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翠云的脸很是难看,她赶快进了马车,可是左想右想,没让马车里离开,等到参加宴会的马车都走的差不多了,她又重新下了马车,往曹家去了。
曹秋珊正黑着脸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同样在的,还有温静安,童莺,她们都是晋昌府的翘楚,个中才艺在晋昌府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今儿个,却输在了一个乡野村妇的手上,这样的耻辱,怎么能不让她们记恨!
“谢玉萝,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今日好歹也是我的生辰,她竟然在我的生辰上,这么不给我面子!”曹秋珊破口大骂,全然没有一点贵女该有的样子。 她全然忘记了,她要玩游戏的初衷,是为了让谢玉萝出丑,让她难堪。
童莺唱曲是最厉害的,一声童音却没有属于该有的善良,一字一句都是恶毒,“秋珊,这个谢玉萝,还是你请来给你过生辰的,这么不给你面子,真是不要脸。”
汪翠云气了个半死,“我恨不得杀了她!”
曹秋珊看了汪翠云一眼,冷笑:“我何尝不是一样,今儿个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输给了她,一个个的里子外子都没了。”
童莺:“秋珊,你还没跟她比作画,若是跟她比作画的话,你的画那麽好看,肯定可以扳回一句!” 曹秋珊脸幽的变冷:“……”脸色越发的难看。
童莺看看汪翠云,汪翠云看看她,又看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的温静安,想到今日比试的时候,曹秋珊没加上作画,这多个理由一叠加,曹秋珊都不需要说话,二人就知道了曹秋珊的意思。
童莺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难不成,你的画,也输给了她?”
曹秋珊冷哼两声,没有反驳。
可不是吗,早就已经输了。 童莺:“……”
汪翠云:“……”
作画赢了,对弈赢了,诗词歌赋赢了了,弹琴唱曲赢了,那个女人,赢的都是她们封的晋昌府最厉害的人,可是她都赢了。
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汪翠云当下就站了起来,担忧无比地说道:“秋珊,今日那女人赢了的事情,千万不要泄露出去,要是泄露出去了,我们这群人的脸往哪里搁?” 她是最丢脸的那一个,大庭广众之下输的一个子儿都不剩,她还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让自己没有一点脸面。
曹秋珊何尝不想泄露出去,可是今日来了这么多的人,若是寻常的闺阁好友也就罢了,关键是今日俊倧哥哥还带了不少的公子来啊,那群人,又怎么会替她们守口如瓶。
一个个唉声叹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静安蹙眉说道:“秋珊,今日这事,怕是藏不住的。”
上回温家宴会,是因为谢玉萝以一挑五打败了五个书生,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事关五个考生的名誉,特别是庞乐成,事关庞家,温家不会让这样有损庞家脸面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上回宴会结束之后,温家就让上上下下都封了口,不准在外头提一星半点今日发生的事情。确实没人敢提。
可是今日不一样啊,今日曹秋珊做生辰,来了不少晋昌府的大家闺秀,这些大家闺秀本就不是一条心,还有,哥哥还带来了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还有不少的夫人,虽然有些人知道这事情不该说,说了会有损自己家人的颜面,可难免还是有人会说啊!
曹秋珊如泄气的球似的瘫坐在椅子里,暗道完了完了。
温静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谢玉萝的名声,今儿个下午就会传遍整个晋昌府。而她虽贵为晋昌温家嫡女,却因为只有钱无权势,对流言的蔓延,毫无半点方法。
果不其然,下午时分,谢玉萝就名声在外了。
大街小巷,里里外外,都在传颂谢玉萝今日一人在曹家琴棋书唱,一举成为整个晋昌府人人都津津乐道的人。
“你们不知道,这位萧夫人,在曹家大小姐的生辰宴会上,一人打败了全晋昌府所有的闺阁千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唱,样样一绝!”
“画?你莫不是听错了,听说在曹小姐的生辰宴会上,没有比试画画啊?整个晋昌府曹小姐画画最厉害,她就没比这个呢!”
“呵呵……”说话的人呵呵地笑着看他,看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啥这样子看着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画画,呵呵,早在温家举办宴会,邀请得了嘉奖的那些人去温家参加宴会的时候,曹小姐画画就败在了谢玉萝的手下。所以,你还没想么明白吗?为何这回在曹家,曹家不出画画,这回你总该明白了吧!”
在场的人听得一时默不作声,想通了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早就已经输了,所以才不出画画的,我说呢,怪不得,曹家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这曹小姐画画是晋昌府第一,还会这么好心,真的不出画画。”
“所以说这人啊,怎么会不选择对自己好的呢?若是不选,那必定里头有猫腻。”
“受教了受教了!”
这位神秘的萧夫人,不仅学识渊博,多才多艺,而且她的事迹,由官府亲自写在了告示栏上,一时之间,一传十,十传百,谢玉萝的名声,在整个晋昌府响的震天,上到八九十岁的老人,下到五六岁的稚子,都知道谢玉萝是全晋昌府最厉害的!
萧钰在酒楼里头,自然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他也知道今儿个上午在曹家发生了什么,既觉得骄傲,又难受。
出来的时候,阿萝满脸的欢喜,只报喜不报忧,可是在曹家,那些人是怎么欺辱阿萝一个人的,萧钰光是想想,想到阿萝成为那些人竞相欺辱的对象,萧钰就特别特别难受。
若是他是人上人,这些人,又怎么敢欺辱自己的妻子!
抱着这样的念头,萧钰更是发奋了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