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着自己,眼中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说,相反,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厌恶和恼怒,还有嫌弃。
“那你先解释,为何会进我的房间?”宋长青冷冷地道。
顾心月:“表哥……” “解释!”宋长青突然像是疯了似的将手边上的茶扔了出去,就砸在顾心月的身前,那滚烫的茶水和锋利的茶盏碎片,悉数飞溅,飞溅到顾心月穿着薄薄的衣裳的皮肉上,还有那锋利的茶盏碎片,飞溅起来,划破了她娇嫩的皮肤。
顾心月看到手背上很快就凝起了血珠,害怕地不行:“表哥,表哥,我在流血,表哥……”
宋长青看都不看她那可怜的模样,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了天。
“你既然会在我的吃食里头下药,说说吧,老夫人的药是不是你下的?”宋长青只想问出真相。
“什么药?我不知道!”顾心月打死都不说。 宋长青也不愿与她过多的解释,挥挥手,很快就有人把紫烟带了上来,“一种是安神药,一种是春药,这两种药都是你听你家小姐的话,你去买的吧?”
紫烟:“什么药?我不知道!”
宋长青看看顾心月,最后说了一句话:“顾心月,我希望你实话实话,我不希望等我自己找到了证据,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表哥,我没有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带人上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伙计被带了上来。
紫烟一看,心中一个咯噔,想要赶快低头,没想到那伙计已经看到了她,指着紫烟就喊了出来:“宋先生,就是这个女人到我那里去买的药。一个是安神药,还有这几日买了春药。”
紫烟挣扎:“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在你那里买了药?”
伙计笑:“你买了药就不认账了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当时在我手上买的药,你给了我什么东西!”
紫烟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当时为了收买这个伙计,紫烟为了不让他乱说话,紫烟曾多给了他一根银簪子。
伙计从怀中拿出簪子,说道:“这簪子上头有一个烟字,这不是你的是谁的?”
没错,当时她出来的急,身上没带多余的银子,就将自己的簪子给了那个伙计,就是一根不起眼的簪子上头。
她怎么从来都不记得上头刻了字呢?
“你骗人,那簪子上头怎么会有字?明明什么字都没有?” 伙计不说话了,看向了宋长青。
紫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自己把实情说了出来。
顾心月突然“啪”地一声打在了紫烟的脸上:“你竟然做这不要脸的事情,是谁让你买的药?你是想要害死我吗?”
紫烟震惊地看着顾心月,有些不敢相信小姐竟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小姐!”
“你别喊我小姐,我没你这样的下人,竟然敢算计表哥和姨母,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顾心月明显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紫烟的身上。
紫烟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这回是过不去了。
“药,是我下的!”紫烟垂头丧气,终于开始说话:“老夫人生病了,公子就会回来了,我就只好让老夫人生病,这样,小姐就能天天看到公子了!给公子下药,那是因为我见小姐那么喜欢你,可是她却那么痛苦,我不忍见小姐痛苦,只好给您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算计姨母和表哥……”顾心月的巴掌甩在了紫烟的脸上,没一会儿的功夫,紫烟的两边脸就已经全部都肿了起来。
紫烟不说话,像是破布娃娃一样任由顾心月宰割。
“你个贱婢,贱婢,姨母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顾心月的巴掌一下又一下落在紫烟的身上,紫烟一声不吭,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宋长青冷笑。
“紫烟,你说实话,下给老夫人的药和我的药究竟是谁让你去买的?”宋长青问道。
紫烟茫然地抬头,又茫然地看看顾心月,在看到小姐眼中那警告的眼神,紫烟这时又低下了头,呢喃地说道:“是奴婢自己去买的!”
“你家小姐不知情?”
“不,不……”紫烟疯狂地摇头:“我家小姐不知道这回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张。”
“这安神药一买就是五两银子,你们连续买了四五次,还有这春药,这种虎狼之药,本就昂贵,一包就是七八两银子,你们一口气买了三包,这二十多两银子,你一个下人,你买的起?”宋长青翻着账本,上头还写有紫烟买东西的记录:“这几十两银子,你身为下人一月的月钱不过就是一吊钱,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能一口气买这么多的药?”
“真的是我自己买的,那是我存下来的钱!”紫烟解释,可是宋长青怎么会听她这种解释。
“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宋家的,你拿宋家的钱,办不对不起宋家的事,你可知道大越律法,对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是何处罚?”宋长青眸子陡然变得狠厉:“五马分尸、暴尸荒野,任豺狼和野狗咬食,死无全尸……”
“别说了别说了!”紫烟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她不过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听到这么残酷的刑罚,当然是惊恐莫名,“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要五马分尸,求求你,求求你替我说一句好话吧!”
顾心月双手环胸,面目狰狞:“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就要受到惩罚!”
小姐这是打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