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空了,床上那边也结束了。
猴子一边提裤子一边走了出来,边走边嗟叹:“娘的,这女人可真是个尤物,老子差点没把持住!这种货色,送到暗市上去,一定能拍个高价。你小子可真有福气!不过我说,你这么好的媳妇,你就真舍得送到暗市上去?她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以后她家的东西不都是你的,要我是你啊,就不干了!守着这么漂亮的媳妇过一辈子不行啊?”
“怎么?然后回村里,扛着锄头下地干活?”萧元冷笑:“咱们都是过惯了醉生梦死的人,你让我当好人啊?哼,我还真当不来。” 猴子也道:“也是,这么多年了,咱们都过惯了那好日子了,要我回来当好人,我也做不来。”
“你先去镇子上等我两天,我这边差不多了,网鱼网了这么久,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咱就弄这个大的?那小的呢?”
“放心,大的小的这回咱们都弄!”萧元呵呵笑道:“上回半途被人劫走的那个孩子,保管这回能得手。”
“行,那我跟暗市那边联系下,这几天就出货,你自己也小心点,干完这票咱就去下一个地儿。”猴子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穿好衣裳,趁着夜色走了。 小臂粗的喜烛灯芯跳了下,萧元收拾了下狼藉,脱了衣裳,就睡在了萧明珠的身边。
七月了,天气越发的热了。
第二批胰子已经在路上了,顺带着还有谢玉萝送过去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同德那边也很快就传回来了信。
胰子在京城卖的特别特别的好,刚去两天四百多块胰子就已经销售一空。五十文一块,那些达官贵人们几十上百盒的一拿,都不带眨眼睛的!
还说帮着谢玉萝看好了铺子,一个是主街上的,价格贵的让人咂舌,另外一个比较偏,价格相对来说,便宜点。但是和幽兰镇的租金相比,那还是贵死个人了。 谢玉萝是和花娘一块看的信。
花娘看了信,说道:“这同德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那京城是个什么地方,寸土寸金的,还把京城的物价跟咱这里比,这孩子可真是……”幼稚。
谢玉萝笑道:“怕是我进京城的话,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花娘笑话她:“等着,快了!”
说实话,没看信之前,花娘心里头七上八下打着鼓,胰子五十文一块,她担心卖不出去,可谢玉萝从拆信开始就一直都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份气度,让花娘自叹弗如。 活了这么多年,她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孩子!
所以,谢玉萝去京城,那是迟早的事情。
花娘让同德在京城帮着谢玉萝,谢玉萝自然感恩,又送了好几瓶洗发水沐浴露,花娘欢欢喜喜地受了。
花汁用了三分之一了,谢玉萝没让付氏和廖氏停,继续马不停蹄地继续做胰子。
胰子可以存放很久,花汁不等人。 谢玉萝又去做了十张模具,三个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做事,谢玉萝有时候累的晚饭都没精神吃,看得萧钰心疼到不行。
他不会做,只能在其他地方尽量全部帮谢玉萝做完,休沐的时候,她们也在忙,萧钰就带着两个孩子帮着打扫家务,帮着做饭。
廖氏和付氏是第一回见到老板的相公,单单这长相,那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板又漂亮又做的一手好生意,这相公也是英俊潇洒,又知道疼老板,看着都让人羡慕。
谢玉萝又订做了一批琉璃瓶子,还要两天才到,谢玉萝只得帮着一块做胰子。
廖氏开着玩笑说道:“萧夫人,以前没见过您相公,我们就一直好奇您相公得长啥样才能娶到您这样又漂亮又能干的姑娘,如今瞧着了,您相公还真的是人中龙凤,跟您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
谢玉萝笑:“谢谢了!”
别人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自然要感谢了。
“瞧着萧先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他是读书人?”廖氏继续问道。
谢玉萝点点头:“嗯。”
“是不是已经考上举人了?”廖氏只知道举人,那可是了不起的,“夫人这么好,先生肯定也很厉害!”不然怎么配得上谢玉萝呢!
谢玉萝笑笑:“是啊!他厉害的很。在我心中的,全天下的男子都比不上他一分!”
不说以后萧钰是不是阁老,单单是他对自己的好,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瞧见萧夫人这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二人都猜测这萧先生绝对是个厉害的!
付氏有感而发:“哎,瞧着先生今日忙里忙外的,我说我家那个女婿啊,要是能有先生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谢玉萝知道她的女婿的德行,不好插话,只闷头做事。
廖氏却说开了,跟付氏交谈:“哎,你家香翠是个可怜的!大好的姑娘怎么就碰到一个那样的了。”
付氏也不说话了,只低头做事,又止不住地叹息。
她心里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当年香翠嫁给他,也是她一手撮合的,说是人好,人老实,虽然穷点,但是知道疼人,如今看来,除了穷没变,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太阳烈日当空,几乎将人烘烤熟来,人少街空,偌大的街道上,唯独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玉树临风的男子异常的惹眼。
也不记得这是是第几回在幽兰镇闲逛了。
宋长青将从东头一直走到西头,又从南边走到北边,连续找了好几日,幽兰镇的每一条巷子他都走遍了,却一次“偶遇”都没遇到过。
此刻,烈日正在当空,正是仙居楼最忙碌的时候,他丢下一切,信步而来。
路边面摊的老板一眼就看到了宋长青,一时还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