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们既已经归属于本县主之下,那本县主便来问你们个问题。”
陈东忙点头:“县主尽管发问。”
这两兄弟的个性一静一动,老大陈东个性较为张扬开朗,老二陈西的性子较为沉闷,两人的性子正好互补。
“那天比赛你们说到了你们的父亲,可是本县主见陈西好像不太想你哥哥对外说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按理说你父亲是老兵这应该是光荣的事情,可为何你们那天会有那样的举动呢?”
“如今你们既然同意归于本县主之下,那便对本县主不要隐瞒,本县主想知道其中缘由,若是事出有因亦或者是你们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本县主自会为你们做主。”
两人相视一眼当下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县主被我们兄弟二人主持公道!”
赵小雅扬眉,看来这其中还真有缘由,那天就见他两神色不对,尤其是在说到他二人的父亲时,陈西直接阻拦了陈东接着往下说的话,如今再看其中纠葛可能还不小。
“你们两个起来说话,看你们神情本县主现在极为好奇在你们身上究竟发了什么故事。”
“我来说吧。”陈东开口道:“我们兄弟两个是平度永安县人,家中原有祖父、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双胞胎妹妹,祖父年轻时经营了一些小生意虽然不能说富甲一方但也是积攒下了一下家业,家境还算殷实,爹爹自从在战场上伤了腿被遣返回了家后便接管了祖父的家业,生意上也算过得去我们一家老小每天也是其乐融融,但是就在两年前一件事打破了我们一家平静的生活。”
“三年前从都城来了一个富商准备从此安居在永安县,当时那富商派头极为大就连永安县的县令都亲自迎接,那富商想在永安县做棉花种植这个产业当时看中了我们家的一块地想出钱买下,但是那块地是我们祖上的产业祖父与父亲都不同意卖,再加上那富商出的价钱极为低,说白了就跟抢没什么区别了,祖父与父亲更是不会同意了。”
“那富商见好话歹话说尽,祖父与父亲都没有半分的动容便去找了那县令,想让县令出头强行压制我们家同意把祖业上的地卖给他,可是我父亲毕竟是在上过战场当过兵的人所以性子十分硬并没有卖县令这个面子,当时那县令便以我父亲不把朝廷命官看在眼里这个罪名给送进了大牢,并且对我父亲用了刑想逼我父亲就范,可我父亲是个硬脾气的人你硬他比你更硬,那县令见把我父亲打成血人的模样我父亲还没松口,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父亲推进了狼窝!”
“狼窝!!”赵小雅大骇,难不成小小一个县令竟然养狼不成!
陈东说着说着浑身绷紧眼圈泛红两眼涌满了泪,就连陈西也浑身颤抖着低下头眼泪不住的留下来。
两个七尺大男儿此刻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赵小雅紧皱眉心:“你们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你说的狼窝又是怎么回事!”
陈东吸了口气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继续道:“那县令有个癖好就是爱养一些凶猛的野物,我们都未曾亲自见过,只是听说那县令在后宅中有一个大型的狼圈,里面养了无数只凶猛的饿狼,我们有听闻一些说那县令喂狼都是用牢里的死刑犯,若是死刑犯没有了才会命人抓捕一些其他野物来喂食,但是这些传闻也只是平安县百姓们传的并没有真凭实据,到底是不是真的都不得而知。”
“但是直到知道那个狗县令把我们父亲推进狼窝后,我们才知坊间百姓相传的这个是真的!”陈东说着声音都发颤:“县衙中有个衙役跟我父亲交情不错,平日里父亲常与他在一起饮酒,若不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直到现在说不定我们都不知父亲是怎么死的,他说他当时为我父亲求了请并且也劝慰了我父亲不要在跟官府作对,让我父亲同意把那块地卖给那富商,然而我父亲宁死不屈,他说他亲眼看着我父亲被群狼撕扯,最后被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陈西身体晃了晃显然是受到了刺激将要站不住,陈东紧张的连忙搀扶住他。
“陈东,你与陈西都坐下说,现在你们是本县主的人一切听本县主的命令,本县主让你坐你就坐,不许违抗命令!”
“是,县主。”陈东点头赶忙扶着陈西坐下。
陈西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赵小雅张嘴用十分沙哑的嗓音说道:“多谢县主。”
赵小雅皱了皱眉,两次见面她还是第一次听陈西开口说话,但是没想到不常开口的陈西说话嗓音竟然是这样的,难听,就像是在沙漠里许久不喝水的旅人说话声音那般又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听的人十分不舒服。
“你的嗓子...”赵小雅拧眉问他。
陈西低下头,许是嗓子是他心中的痛,他此刻情绪极为低落道:“是开水烫的。”
!!!
当下赵小雅大惊,开水烫的!好好的一个人开水怎么会烫到嗓子,她可不相信陈西会自己拿着开水烫自己的嗓子!
“究竟怎么回事,今天你们一股脑的给本县主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赵小雅双眼闪过一丝凌厉,陈西的嗓子定然与那县令亦或者那富商有关。
陈东拍了拍陈西的肩膀:“你嗓子不舒服别说了,剩下的大哥来说。”
陈西点头伸手擦点脸上的泪不在说话。
陈东接着道:“我们家的生意自从祖父交给父亲后便一直是父亲打理的,相当于父亲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当时父亲被抓进大牢后我们一家心急如焚,祖父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知道父亲被关进大牢后还拖着病体到处求人,但是毕竟对方是一县的县令还有那富商,整个平安县的人都不愿意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去得罪了县令,所以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一人帮我们,后来我祖父终是身体扛不住病倒了,家中连连出事,母亲终日以泪洗面还有两个吃奶的孩子需要照顾,一时间我们家如同天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