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白日里头的热意在此刻已经全部都消散了,山间哪怕是在酷暑,到了晚上都会有些凉爽。
谢玉萝披了件衣裳,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待看到萧钰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谢玉萝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灯还亮着,就不是好事。 萧钰不会又在熬夜看书吧!
谢玉萝有些生气,前段日子她就说了他一通呢,没想到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本想要再说萧钰一顿的,可等到了书房,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萧钰,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萧钰……”谢玉萝上前,轻声地将人唤醒。
萧钰一直都在考虑如何让阿梦一个人睡,可能想得久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阿萝叫他的声音,萧钰一下子就醒了。 “阿萝……”不是做梦,是真的在啊!
“怎么不去床上睡?看书看累吧,去床上睡吧!在这睡的不舒服!”谢玉萝心疼不已。
萧钰撒着娇,抱住了谢玉萝的腰,委屈地说道:“你不在,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谢玉萝:“……”
“子梦一直在拉着我说话,后来睡着的时候她还拉着不让我走,我也不敢吵醒她,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她睡一边去了,我就赶过来了!”谢玉萝实话实说。 萧钰一听就乐了,仰着头问谢玉萝,“是不是觉得委屈我了?”
那撒娇的模样,看得谢玉萝觉得这是不是山寨版的小阁老。
明明是个阴冷腹黑的男人,竟然也会撒娇呢!
谢玉萝抿着唇,眼睛亮晶晶的,明显笑的很开心。
“是啊,觉得委屈你了,所以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谢玉萝心都是软的,面对萧钰,她如今就有一种想要把心都掏给他的感觉。 想来,萧钰对她,也是一样的!
萧钰高兴地不行,揽着谢玉萝的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儿,在主人的怀里撒娇。
谢玉萝抱着萧钰的脖颈,低下头,落下了一个吻在萧钰的发间。
很轻的一个吻,很快就挪开了,谢玉萝的下颌在萧钰头上蹭来蹭去。
吻虽然很轻,可是萧钰还是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谢玉萝对自己的情意。
他从谢玉萝的怀中抬头,看着谢玉萝,眉眼皆是深情,明亮的烛光里,他眼底的光亮的如星辰:“阿萝,吻我……”
看着那眉眼里的温柔,谢玉萝的心都快要化了。
天边夜色深沉,一轮半月挂在天空,旁边繁星点点,星河璀璨。唯有的草丛中、树林里,那数不清的蛐蛐在不停地鸣叫着,似乎是在庆祝着什么。
月影西斜,只能看到书房中一站一座的两个人,身子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月亮似乎也看的害羞了,一朵乌云过来,羞的月光马上躲进了乌云中,不敢再看。
谢玉萝呼吸不畅,再吻下去,下一秒就要憋死过去,好在这时,萧钰放开了她,脸色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眼睛里头的神色迷离,放开谢玉萝还兀自不舍,又抚着谢玉萝的后脑勺不停地将她拉向自己轻啄。
不停地用自己的舌尖轻抚谢玉萝红肿的唇。
又亲肿了……
萧钰心疼归心疼,可却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也不想就这么轻飘飘地带过。
谢玉萝快要站不住了,脚步软得像是两根面条一样,已经支撑不住她心中的渴望。
轻轻一带,谢玉萝就坐到了萧钰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萧钰不敢再乱动,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追着那吻下去的话,他想要的还不只这么多!
萧钰抱着人,手抵在谢玉萝脑后,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的胸口上带。
剧烈的心跳声像是在雷鸣般的鼓点声,“咚咚咚……”响个不停。
二人之间再无声音,也再无动作。萧钰就这么单纯地抱着她,也不说话,也无动作。
“萧钰……”谢玉萝疑惑不解。
萧钰只这么抱着她,谢玉萝觉得很不舒服,身子有些僵硬,所以,她又动了动身子,挪了挪屁股。
“阿萝……”萧钰突然喊出了声,声音沙哑地像是烈火灼伤了他的嗓音,又隐忍又低沉。
“萧钰?”谢玉萝大惑不解。
“阿萝,别再动了!”
再动他真的就忍不住了!
“什么?”
“傻瓜,信不信我吃了你?”萧钰突然咬了下谢玉萝的耳朵,声音透着野狼才有的嗜血和暴戾,可偏偏眼底的渴望带着浓浓的情欲和温柔,让谢玉萝突然明白了萧钰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陡然羞红了脸。
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捏来捏去,心跳得跟小鹿乱撞一样,谢玉萝咬咬唇,轻咛一声:“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敦伦之礼,难道不是夫妻之间应该做的吗?
萧钰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玉萝,眼底欢喜不已,他笑出了声。
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
萧钰激动地的抱着谢玉萝又轻啄了好几下,这才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傻子,你还太小了。”
谢玉萝一开始以为是萧钰说自己的年纪小,想了想,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才只有十五岁,十五岁的年纪……
谢玉萝羞红了脸,往萧钰的怀里拱了拱。
萧钰只当谢玉萝害羞了,说道:“等你过了十六岁生辰,我们在……”
在什么没说,可谢玉萝知道萧钰是什么意思,红着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现在没去想十六岁生辰是什么时候,她抱着萧钰,心里头跟吃了蜜糖一样。
萧钰长吸了两口气,努力尽快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
他原来在学院读书的时候,曾听过不少纨绔子弟谈论风花雪月,那个时候他只当污了自己的耳朵,除非那些话自己不小心听到,否则,他不会主动去听一个字。
那些纨绔子弟说过,女子过小,便很难承受住男子的索取。若是太过用力,会伤了女子。
萧钰只听过这样一句话,虽然当时觉得污秽,可如今想来,好在听了这么一耳朵,不然的话,他伤了阿萝自己都不自知。
萧钰以为那些人说的是女子年纪小,太早行房事会伤了女子,直到后来他发现,年纪大点,有些地方依然不会变大,再后来听说,女子过小,小的压根就不是年纪,而是……
他就想把当年胡说八道的那些纨绔子弟每人都吊起来抽一百鞭子,害得他白白忍了那么久。
谢玉萝更是白痴,真的只当萧钰是说她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