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此事你怎么看?”在马车上,张远低声问向李思。
听到张远的话,李思微微摇了摇头:“不清楚,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待会再看。”
张远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哀乐声传来。
“真是晦气!”前方的马夫低骂一声。
听到车夫的声音,李思掀开帘子往前看去,见到前方有着一群人披麻戴孝簇拥着一副棺材走了过来。
见到这副场景,他那里还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是自己这马车堵到送葬的队伍了。
“我们让让吧。”李思对前方的车夫吩咐了声。 “好嘞。”车夫闻言,便连忙驱赶马车掉头进入一个小巷中,仿佛避瘟神一般。
等马车处进入小巷中后,那送葬队伍才从李思方才呆的地方经过。
“人啊,死了后,就尘归尘,土归土,过往一切都消散了。”张远看着这送葬队伍有感而发。
听到他的话,李思笑了笑,不置可否。
而也就是几人以为这送葬队伍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只见前方抬棺材的青壮好像是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而后面的人抬棺材的人也被带了一下,七八人都摔倒了。
棺材也侧翻了,一名身穿寿衣的老太婆从棺材中滚了出来。
一时间哀痛声,痛苦惨叫声不断,乱成了一团,哀乐也是停了下来。
“晦气,真是晦气!”前面的车夫低骂两声,随后转头问向李思张远两人道:“两位公子,我们换条道走如何?”
听到车夫的话,李思点了点头,道:“换吧。” 此时这条道确实是不好走了,已经混乱成了一锅粥了,只好换条道路走了。
车夫闻言,便驱赶马车顺着这条巷子走出,换了条道路行驶。
“真是可怜啊,生前没有享什么福,死后竟然也不得安生。”一边赶着车,车夫一边感叹了起来。
“你认识那家人?”张远闻言,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听到张远的问话,那车夫笑了起来,道:“这泽天府,除了茶楼酒肆,就我们车夫知道的事情最多了,我又岂不知那户人家的事情。” “哦?那你给我们说说如何?”张远对此突然有了些兴趣。
车夫闻言,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死的是李婆婆,是泽天府人,为人倒也不错。而她两个孩子别看现在哭得多惨,其实对李婆婆不怎么好。”
“她两个儿子都是做镖师的,常年奔波在外,哪有时间孝顺她。而她那两个儿媳人也不怎么样,和她婆婆关系也不怎么好,更别谈孝顺了,日子过得苦极了,她还经常和邻里抱怨。”
“前些天的时候,她生病了,那两个媳妇还虚情假意的请了最好大夫过来,最后还不是没有救活。”
说道这,车夫叹了口气:“可惜啊,这李婆婆倒是极好的人,和邻里相处也融洽,却不知道为何和家中的人相处却如此的不好,就连死后都不得安生。”
听到车夫的话,李思两人也是有些唏嘘。
李思心中对于此事倒是有些想法,但是死者为大,不说也罢。
接着车内陷入静谧中,只余下马车隆隆的响声。
“两位公子,到了。”过了一段时间,马夫突然喊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听到马夫的声音,李思看向了车外,只见这马车竟然停在了一座府邸前。他看向了府邸上的牌匾,上面书写着——胡府二字。
而这个时候,一名仆从跑了过来,在马车窗前问道:“是李思张远两位公子吗?”
“不错。”李思应了一声,便准备和张远走下了马车。
不过他身体一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此之前是没有跟那秦妈妈说自己名字的,怎么这仆从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姓名?
看来这白玉楼的古怪果然和自己有关,他心中立刻警觉了起来。
不过李思虽然猜到了不对,但是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一般,走下了马车。
“两位公子里面请。”仆从见两人下来,便在前面引路。
李思二人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在路上张远朝李思使了使眼色,很显然他也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见到张远朝自己使眼色,李思微微摇头,让他安心。
看到李思如此反应,张远也就沉下心来,与他跟着那仆从走入了府中。
进入府中后,李思发现这胡府比当初那张员外家的宅子好了太多了,这里有着亭楼阁院,古色古香,看来这白玉楼的势力果然如张远所说,是非常大的。
他甚至还在这府中看到了一个小池塘,在那里面池水清澈,还有着一些鱼儿在里面撒欢。
看到池塘的时候,李思神色微微一顿,停下了脚步。
张远见李思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脚步。顺着李思视线看过去,却是见到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池塘中央的亭子中,正在看着手中的书卷。
这个时候那个仆从见两人停了下来,便也就悄悄的离去。
李思倒也发现了这仆从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说些什么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正主了。
而这个人也让他记忆犹新,因为这个人之前的一番话,改变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看法,对他的帮助非常大。
“李兄,这人你认识?”张远转头看到李思沉思的模样,不由问道。
听见张远发问,李思微微点头:“不错,我和他有一面之缘,想不到这白玉楼竟然和他有些关系,看来这白玉楼的事情也和他有关,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朝着池塘中央的亭子走了过去。
见到李思过去,张远也连忙跟上。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池塘中的亭子里。
“来了?”黑衣人放下书卷,看向了两人,笑了笑。
虽然他口中说的是疑问,但是语气之中却好像对两人到来没有丝毫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