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瞧见了,见表小姐这么激动,暗自感叹,老夫人没白疼这个外甥女,虽然兴许是做不成婆媳了,可是二人还是姨母和外甥女啊,这样的关系,也够了。
公子对表小姐的态度,二人的未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等老夫人醒了,正好也要把这段日子公子对表小姐的态度说一说,以前还只是有这种想法,看来,这未来就要付诸行动了。
不仅要替公子相看,也要替表小姐相看相看。 顾心月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宋长青半抱着姨母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她水喝。
她有一日多没见着宋长青了,他整日就在姨母的屋子里,闭门不出,顾心月见不到他。
如今瞧见了,宋长青劳累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看得心疼不已。
“姨母……”顾心月贪婪地看了宋长青几眼,这才来到了顾老夫人的身边:“姨母,您好些了吗?”顾心月满脸的心疼。
顾老夫人虚弱地点点头:“我好多了,傻孩子,你哭什么!” “姨母,每回看到你生病了躺在床上,心月就恨不得病得是我,我要是能替你生病就好了,这病就全部都到的我的身上吧……”顾心月抽搭搭地说道。
顾老夫人佯装生气:“你这傻孩子,说得这是什么傻话!”
顾心月去拉顾老夫人的胳膊,轻轻地靠在床沿上:“心月说的不是傻话,我就是心疼姨母。姨母病了,心月也好难受。”
“姨母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快别哭了,你表哥还在呢,等会让他看笑话了!”顾老夫人故意逗笑着说道。
顾心月不敢哭了,忙用帕子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宋长青全程不发一言,冷冰冰的模样。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这时,桂嬷嬷端了燕窝粥上来,宋长青亲自喂了下去,原本还有些精气神的顾老夫人,一碗燕窝粥下去之后,说了一会儿子话,又晕乎乎地睡着了。
最近这段日子,顾老夫人总是这样,醒来的时候,本来好好的,吃点东西就睡了。
宋长青担心顾老夫人是不是身体上有其他的不适,让人照顾好顾老夫人,他再找大夫来看病。
桂嬷嬷忙应了声好:“公子请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老夫人的!” 谢玉萝则去找了孙开运。
孙开运,书中的后期是大越的太医院的医正,一手医术,天下无敌。
在书中这人的名字多有提及,也是一个分量极重的配角。他原本就是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后来因为跟着女主办了两桩轰动大越轰动天下的大事,孙开运至此,名动天下,而跟着他一起的女主,也跟着名声大躁,响彻大越。
当然,这是书后期的事情,还是跟着萧钰一块儿进的皇城。此刻的萧钰还是个白衣,那么,此刻的孙开运,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医馆的大夫,就在广昌县的一个小医馆里坐诊。
别说这孙开运,饱读医书,妙手仁心,却甘心就这小医馆里,一直到女主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自此,孙开运将女主当做的知己和知音,一生效忠女主。 听说宋长青找了不少的大夫都于事无补,谢玉萝打算去碰碰看,看看这个时候的孙开运,还有没有后世那有着惊天动地的绝妙医术!
找到孙开运,并没有费多少的功夫,他就在一家小医馆里,没有病人就每天抱着一本医书,从头翻到尾,看得滚瓜烂熟,明天就再换一本!
谢玉萝带着帷帽,伸出了一只手,孙开运见状,将书放到一旁,伸出了手,开始把脉。
二人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谢玉萝没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孙开运也没问,就一心一意地把脉。
把着把着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人身体好得很啊,没哪里有毛病啊!
“这位夫人,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孙开运皱着眉头问道。
谢玉萝看着孙开运,此刻的孙开运已经二十多了,他曾经娶过一位妻子,可是那位妻子嫌贫爱富,嫌弃孙开运一直是位小大夫,没有任何的出息,跟孙开运和离了。被和离了的孙开运越发的不知进取,每日浑浑噩噩,只知道碌碌无为地过日子。
“我头晕,困倦。”谢玉萝说道。
孙开运收回了手:“这位夫人可真会说玩笑,夫人身体好得很,哪里有头晕困倦之症。”
“那若是头晕困倦,是哪里来的病症?”
“看看是否身体有恙,头晕困倦的话,一般都是头上的问题,要看看这里。”孙开运指了指头。
谢玉萝取下帷帽,没忽略孙开运的怔愣和惊艳。
“那就请孙大夫陪我走一趟,有一位老夫人,最近极易困倦头晕,一睡睡好几日,醒来一会儿又要睡了。”谢玉萝仔细地将老夫人的病症解释了一番。
孙开运没打算跟着去的,可是谢玉萝又说道:“孙大夫一看就是悬壶济世的神医,我们都找了好十几个大夫了,都看不出来老夫人的症状来,孙大夫医术高吵,还请孙大人救老夫人一命!”
是谁都爱戴高帽子,特别是这种有两把刷子的人,听完之后,得意地笑了笑:“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症,那烦请夫人带路,我去看看!”
宋长青为了顾老夫人的事情焦头烂额,大夫请了一位又一位,却还是瞧不出老夫人得的病。这人睡着的时间长,醒来的时间短,整个人看着消瘦了下去。
顾心月在一旁照顾着老夫人,将宋长青的担忧看在眼里。
她回头看看顾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顷刻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