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是我!”外头果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谢玉萝兴奋地跑过去开门。
“萧钰……”
“小心些,别碰过来!” 还跟昨天一样,萧钰往旁边退了退。
他就站在外头,手里头捧着热气腾腾的面,面还散发着热气,雾气腾腾的,看得谢玉萝眼睛发酸。
“你怎么又回来了?”都来不及了。
“怕你早上又不吃饭,正好面摊支出来了,就买了一碗来给你!先吃,这面条软了就不好吃了,吃好了再去睡!”萧钰将面条放在桌上,拉了谢玉萝就让她先吃了早饭。
面条好吃的很! 谢玉萝夹了第一筷子,送到了萧钰的嘴边:“你也吃一口!”
萧钰笑着低头,吃了。
谢玉萝又夹了第二筷子:“你再吃一口。”
萧钰也跟着吃了。
就在谢玉萝要夹第三筷子的时候,萧钰来不及了:“阿萝,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说完,他吻了吻谢玉萝的额间,低头朝她唇上吻去,勾了下谢玉萝的丁香小舌,这才满意:“真走了!”
谢玉萝在他的唇舌间闻到了好闻的面条香味。
她捧着面跟着他一块出去,“再吃一口,我喂你,边走边吃!”
萧钰笑着低头,就着谢玉萝的手吃了筷子上的面条。
一连吃了五六口面条,萧钰到了门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说道,“把门锁好,吃完了再去睡会。我真走了!” 这回,他直接出去,也同之前一样,等谢玉萝将门关上了这才离开。
谢玉萝坐在桌子前吃面的时候,热气氤氲中,谢玉萝眼睛酸了。
萧钰几乎是一路跑回了村子,等回到村子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没有一块是干的了。
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萧钰踩着点儿进去了。
浑身透湿,豆大的汗从脸上往下掉落,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的夫子…… 众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好奇不已。
夫子这是刚从河里凫水过来的?
这天气这么热,凫水……也很正常。
萧钰今儿个教了几个孩子写了几个字,又教他们背了一首古诗,让他们回去好好的背诵,今天的课就上完了。
这些孩子一直都是无拘无束的,这两日被拘着,很是不得劲,不过家里头的父母说了,要他们好好读书,不读书就挨板子,也算是老实了两天。
今儿个天气热得很,萧钰看了看外头太阳还晃眼的很,知道现在这些孩子的父母肯定还在做事,管不了他们,便提醒了一句:“没大人陪着,你们不要到水边去玩,很危险。若是有想玩的,必须跟家中父母说一声。”
那些孩子都知道他们要听夫子的话,家中父母交代了,夫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便一个个点头说听到了,跟萧钰道别,然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一溜烟地就跑了个没影了。
萧钰将里外收拾好,就急冲冲地回家去了。
阿萝晚上要回家,他要回去给阿萝做顿好吃的。
萧子轩和萧子梦先回家了,水缸里头没水了,萧子轩提着水桶提水去了,等到萧钰到后院摘了一些菜回来,萧子轩也提了半缸水了。
萧钰将菜塞给了萧子轩:“洗干净。”然后提着扁担和水桶出去了。
下午的太阳依然很晃眼,水面上波光粼粼,晃的人眼睛生疼。
萧钰将水桶打满,就看到从水面上钻出一个脑袋来,正冲着萧钰做鬼脸。
“萧大壮!”萧钰喊道,他看了看周围,河边上没有其他的孩子,也没有大人,就萧大壮一个人脱了衣裳鞋袜在水里头扑腾。
一个孩子凫水,身边不跟个大人怎么行!
萧钰:“萧大壮,你快上来。”
萧大壮做着鬼脸说道:“我上不上去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夫子,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萧大壮要去玩水的时候,去喊了平日几个玩的男娃娃,那些男娃娃都听萧钰的话,说是夫子不让他们玩,要玩也要跟父母说一声,他们都不敢去!
萧钰脸色阴沉,看了看波光嶙峋的河面,想要掉头一走了之,又看这周围没个大人担心孩子出事,只能在一旁看着。
萧大壮游了两圈,兴许是游得累了,也兴许是萧钰在一旁盯着,心情不好,上了岸,骂了萧钰一句多管闲事就走了。
萧钰脸色不变,挑着水桶回了家。
菜已经洗好了,饭也淘好了下了锅,萧钰开始切菜。
萧钰打算等阿萝回来再炒菜,那样饭菜还是热的。萧钰取下襜衣,让两个孩子在家玩,他去了村口。
路过萧明珠家门口的时候,萧明珠正呆呆地坐在家中院子里头剥豆子,萧四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萧明珠神情有些愕然。
可是等到萧明珠抬头,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呆愣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清醒过来。
萧四婶喋喋地说道:“这嫁衣你现在动手也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去镇子上做一身,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该置办的也要置办了,时间虽然仓促了点,不过爹娘也要给你准备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
萧四婶兀自开口,说了半天没见到萧明珠有反应,又抬头去看,就见萧明珠眼神热烈,痴痴地盯着外头。
萧四婶震惊不已,猛地转头去看,就见萧钰一身白衣款款而来,路过她家的时候,目不斜视,径直朝前走去。
萧明珠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跳起来,萧四婶吓了个半死,一把冲上去按住了要跳起来的萧明珠。
“作死啊,萧明珠,你这是做什么!”萧四婶惊地如五雷轰顶。
她都已经跟萧元有了夫妻之实了,这死丫头怎么还在想萧钰啊!
萧明珠被萧四婶压制住,嘴也被她捂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钰从她家门口走过,冷血地连头都不偏一下。
看到人走远了,萧四婶这才放开她,看到泪流满面的萧明珠,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珠啊,你已经是阿元的人了,都要成亲了,你别再让爹娘难做人啊!”
萧明珠擦了把脸颊上的泪,吼道:“我什么时候是他的人了?我跟萧元什么都没做!”
痴痴呆呆的好多天,终于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