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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谢家老爷去得真是可惜,也才四十几的人呢。”
“我怎么听说,他是被他那儿子给气死的?”
“可不是,听说那谢家大少爷还去了廊山呢,谢家老爷听说这件事后,直接气的病情加重了,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就去了。”
路边众人议论不休,风清颜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谢家老爷,应该就是谢光澄的父亲了。
“爹——”
一声尖叫,人群中直接冲出了一个人,朝着那灵柩扑了过去,却被人用力拦着,怎么也靠不过去。
谢光澄朝着那灵柩哭喊着,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个逆子,你父亲都已经去了,难道你还想让他不得安息吗?”
前面那个手拿灵位、披麻戴孝的男人折回了身来,朝着谢光澄走了过去,大声数落着。
他看着约摸三十多岁,略显冷硬的神情还带了一股怒气。
“二叔,就让我送我爹一程吧,我是他儿子啊。”被几人架住了双手,谢光澄挣扎着,神情中是掩不住的悲痛。
“你还好意思说,若非是你,我大哥又怎么会就这么去了?”被称为二叔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接着,他的手忽然怒指向了别处,“你个不孝子,离我大哥有多远滚多远!”
面前这人,是谢光澄的二叔,也是他父亲——谢家老爷的亲弟弟。
前段时间,谢光澄惹了江家,被谢老爷一阵数落后赌气跑了,后来他跟着风清颜他们去了廊山,也不知道谢老爷怎么就知道了这事,于是一气之下,本就有病的谢老爷直接病情加重,等他回到家时,人已经挂了。
谢家的人都说是他气死了谢家老爷,因此直接把他给逐了出去,连葬礼都没让他参加。
谢家老爷去世后在家停尸七日,谢光澄也曾想跟着吊唁的人混进去,但都被发现赶了出来,以至于谢家老爷今日下葬,他才突然冲了出来。
且不说谢家将谢家老爷子的死怪在了谢光澄身上,单说他去过廊山,别人就对他有很大的成见。
在外人眼中,廊山一直是一个很不祥的地方,去过那里的人不少都会死在那里,而能活着出来的人,最后要么死了,要么直接成了邪魔歪道。
谢光澄是从廊山活着回来了,但是他也会因此而成为他人眼中一个不祥的人,所有人都在排斥着他。
因此,谢二叔更不可能让他在出殡的路上来捣乱。
“来人,快将他带下去。”旁边的女人也厉声开口着,指挥着手下的人拖走谢光澄,她是谢老爷的继室,也是谢光澄的继母。
风清颜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被人拖着的谢光澄使劲儿挣扎着,死活也不肯离开。
一处茶楼里,江明川正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看着这一幕,他嘴角满是幸灾乐祸的笑,似乎很是得意。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在桌上后,笑道:“那谢光澄也有今天,这就是得罪本少爷的下场,不过他爹也真是不禁吓,这么容易就死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谢家可一年不如一年了。”身后的某个跟班很是狗腿地附和着。
“爹!你们放开我!”
谢光澄的声音还在回响。
风清颜不动声色着,微微抬了一下手,一抹微弱的魂力从她的指尖飘出,落在了灵柩上,再穿透而过。
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灵柩内忽然传出了两道“砰砰”声,但因为声音不大,所以一时之间也没几人注意到。
直到,那一阵阵“砰砰”声越来越响,人们才渐渐发觉了不对劲儿,这声音好像是从灵柩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