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海上,这些新鲜海鱼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用火炭这般烘烤出来,鲜嫩无比,就连栖石都吃得赞不绝口!更别说大力这吃货啦!
栖石也学着杨念将双脚跷在船栏上,舒服得呻吟出声,也懒洋洋得道:“这船可不简单,可以说是一件法宝了,只不过主人不是某个人,而是百草山这个宗门,你可听说过芥子空间?”
杨念一下子来了兴趣,对这个问题也一直疑惑不解,直接问道:“你是说空间戒指、空间袋之类的物品吗?” 栖石一愣,道:“什么东西?空间袋?将空间炼入袋子中,呃……这想法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炼制之人境界足够高,恩,地仙境吧,应该行了吧!再对空间意境造诣深厚,才有可能将空间炼入小袋中吧!”
“地仙?”
杨念瞠目结舌的望着他,这东西不是应该人手一个吗?不是应该随便就能有个百八十平,装下几座大山之类的?
他发现自己似乎理解有些错误!疑惑的问道:“这艘大船到底有何神异之处?那芥子空间又是什么?”
栖石见他脸满不信的样子,也奇怪的问道:“你不会以为这东西很常见吧?” 见着杨念点头,他一抚额头,叹道:“天啦!你小子是听谁说得?这艘绿萝宝船乃是百草山集整个宗门之力历时十年之久,是由地仙境的老祖宗亲自出手才炼制而成,你说说容易吗?”
杨念这才明白自己闹了大乌龙,幸好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没说出来,不然还不得给人笑死!
他脸上讪笑着,好奇宝宝般问道:“小子见你这等前辈高人们,不都是自袖中一甩,诸般宝贝、法器、符宝就尽数而出,这不是空间袋是什么?”
“原来你说得是袖囊呀!这个算是什么空间袋呀?”
栖石接下来给他好好讲解了一番才让杨念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说袖囊,这其实是利用了一种异兽“蒙兽”的皮而炼成的一个可以缩放的法器而已!
蒙兽是种生活在九天之上的空间异兽,它的皮毛天生就带有空间属性,再经过炼制后,就算是个伪空间法器吧!
可以将它看成个坚固的气球,不过气球是向外扩大,而袖囊却能随着操纵者法力而将自身体内空间压缩,所以就能储存更多物品!
可就算这样,也有很多限制,比如不能储存活物、不能是太大,或者太重超过皮毛极限的物品,甚至有些袖囊连没有灵机的东西都不能存放,不然,就会呯得一声,直接炸开!
就拿流机那条大楼船来说,看上去又能载人,还能装机关傀儡,可那只是放大后,靠他自身的法力在撑着,跟御使着件超大型法器是一个道理。 若是缩小后,人还在里面,那么要么是人被挤成粉末,要么是法器爆开!
再说芥子空间,这个就正儿八经是空间法宝了,它不光能储存活物,而且里面利用了空间意境、符阵,扩大内部空间,能装下比自身体积大许多倍的物品。
至于能多装多少,那就跟炼制者有很大的关系,也跟它炼制成功后的体积有很大的关系!像脚下的绿萝宝船,能够装下五倍大体积的东西,这已经很了不起啦!
这样的一件法宝,即便放到百草山这样的大宗门炼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旦成功,那就算得上是宗门重器呢!
而杨念所说得那种空间袋、空间戒指之类的东西有没有,当然有,可就连栖石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到过! 这还是因为他是宗门重点培养的核心种子,才偶尔得知这些秘闻,普通的修行人,只怕听都没听过!
听完这些以后,杨念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爆击,怀疑自己重生到了个假得修仙世界,除了会几招法术,战力强横些,和凡俗之人有什么区别?
栖石好似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呵呵笑道:“怎么,有些失望?修行人、修道人,可没人叫修行仙、修道神呀!我们本来就还是人呀!难道那些无知世人称几句仙师,便就真成了仙呢?”
“贫道倒觉得你小子这些奇思妙想很是有趣,不过光想可不行,努力修行吧!待你什么时候修成了仙神之境,再来琢磨这些东西吧!”
杨念深吸了口气,决心不再受前世认知的影响,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
笑着转移话题:“那这次什么六角大集很是重要吗?百草山连你这等核心种子都派了出来!”
“当然重要,自从逆水流大司命当年开创这六角坊市以来,并允许水族前来经营、互通有无,委实是神来之笔,这么多年来,水族上岸劫掠日渐减少,那镇海城更成了修行界最为热闹的场所之一!”
“像我百草山,每年收益有一半来自这六角坊,而那镇海城中势力最盛的听风司,据说更是有大半经费都是靠着这坊市,更别提还有那中、小宗门干脆就是靠着六角坊过活呢!”
“就连你那师门昆仑山也在坊市中拥有着好些铺面,坐地收钱、日进斗金那都是往少了说!你说这坊市重不重要?”
杨念沉思了会,才沉声道:“最主要还是那水族诸般宝材、灵物,到了我们夏人手中,那增益可不得了,这坊市利润,若是水族得了二,只怕我大夏便能得八呢!”
栖石一愣,朝着他竖了竖大挴指,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其实质,杨念不屑的撇了撇嘴,放在他前世,这法子都是人家西方民煮先进国家玩剩下的,有甚好稀奇的!
……
经过了近七天的航行,绿萝宝船终于快要抵达镇海城,在杨念的心里,镇海城、大硫岛如此偌大名声,那肯定是座巨大岛屿、巍峨雄城,可眼前出现的一切又打破了其认知。
用一句话就能形容:岛就是城、城即是岛!
前方那座雄城就好像突兀得从海里面长出来的一样,几人高的大浪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