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给出的答案。
惹得众人侧目纷纷。
找燕双鹰。
也不是不能找。
关键找燕双鹰的人不对。
给小鬼子效力,被无数人戳后脊梁骨的狗汉奸,找杀鬼子、杀狗汉奸的抗日英雄燕双鹰,还真有一股子违和感。
老话说的好。
肉包子打狗,它有去无回。
狗汉奸找燕双鹰,就好比是朝着饿了好几天的野狗丢那个肉包子,除了被狗吃掉之外在没有旁的可能。
这是厕所里面苍蝇聚会。
专门找死啊。
孙有福等人惊诧的根结也在此。
想不明白,也琢磨不透。
是贾贵他们糊涂了,还是说贾贵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想要让燕双鹰终结他们为恶一生的狗汉奸生涯。
“贾队长,您没生病吧?”孙有福指了指贾贵的脑袋。
“好好地,没病啊。”贾贵看着孙有福,眼神很是无辜。
这般无辜的眼神,看的孙有福头皮发麻。
你个狗汉奸。
在这里跟我装无辜。
你没病吧。
“贾队长,没病您怎么找燕双鹰啊。”
“我就找燕双鹰了,怎么着啊,能把我怎么样啊。”贾贵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贾队长,燕双鹰什么人,我们不清楚,您贾队长肯定清楚。”
“清楚啊,不就是杀太君,还有杀我们这些人的一个抗日分子嘛,害的太君脑袋疼,疼的找偏方。”
“合着您知道啊,您知道您怎么还找燕双鹰啊,您说了,燕双鹰可是专门杀太君,杀贾队长这样人的一个抗日分子,您去找燕双鹰,这不是专门往人家枪口上面撞嘛。”孙有福很是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面上的。
心里巴不得贾贵死翘翘。
算是孙有福虚假一面的表现。
“我也没招啊,您是不知道。”贾贵一着急用了一个您的敬语。
这个敬语,孙有福还真的担不起,下意识的以为贾贵在给他挖坑,想要坑自己。这个您的称呼在孙有福看来,远不如混蛋、你、姓孙的这样的称呼使得自己心里有底。
“贾队长,担不得,但不得啊。”
“我他M的知道你但不得,我也是没招啊,黑腾太君你知道吧?”
“知道啊,咱们安丘现如今最大的夜壶。”孙有福耍了一个小心眼,借着回答贾贵的机会,明里暗讽的骂了黑腾归三一句。
“黑腾太君脑袋疼,疼的都跟那个猪尿泡似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跟黑腾太君说实在不行找个大夫看看,黑腾太君说大夫看不好,他这是老毛病了,我一琢磨,这的上偏方啊,所以就来找燕双鹰来了。”
“贾队长,我就纳闷了,黑腾太君脑袋疼需要找偏方治疗,您干嘛找燕双鹰啊,难不成是让燕双鹰砍下黑腾太君的脑袋啊,这脑袋砍下来,头是不疼了,可是他也活不了啊。”杨宝禄真不会说话,一嘴把黑腾归三给说死了。
孙有福白了杨宝禄一眼,“宝禄,你瞎说什么?黑腾太君是那种脑子里面进水的人嘛,他能找燕双鹰砍自己脑袋嘛。”
说罢。
撇嘴朝着贾贵诅咒黑腾归三不死。
“贾队长,黑腾太君准备啥时候让燕双鹰砍他的脑袋啊,这可是大事情,马虎不得,这个丧事必须大办。”
“就是,必须要大办,怎么铺张怎么来,要不然对不起黑腾太君安丘最大夜壶的这个身份。”说到小鬼子死,向来不怎么敢兴趣的杨宝禄,当时来了这个精神头,给出谋划策了起来。
其实就是狗臭屁。
怎么缺德怎么来。
说黑腾归三是小鬼子,死了不能用这个棺材,得拉到野地里喂狗,这样黑腾归三才能回到他们国家的地狱。
还说让贾贵这个狗汉奸给黑腾归三披麻戴孝,用麻绳拉着黑腾归三的尸体往出走,等等之类缺德的不能在缺德主意,连续不断的从杨宝禄嘴里飞出。
再加上旁边孙有福的推波助澜,差点使得贾贵相信黑腾归三已经死了,扭身就要去给黑腾归三买棺材。
还是躺在地上的老六见势不妙,提醒了贾贵一声,要不然贾贵真能将一口棺材拉在黑腾归三面前,随后可劲的挨着黑腾归三的大巴掌。
“你们怎么能说黑腾太君死了那。”回过神的贾贵,埋怨着孙有福和杨宝禄等人。
刚才不小心恍惚了一下。
被孙有福和杨宝禄给说懵逼了,中了两人的计策,差点买棺材给黑腾归三送去。
还是老六提醒了一句。
好人啊好人。
否则贾贵的脸,一准成这个猪头。
“算了,不说了,干正经事情。”贾贵言语了一声,朝着进门后就一直大趴在地上躺尸的老九和老六道:“老九,老六,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一直就在准备着。”
“嗯嗯,哼哼。”老九没有如老九那样给贾贵明确的答复,他从牙齿缝隙里面哼哼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声音出来。
不是装瘪犊子。
也不是懒。
更不是充大辈。
是疼。
死命死命的那种疼。
刚才孙有福那一脚,虽说仅仅持续了区区数秒时间,可也不怎么好受,那个要害部位太过脆弱,受不得分毫的损害。
均不见老九现如今还用手捂着要害,好似虾米一般的躺在地上,嘴里里面只有进气之类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是伤了根本啊。
怪不得许多。
黑腾归三的命令要紧。
贾贵拉开了架势,右手举起了那面缺了一角的破铜锣,左手拎着一根小小的鼓锤,脚步宛如踩了电线一般的在地上跺了跺。
“哎呦呦呵。”破锣嗓子一般的唱腔,从贾贵嘴里飞了出来。
别动。
后面还有。
“咚呛咚呛,磨剪子,嵌菜刀叻,还有这个修碗补锅喽,哎呦呦呵,哎呦呦呵,磨剪子,嵌菜刀。”
被眼前一幕震惊的都要尿裤子的孙有福等人,个个大睁着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
还真是逗闷子。
堂堂侦缉队狗汉奸队长贾贵,不干狗汉奸的差事,他干起了这个磨剪子,嵌菜刀的营生。
这事情。
怎么有些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