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到了?!
原来他,他都知道啊!
沈淮初想要握紧手,却发现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她看着厉霆骁,“我,我,你都知道了,那有没有继续查下去?你继续查下去,一定能查到不一样的,你应该继续查。”
继续查,他就能查到柳梦放火啊!
“我对你的行为没有兴趣,而且那么恶毒,沈淮初你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们家逼着爷爷跟我的协议,我早就把你送进监狱,不过现在你有更好的去处,也算是你为了你自己这些年做的错事赎罪。”
“不要,厉霆骁,我答应你了离婚,厉家的一切我都不要,孩子,孩子也是你的,霆骁,你别这么狠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淮初知错了,她就错在不该遇见厉霆骁,从来都是。 “沈淮初一切都晚了,再过一会儿,那个野种就会因为你失血过多而死,沈淮初你去赎罪吧!”
沈淮初看着厉霆骁冷漠的脸,感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很不清楚,潜存的意识告诉她这是抽血后的感觉。
大概是抽的太多了,混沌的感觉越来越熟悉,她看着厉霆骁,感觉眼前无法焦距,知道一切都来不及。
沈淮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冷冰冰的砖墙和潮湿的地面。
意识逐渐恢复,她的手立刻触碰到小腹。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来。
沈淮初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走过来,意识到这里是监狱!
沈淮初隐隐感觉不对,孩子死了,她没有活下去的道理,就算是她想活,厉霆骁柳梦那样恨她,怎么可能让她活?
她还在想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女人走过来递给她一个体温计,“测温!” “为……什么?”
“厉先生说了,不配合就要你和你都去死,别多问,只管做。”女人的态度很强硬。
果然,是厉霆骁的手段!
沈淮初拿过温度计测温,°。
女人快速记录好,转身要走。 “等等,这怎么在监狱?我之前怀孕了,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沈淮初,三天前被判故意伤人罪名成立,看在怀孕酌情处理,待孩子出生后在执行刑罚。”
沈淮初听到这话倒是松了口气,知道孩子还在她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人在逆境中更想生存,她现在竟然特别希望生下孩子。
她告诉自己,不论自己的结果如何,一定要生下孩子。
时光飞逝,一转眼沈淮初已经怀孕九个月。
这天沈淮初忽然开始了阵痛,她很快被送到了医院。
医院里,她疼的很厉害,抓着医生的手,“剖腹产好不好,太疼了,我坚持不住了。”
“急什么?一会儿就好了。”
沈淮初点头,一会儿就能把宝宝生出来了。
她高兴的笑起来,九个月牢狱之灾,她差点忘了怎么笑,如今想到宝宝要生出来了,哪怕以后看不见宝宝,也值得了。
哒哒哒!
脚步声响了起来。
沈淮初看向门口,只见柳梦穿着高跟鞋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是她?
“很意外沈淮初?不用意外,九个月之前就跟你说了,我和延西有个好方案,哈!现在才开始太晚了是吗?没办法,谁叫孩子要九个月才能生下来呢?孩子我会帮你养着,不过你知道的,这孩子要是长得太像你可就不好说了,我可能会对她做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我多厌恶你,你是知道的……除此之外,我还要你身体里的一样东西。”
“什么?”
“看在你马上快死的份儿上我不瞒着你,仔宫!早在我出事那天开始,霆骁就帮我计划如何恢复仔宫,医学发展的这么快,霆骁为了我一直在找人搞研发,如今技术已经成熟了,我和霆骁原本计划过段时间取你仔宫,留你这么长时间,只因医生说生产后是换仔宫最好的时机,眼下,时机终于到了。”柳梦说完,看了看时间,“医生,差不多了,动手术吧!”
沈淮初身体颤抖,“柳梦,你是不是疯了?不可能的,仔宫换不了的,我要见厉霆骁,太荒诞了,不,换不了仔宫。”
她听过换器官,可从来没听过可以换仔宫。
他们一定是疯了,竟然要换仔宫?!
“还想见霆骁?霆骁已经恨透了你,沈淮初你去死吧!”
柳梦说解气的说完,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沈淮初看着柳梦的背影,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忽然阵痛骤起,她痛苦的看着医生,眼前的医生是她唯一的希望,“求你,救救我,我死了孩子怎么办?求……求求你……不能换仔宫,这太荒诞了。”
“抱歉了,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疼的……沈小姐!”医生拿出了一支麻醉剂,朝着沈淮初身体上扎去,猛地,沈淮初的手拉住了医生。
“我求你,孩子无辜的,我给你做牛做马行不行,就当做求你了,孩子无辜啊……我的孩子我要抚养,我不要别人抚养,医生……你不能草菅人命啊……”
沈淮初哭了,求着医生。
医生犹豫了一下,就这一刻的分神,她用足了力气夺过医生手里的针管反扎入医生的动脉。
啪!
医生打掉了注射器,沈淮初被按在病床上,强迫注射下镇定剂,很快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又感觉到一阵冷风朝着自己袭来,她感觉好像自己在外边,耳边又有孩子的哭泣声,她告诉自己不能死,强撑着睁开眼睛,顺着哭声爬过去,周围浓重的血腥气息包围着她,她隐隐的看见了一点光亮,不断地、努力地向前爬……
——
“啊!”
沈淮初从噩梦中惊醒,刚刚的叫喊声让她的嗓子很疼,她慌慌张张的喝了拿了一杯水喝进去。
水很凉,凉丝丝的感觉逐渐让她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刚刚有点累,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梦见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她拖着鲜血淋淋的身体朝着光的方向爬过去,从地狱里不断的往外爬的窒息感,现在她还记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