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了两下,常守农的眼睛都在发光。
羊肉的香味、辣味、蒜末的辛辣味以及各种调料的味道,就这么在嘴里头迸发出来,好吃的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简直是太好吃了,快快快,吃吃吃!”常守农顾不得说话,招呼了大家吃肉。 倪梁早就等急了,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拿了勺子往锅里头捞,好在谢玉萝备了三个勺子,一人一个,大家都不会争抢。谢玉萝已经给大家都调好了料了,他直接开吃,一口肉下了肚子,直呼好吃。
萧钰也是默默咽了口口水,他舀了一勺子肉先放在了谢玉萝的碗里,借着放肉的功夫,他悄声问道:“怎么以前没见你弄过这种吃法?”
谢玉萝抬头看,就见萧钰微微瘪着唇,这家伙,又吃味了。
“太多好吃的了,这不是忙不过来嘛!我还会做西餐呢,你下次要不要尝尝?”谢玉萝笑。
“西餐?”萧钰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要吃。你做的东西,我都要吃!” 常守农埋头苦吃,抬头见萧钰还没动筷子,招呼道:“萧钰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快吃,好吃的不行啊!”
萧钰说了声好,开始吃。
果真,好吃到不行!
这小姑娘,怎么会做这么多好吃的!
三个大男人吃了八盘羊肉,五盘牛肉,还有准备的各类其他菜色,喝了四壶酒,吃了两个多时辰,实在是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这才罢手。 常守农满意地打着饱嗝,激动地不行:“我说阿钰啊,你这媳妇可真厉害,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萧钰也笑:“是啊,我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常守农赞许地看了看谢玉萝,这丫头人长得一副倾城绝色,惊艳绝伦,就这长相,怕是放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美貌,这都别说,就连这做菜的方法也是独树一帜,这手艺,怕是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小丫头今年多大了?”
“回常大人的话,过完年就十六了!”谢玉萝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眉眼精致,眼神灵动,答话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都可见端庄大方,仪态万千。常守农的子女就在京城,他也见过不少的权贵之女,京中权贵之女的仪态和风采,常守农也见过不少。
眼前这位长在乡野的谢玉萝,不输那些权贵之女分毫,也不知是不是常守农的错觉,他竟觉得,这女子身上有其他权贵之女所没有的自信。
自信自生风采,更是将人衬的熠熠生辉。
萧钰的眼光,着实不错!
常守农福抚抚胡须:“不错,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跟阿钰可真是绝配啊!对了,你刚才阿钰说的那个西餐,好吃吗?” 谢玉萝:“……”
这应该是个常吃货吧!
时候不早了,两个孩子还在客栈呢,二人这才拜别了常大人,要不是因为他不好露面,常守农要将人送到大门口去。
二人离开了饭堂边走边说话,言辞之中满是惊艳和欢喜。
“这石头记写的可真是好,之前西游记就已经够让人惊艳了,这石头记更是延续了一贯的精彩,将人性描画的淋漓尽致啊!阿钰啊,等到这石头记下半本出来了,你可一定要过来,跟我一起探讨下这本书,我发现,跟你探讨之后,我对这书中的人物有了全新的认识!”
常守农抚抚胡须,叹了一口气:“这人不服老不行啊,我的观念老咯。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这罗玉公子,简直是我大越文采之首!”
谢玉萝跟着常家的丫鬟,刚从净房那边过来。
刚一走近,就听到常大人最后一句感慨。
大越文采之首?
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又听到萧钰的声音。
萧钰跟着不住地点头:“若是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位罗玉公子,我萧钰此生也无憾了!”
“也不知道这罗玉公子多大的年纪,能有这般文采和见地、才华,这年纪,怕是也不小了。兴许跟老夫年龄相仿,若是能够跟这位罗玉公子见上一面,成为知己,老夫这辈子也无憾了。”
萧钰也是一脸的心驰神往。
谢玉萝嘴角抽了抽。
吴先生和曹先生,你们这辈子是真的见不到了。罗玉公子倒是可以见到,只是可惜是个冒牌的。
她抬眼看了看萧钰那一脸崇拜一脸向往的模样,暗暗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该早些坦白?
倪梁亲自将人送走了,这时,两个父子般的人走了过来,衣着华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谢玉萝淡淡地瞥了一眼,擦肩而过。
其中一位老者目不斜视,径直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倪梁面前,恭敬地说道:“倪大人,常大人可在府中?我带着犬子俊倧来拜见常大人!”
谢玉萝的身子,顿时冷地像是冰一样!
俊倧,俊倧……
书中萧钰入仕之后,他的左膀右臂,名字就叫俊倧。
温俊倧,女主温静安的双生哥哥!
这二人便是晋昌温家的家主温时延和温俊倧,书中女主的亲爹和亲哥哥。
谢玉萝身子跟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她脑子里头只有书中温家的锦绣荣华还有女主的风光无限,以及萧钰对女主温静安的宠爱和喜欢。
温家有多风光,自己就有多凄惨!
书中是直到萧钰考上了秀才,才被温家人赏识,求到了常守农那里,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提前了这么长时间,就已经碰到温家人。
她的到来和改变,竟然已经将书给改变了这么多!
那么,还有哪一些,是她猜想不到的呢?
萧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揽着她腰的手悠的用力,关切地问道:“阿萝,怎么了?”
她不敢回头看,努力挤出一抹笑,“没事,阿钰,我们回去吧!”
萧钰不疑有他,搂着谢玉萝离开。
他们二人走的很快,没发现,倪梁冷冰冰地拒绝了二人。
温家的马车怎么来,怎么走,连常府的大门都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