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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子在心中默数,估算时间差不多了,低喝一声
“仪式开始!” 众教徒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开始了,不过仓库本就被遮得不见一丝光亮,众人对时间的估算已失去精准,另一方面这些教徒都是被洗脑透的,也不生疑。纷纷取出火柴点亮身前银架上的巨烛,二十四道橘黄色的火光几乎同时点亮,映衬着地面上的水银熠熠生辉。
原本尚显柔和的黑暗此刻突然狰狞了起来,众人适应了夜色的眼睛被骤起的烛光刺开,显得整间仓库愈加的黑暗了。浓的好像一滩化不开的墨,勾起人们心中最深沉的恐惧。
美杜莎换上一身素白丝袍,将柔美的曲线隐藏在宽大的衣袍中。两只诡魅的黄金竖瞳映衬着烛光在黑暗中如同两只火炬发出灼人的光彩。迈着轻盈和缓的步伐走进了用鲜血和水银勾勒的巨大法阵。
她的肌肤自脖颈以下都覆盖有微不可察的细密鳞片,素袍外的双手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色彩,与象征着纯洁与神圣的白袍不同,洋溢着属于冷血动物的气息。随着她举手投足之间宽大的素袍翻涌不休,犹如敦煌壁画上飞天的舞女,带起的气流吹动着四周的烛光纷乱的摇曳着。
美杜莎翘起双足,仅以两只足趾着地,快速有力的踩着法阵空白的地方走到了正中心。两脚交错站定,双手合十抱于胸前低头陷入冥想,如同一座石雕的圣女像。待其站定,围成一圈的二十四名众教徒齐齐高举双手向着中心拜倒高声唱诵道 “吾主
愿您的身影永示于我的眼前
愿您的声音永彻于我的耳畔
愿您的光辉永驻于我的心间
您卑微的信徒们在此向您献上礼赞 祈求您的指引让我们不再感到迷茫
生命归于吾主!
自由归于吾主!
荣耀归于吾主!”
众人祷告已毕,再次深深的伏于地上,身形被面前的烛光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伴随着摇曳的烛光,不规则的扭着,好似在跳着一曲癫狂的舞蹈。 白发男子站在远处对着角落里的教众打了一个手势,十六名穿着黑袍的壮汉抬起四架方形的铁笼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法阵。笼子里四名披着麻袍的年轻少男少女,发色各异瞳色多样,鼻高眼深,唇薄颔显,赫然是四名欧洲人。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尽管多日的囚禁已经疲惫不堪,但仍起身奋力的去晃动铁笼发出绝望的喊叫。
壮汉们稳稳的抬着铁笼走入法阵,丝毫不受笼中少年少女摇动的影响。他们自然无法像美杜莎那样仅靠两根足趾便走进法阵,都穿着镶有长钉的铁鞋,准确的避开血液和水银将铁笼以美杜莎为中心座在法阵中预留的位置上。
离开时各有一名壮汉探手进笼扯住四人遮体的麻袍一扯而走,两名少女惊呼一声跪坐在地双手环胸惊慌的哭泣起来。而两名少年则对着四周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咒骂。
候在远处的白发男子显然有些不满,扭头对身边四名教徒吩咐了几句,两名侍立其侧的黑袍教徒从怀中摸出两张长弩抬手便射,锋利的弩箭无声的飙射而出直击笼中两名少年,一枚刺穿了双腿令其翻到在地,一枚射中了肩胛骨带着它的目标撞向笼壁而后又瘫倒在笼底。
二人吃痛闷哼一声瘫倒在地,两名少女也吓得不敢出声。此时四人尚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何种结局,但是明显看出周围这些人不是善类,刚提起一点反抗的勇气又迅速消散了。 短暂的混乱后,仓库又复归宁静,空余几声压抑的呻吟和低低的抽泣。
站在法阵中的美杜莎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动了起来。
探出长袍的双臂柔软的摆动的,犹如春风吹拂的嫩柳。飘荡的衣玦被有力的身姿带动着猎猎作响,丝毫没有让她舞动的身姿有一丝丝的迟滞。仿佛没有感觉到引力附加在她身上,仅以两根足趾着地的美杜莎舞的轻盈灵动。
她好似沉浸在这狂热的舞蹈中,紧闭着双眸恣意挥洒着喷薄而出的热情。在这封闭黑暗的仓库中,摇曳昏暗的烛光下,舞的恣意癫狂,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满头飘逸的长发如一团翻滚的乌云紧随着这道艳绝的身影奔涌流转,好似一群疯狂的毒蛇。
围坐在法阵周围的二十四名教徒直起身来大声的唱着一曲古朴而又诡谲的圣歌,似乎是一种古老晦涩的语言,又像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吼。单调的音节加入复杂而又婉转的变化,难言的痛苦中又带着解脱般的舒畅,仿佛要抽尽演唱者的灵魂。
美杜莎在歌声中纵情狂舞,飞扬的衣角吹起紊乱的气流压的烛光狂乱的摇动。映照着众人的身影在墙上留下诡谲奇密的影像,令人不寒而粟。
两根秀美的足趾在法阵中灵活的辗转腾挪,撑起这具矫健有力的身影舞成一团炽烈的火焰,精准的在法阵繁杂的花纹空处一触即走,让人不禁怀疑这对足趾的主人是否还踏在地上。
笼中的四名少男少女仿佛被美杜莎这燃烧生命的舞姿攫取了灵魂,双眼跟着美杜莎的身影流转,四对颜色各异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点。
信徒们的圣歌已唱到了高潮,冗长繁复的高音抽干了演唱者肺部的空气,众人的脸上显出窒息般的红晕,歌者们浑不在意,仍奋力的鼓动着肺部的空气振动早已跨越极限的声带,脸上带着超脱般的微笑,有几名信徒甚至在这窒息的痛苦中直达高潮,下身汹涌喷薄而出氲湿了身前的黑袍,留下斑驳的白色痕迹。
白发男子眼见时机已到,示意身边四名教徒动手。四人扯去身上的黑袍手提匕首无声的走进法阵,打开铁笼站在了四名失魂落魄的少年少女身后,雄壮有力的身躯和少年少女形成鲜明对比。
四人几乎同时伸出手攥住后颈将他们凌空抓起,少年少女们从恍惚中惊醒,发觉后颈受制于人,不由得放生悲鸣了起来。
四名壮汉对此充耳不闻,抬起手中的匕首缓慢而有力的刺入少年少女的身体,希冀通过痛苦来刺激四人的精神。四人的嚎叫混合着周围信徒们的高歌,犹如一章疯狂恐怖的乐章。
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液沿着四具苍白的身躯画出一划划惊悚的血线在双足汇集,一点点的滴落下去,随着出血量的增加逐渐汇成了四股红色的溪流汩汩流出铁笼与越发明亮的法阵融合到一起。
美杜莎还沉浸狂舞之中,似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伴随着圣歌愈发高亢嘹亮的声音,身躯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诡异的扭曲着,四只无形的巨手在试图抓摄撕扯她的身躯,白袍下的身躯各处关节以不可思议的的角度弯折扭曲着,若非体质异于常人恐怕早就变成一个破烂的肉布袋了。
四名可怜的祭品受尽惊吓,在此之前又经历了三日的净身,几番折腾下来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哀鸣之声越来越显得有气无力,到得最后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呜咽,血液的大量流失使得他们浑身发冷,在壮汉的抓握下瑟瑟发抖,两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白发男子渐渐焦急起来,虽然知道仪式的成功率很低,但是如果一个成功的都没有,此番幸苦浪费了尚是小事,接下来还有没有合适的地点与时机再举行这个级别的仪式还是是个问题。他不确定提前开始仪式对成功率是不是有影响,但是真的失败了只怕责任还是要自己来背。思量已定他的脸上掠过一抹狞色,靠近法阵对着笼中的一名壮汉做了一个手势。
笼中的壮汉提着一名亚麻色头发的清秀少年,有着一双忧郁的铁灰色眼眸。此刻正因大量失血而显得奄奄一息,英俊的脸上现出灰败的神色,对痛苦的反应变得愈发的迟钝起来。
壮汉得了上司的指示微一颔首,把少年向怀中一拉用粗壮的臂膀箍住少年的胸膛,把匕首叼在口中,另一只手攥住少年的臂膀猛然发力一扯,即便是在洪亮的圣歌中也能听到那声如裂纸帛的脆响。少年遭此断臂之痛再难忍受,大声呼嚎起来,而被箍筋的胸膛令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张着口发出嗬嗬的怪响。
“Нет!!!алёша!(不!!!阿廖沙!)”正对少年的少女呼嚎出声,此刻笼中的四人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虚妄的幻想,这群疯狂的恶魔不仅仅是要折磨他们的肉体,而是真的要把他们杀死在这里。
壮汉面色不变,继续将更多的折磨注入这可怜的少年身上。不在顾及是否会导致虚弱的少年就此丧命,直奔少年周身要害而去。
刚刚呼嚎出声的少女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尽管被抓住后颈提离了地面,但其瘦弱的身躯却违反常理的挥动着,对着身后的壮汉乱踢。流淌进法阵的血液不再黯淡而是发出如水银一般的金属光泽。
白发男子看着这一切,心中涌出一阵狂喜,毫不犹豫的示意其余三名下属加大力度。壮汉们一改之前的稳重,丢掉匕首开始狂暴的蹂躏手中的祭品。一时间骨骼折断的脆响咔咔嚓嚓不绝于耳,好像在玩弄三个面粉娃娃,伴随着音调愈发疯狂的圣歌三名壮汉似乎也逐渐丧失了理智,很快另一面少年的血液也晶莹起来。
这场癫狂残忍的仪式终于伴随着一个长到令人窒息的高音迎来了终结,歌声戛然而止,美杜莎的舞步也瞬间凝固,她睁开双眼以一声嘹亮的嘶吼作为结束,升腾的水汽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中,只余一对明亮的金眸即便在暗室中隔着雾气仍灼灼不熄。
二十四名教徒脱力的蜷伏在地上昏了过去。仓库一瞬间转为极静,只余二十四只白色巨烛还在冷冷的燃烧着,间或发出一声烛花爆裂的轻响。
白发男子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美杜莎大人!成功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