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萧子轩那一场病病得有多危险。而她,又是经历过怎样的煎熬和痛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说的越是轻松,萧钰越是心疼。
水痘有多凶险,多少孩子得了水痘,熬不过那一段日子的比比皆是,可是他的阿轩,熬过来了。 他不相信是孩子自己熬过来的,而是身边有阿萝日日夜夜陪着他,照顾他。
“阿轩的命,是你给的!”萧钰重重地说道,声音都在颤抖:“我的命,也是你的!”
谢玉萝没说话,紧紧地抱着萧钰,将头紧紧地贴在萧钰的胸口,听到他强有力地心跳声,声音都有些哽咽:“阿钰,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傻瓜,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萧钰动情地说道。
谢玉萝抬起头来,一张红唇就被萧钰含住,耳鬓厮磨。 二人不再说话,早就心意相通,尽在不言中。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车帘子的一角,车内的两个人侧影被旁边行驶过去的马车里头坐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温静安看到那一身白衣的萧钰,眼眸都亮了,刚想要喊人,就见他身旁一个红衣女子一抹娇羞的凝视着他,而那个男子也神情凝视着红衣女子,二人举止亲昵,关系非同一般。
脸上的笑顿时凝住,一双美目顿时阴沉冰冷。
温俊倧轻言笑道:“静安,你看什么呢?怎么看得那么入神?” 温静安回眸,甜甜地笑出了声,“哥,今儿个真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在想,我们要去哪里好好的庆祝一番呢!”
双喜临门呢!
马车很快就去了谢玉萝提前定好的客栈,那客栈是广昌县最好的,既能吃饭又能住宿,有经济基础的考生,一般都会选择在这里入住。
葛良原和自己爹在外头赶着马车,马车一到酒楼,葛良原就跳了下去,拿下一张脚凳,掀开帘子说道:“师傅、师母,客栈到了。”
萧钰最先下的马车,他一下马车,挤在客栈酒楼门口等着要喜钱的乞丐就一拥上前,嘴里头说着吉祥话:“祝公子今年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们都是些乞丐,哪里读过书,这些吉利话还是这么多年,一个个积累下来的。以前可就只会说金榜题名呢!
谢玉萝挑帘子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说得好,这是给你们的赏钱!”
她一扬手,一大把铜板哗啦啦地就往远处撒了出去,那些乞丐们兴奋地连忙跑过去捡赏钱,趁着这个功夫,几人立马就进了客栈。
外头捡赏钱的一个乞丐,捡着捡着突然回头看了看,都忘记了捡钱了。
一旁的乞丐问道:“我说你干嘛不捡钱?看什么看呢?” 乞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位先生眼熟的很啊?”
“哪位先生啊?”
“就那位长得最好的,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那乞丐想了想,总觉得似曾相识,又苦于时间过于长久,想要想起来,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旁边的那个挖苦道:“人家是读书人,兴许人家之前给过你赏钱!人长的好,你就记住了!”
乞丐没说话了,兴许是吧。
好在谢玉萝之前就来订下了客栈,订了三间房间。
三人先是回房间简单地梳洗一下,就去了楼下,开始用饭。
酒楼里头热闹得很,有些学生考完了试,就想着放纵一下,大厅里头闹哄哄的,谢玉萝没订到厢房,只能坐在大厅里头,吃饭的时候想要说会子话,都被一旁的笑声叫声给打断,无奈几人只能快速地吃完,吃完了回房间了里头再说话也不迟。
可偏偏那些学子自诩风流,喝了两杯酒之后,就不认得天南地北上下左右了。
“你们快瞧瞧,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姑娘,这姑娘长得可真好啊,本公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旁边有人喝多了,眼睛乱瞟,自然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谢玉萝。
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庞,气质绝伦,让人一见就挪不开眼睛来。
那考生色眯眯地看着谢玉萝,眼睛里头的淫邪让人恶心。
谢玉萝几人已经吃完了,放下碗筷自然就走。
萧钰搂着谢玉萝往楼上走,那考生连忙奔了过来,一把拦住了谢玉萝离去的方向:“我说姑娘,先别走嘛!”
“让开!”萧钰拦在了谢玉萝的跟前,冲着那登徒子冷冷地说道。
“你谁啊?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啊?”那考生满嘴的酒气,“你算什么!”
“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你说我算什么?”萧钰将谢玉萝藏在身后,不让眼前的人惊扰了她。
此刻的二楼,温静安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待听到萧钰说出他和红衣女子关系的时候,温静安愣了一下。
他就成亲了?
“呵呵,谁说成亲了就是你媳妇了,说不定明儿个就能变成我媳妇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娘子?”那考生酒气熏熏,全然不将萧钰放在眼里。
温静安一笑,这人虽然是个废物,不过说得话,倒也中听。
谁说成亲了就是她丈夫了,明儿个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温静安居高临下,看了看谢玉萝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而谢玉萝则感觉到了一双不友好的视线看着自己,她抬头,看过去,可二楼的空无一人。
难道,是她的错觉?
正想着的功夫,那酒气憨憨的考生就要动手动脚:“你个穷酸书生,你给我让开,我要跟这位小娘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