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公子来晋昌府有三四日了吧?”温时彦笑着说道:“估计也肯定听到了高大夫和静安的名声了!”
他们不遗余力地在那群病人里头宣扬高大夫的仁义和温静安的贤明,为的就是让三公子知晓二人所作的各种成就。
到时候那请商录上,就可以大肆书写了。 温俊倧笑着说道:“如今外头都在宣扬高大夫的妙手回春,也在宣扬静安的善良慈悲,我想那三公子肯定也会很好奇的。到时候请赏的时候,三公子若是替咱们温家记上这么一笔,那咱们温家,肯定不可同日而语了。”
温时彦抚着胡须,不住地点头,笑眯眯地:“我等的就是这一回!”
万康伯很快也知道晋昌府已经有药方克制住了瘟病,也是大吃一惊,原本懈怠不思工作的他,怎肯放过这么好的表现的机会,于是就去找三公子。
可是三公子压根就不见他。
三公子要么不在府上,就算是在府上的话,也不见他,然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让万康伯就“安安心心”地府上休养生息。 现在的万康伯哪里休养得下去啊,外头的瘟病都快要结束了,他还怕个鬼啊!
而且,这可是他立功又不用死的好机会,他怎么肯错过。
三公子不见他,那万康伯就出门到处乱蹿。
哪里有病人就蹿到哪里去,提着个药箱,慌慌张张地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那群病人又看到一个陌生的大夫来了,气得要死,死都不让万康伯看病,大声嚷嚷着要轰这个人出去。 “哪里来的臭大夫,平时见不到你,现在却出来了,你滚,滚!”
“我们不要你医治!滚!”
那群病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高声嚷嚷,就是不让万康伯近身。
万康伯可不会像孙开运一样那么好说话,也那么好包容,他气了个半死,不接触病人,怎么给这些病人医治,不医治的话,到时候怎么在请赏录上头记上自己的名字呢?
难不成,就记自己在常府好吃好喝地休养生息地待了这么久吗? 万康伯不会放过这么好表现自己的机会,也嚷了起来:“我是京城来的御医,在下姓万名康伯,不日前就来到了晋昌府,一直都在潜心研究如何攻克瘟病的良方,诸位,我是带着皇命来到晋昌府的,难不成诸位也不欢迎我吗?”
京城来的御医?
那群老百姓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御医,最开始的抵触没那么强烈了。
“原来是从京城来的,那就是来帮我们的了。”
“那到底要不要他看啊?也没人跟我们说啊!” “就是,到时候让他看了,那边又怪罪下来怎么办?不让看,得罪了京城来的御医,又怎么办?”
那些老百姓交头接耳,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瞪着一双双的眼睛看着万康伯,又不敢轰人,又不知道该不该让人近身,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万康伯见这些人不说话了,继续说道:“在下是京城的御医,医术自然不俗,各位请放心,在下诚心是要帮助各位,还请各位一定要极力配合。千万不要辜负了我陛下的隆恩浩荡啊!”
陛下的隆恩浩荡?
正在从外头走进来的高永年和温时彦温静安听到了这句话,好奇地看向了万康伯,但见他身上背着的药箱,上头写着一个“御”字,果真是从京城来的太医。
“这位,可是从京城来的太医?”温静安上前,非常得体地打了声招呼。
万康伯转头,就看到另外一个背着药箱,以及两位年轻的公子和小姐,打扮不俗,一身的华丽,看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他看人毒辣,拱拱手,说道:“在下万康伯,乃是受了皇命,跟随三公子一道来晋昌府抵抗瘟病的太医。”
果真是从京城来的太医!
三人心中大喜过望。
要知道,这三公子来了快有四五日了,可是他们却一次都没见过三公子。
常守农那边又不引荐,他们作为平民,又不好直接冲常府去见三公子,没办法,他们只好假装“偶遇”三公子。
可是走了这么多天了,那三公子的行踪尤为的保密,等到有人将信息报告到温府,等他们赶来的时候,三公子早就有已经走了。
温家人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们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为何常守农就是不代为引荐呢?
即便是常守农不引荐,为何三公子也不出言要见他们呢?
温家人有些不解,却也没办法。
这有钱跟有权还是不一样的。
他们温家,虽然有钱,却依然没到在晋昌府只手遮天的地步。
常守农在晋昌府的这么多年,将晋昌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从不与商人有过多的接触,温家一类的商人在常守农的眼中,怕是都不如老百姓。
他去老百姓家中的次数,怕是都比常守农见温老爷的次数还要多。
没有官府的重视,温家哪怕在有钱,却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温家迫切地需要一次被官府重视的机会,而这次瘟病,就是一次好的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既然常守农不引荐,那么,他们就会主动出击。
“万御医……”三人一一见过,打过招呼之后,万康伯也了解了面前这三人的身份。
这位瘦瘦高高的背着药箱的高永年,就是老百姓之前口中所说的只要的高大夫,也就是这回研制出了药方,克制住了瘟病的人。而另外两位,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却也能眉眼之中看出二人的相似之处。
二人是温家公子和小姐。
万康伯在这段日子里,也从一些人的口中得知了温家。
晋昌温家,在晋昌府有泼天的富贵荣华。而且在这次抵抗瘟病的时候,温家出资出粮,而且这位能研制出药方的高大夫,也是温家出资聘请的,这就相当于,高永年的功劳,要分给温家一半!
这三位都不是能够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