子别人不了解,他这个做爹的最是清楚,若不是他无理取闹做的太过分,赵小雅也不会出手。
以赵小雅的身手,十个袁萧在她手中也会被捏的粉碎,但是两次赵小雅都只断其肋骨并没有伤其性命,到底是他见识浅薄被那点子仇怨蒙蔽了内心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安平县主今日举措实在让本国公羞愧难当,从今日起本国公与安平县主往日恩仇烟消云散,还望安平县主接受本国公对你最大的歉意。”
赵小雅的性子随意的很,只要你不太过,她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过去了,若是你过分还想要骑她头上,那她势必不会饶过那个人。
“接受接受,护国公就不必感恩戴德这般了,往后数月本县主要和护国公共事的日子还长,还请护国公多多指教。”
“安平县主客气。”
憋了半天的于夫人见两人终是和好,连忙大叹:“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今日安平县主大败南星国又挑了那段磊,这般高兴的事情咱们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啊!”
袁震枫忙道:“是该庆祝,本国公提议为安平县主办个庆功宴,今日这般大喜的事情岂能这般草草结束了。”
于太尉眼前一亮:“好啊,本太尉最喜欢在军中办庆功宴,人多热闹啊,护国公咱们可是好久不在一起带兵打仗了,今日借着给安平县主举办庆功宴的机会咱们可要好好喝两杯,让本太尉见识见识你的酒量是否还如当年啊!”
“好啊!哈哈哈...”袁震枫与赵小雅解开了心中的疙瘩,此刻内心无比的畅怀,听于太尉这般说心里涌起了兴奋之意,扬天大笑起来。
刚解散三军,那方于修气喘吁吁骑马奔来,猛地跳下马把缰绳扔给小兵着急忙慌的奔到高台上:“怎么样?怎么样?结束了吗?”
于修瞪着探知的大眼看着众人。
赵小雅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瞅了她一眼,那方袁震枫笑着走了过来:“安平县主,校场你还没逛过吧,本国公带你去看看三军练兵的地方如何?”
“好啊,荣幸之至,烦请护国公带路了。”赵小雅笑着回答。
袁震枫面漏喜色,忙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安平县主,这边请。”
两人客客气气说笑间离开了高台,这番操作看呆了于修,他们怎么突然就关系这么好了,上午那会两人还是相互不对付,疾言厉色的状态,这会竟然相处这般融洽了,着实让人不解。
“这...娘,这是发生了何事?”于修一脸懵的看向自家娘,漏出迷惑的表情。
于夫人叹了口气看向自家夫君:“夫君啊,咱们这儿子着实傻的很啊,这可怎么办。”
于太尉也不禁摇头,看着儿子的眼神中也带着惋惜,最后叹了口气拉着自家妻子离开高台,边走边道:“夫人,为夫终于理解夫人今天说的那句话了,为父是多幸运能遇见夫人解救了为夫,但是咱们这傻儿子以后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