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桩案子就此告破,陈博厚故意杀人被判在一个月之后问斩。而李子昂下了大牢,承认了自己陷害陷害萧钰,也被押入了大牢。
常守农想要从李子昂的嘴里套出当时陷害萧钰的幕后黑手是谁,可无论怎么审问,那李子昂就跟吃了哑巴药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萧钰拿回了玉佩,可谢玉萝却觉得那一块玉佩不吉利,直接让葛良原给销毁了,拿出来一块新的玉佩给萧钰。
“这是哪里来的?”萧钰看到这块玉佩,大惑不解,现在的这块玉佩跟之前的相差不了多少,可玉佩上头串着两颗莹白的珠子,赫然就是之前谢玉萝佩戴在发绳上的,“这珠子里头刻了福字,就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福气一身。”
谢玉萝边说着吉利话边给萧钰佩戴上了自己新给他串的玉佩。
莹白色的珠子配上的碧绿如洗的玉佩,相得益彰,衬的玉佩越发的绿了。
萧钰搂着谢玉萝,想到这一段日子的坎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阿萝陪着自己担惊受怕的日子,过的已经够多了。
“阿萝,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回萧家村吧,我们一块种地,一块做饭,一块带孩子,好不好?”萧钰不由得憧憬未来在萧家村的日子。
谢玉萝一听就笑了:“好啊,我还想回去多开两块地呢!咱们多种一些花,到时候满院子都是花香,一推开窗户,外头就是花香,多好呀!”
由谢玉萝这么一描述,萧钰也似乎回忆起了在萧家村的日子。
他考完了试回萧家村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后院子的花,白的、红的、粉的、黄的,虽然小,却开的茂盛,一朵又一朵、一丛又一丛,一簇簇的,美而娇,娇而艳,艳而动人心。
若是这宅子里头,有那一墙的野蔷薇,该有多好啊!
李子昂什么都不说,常守农打算多关他几天,买凶杀人可是大罪,虽然人没死,可是这影响是极其的不好的。
常守农:“这李子昂身后绝对有人指使他做这一些。”
萧钰也想了好几日,自从李子昂被关进大牢里头之后,被誉为李记粮油铺的接班人的李子昂,并没有被李家人多的关心,李家压根就没人来看过他。
“李子昂是李家的嫡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家人没来问过,也没来喊过冤,师父,这李家怕是早就知道李子昂做的事情。”
“李家一成的利润。”常守农笑:“李子昂虽然是李家的嫡长子,不过我听说,他不过是个庶长子,后来因为他亲娘去世,就养在了李夫人的名下,虽然是嫡长子,不过并不是李夫人亲生的。而李夫人,好像自己还生了两个儿子!”
那两个儿子,才真真是李家的嫡子。
“牺牲一个李子昂,换来李家一成的利润,这一成的利润,一年就是上万两的银子的收入了。”萧钰冷笑。
常守农接道:“一年多一万两银子的收入,只不过损失一个不重要的庶子罢了,李家的算盘打的可真精明啊!”
顺天府的大牢里头黑漆漆的,倪梁带着萧钰走了进去,走进一扇厚重的其黑色的打满,将明亮的光线隔绝在了外头。
有狱卒见倪梁来了,忙殷勤地上前打着招呼:“倪大人,您怎么来了?”
倪梁:“那李子昂说了什么没有?”
狱卒摇头,“能说什麽,什么都不说,我们说十句百句,他就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又不让我们用私刑,他不吃点苦头,哪会说一句!”
常守农自从任了顺天府尹之后,就将之前审讯时的私刑给废除掉了,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其他犯人一律不准动用私刑。
这可就为难了那些狱卒了,不动用私刑,这群人就给嘴巴上头糊了一层浆糊一样,一个字都不说,这都问了三四天了,他们没在李子昂的嘴巴里头问出一个字来,说的多了,那李子昂就一句话:“你们有本事用刑啊,说不定我受不住了就真说了。”
差点没把这些狱卒给气死,“要小的说,就该给他用刑,看他说不说!”
那狱卒愤愤地骂了一句,倪梁睃了他一眼,那狱卒再也不敢说了。
“废除私刑的决定是大人下的,这也是防止有人刑讯逼供,真的罪犯没抓住,倒把好人逼成了恶人了!”倪梁还不忘敲打这些人:“你们可要给我牢牢记清楚了,若是敢出现大牢里头有人敢刑讯逼供的,你们就给我卷铺盖回去!”
那些狱卒哪里敢啊,忙谄媚地嘻嘻哈哈说“一定不会”。
狱卒将倪梁和萧钰带到了李子昂牢房的门口,李子昂正挫败地靠在墙角,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身上穿着囚犯的衣裳,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哪里还有之前锦衣玉食公子的形象,目前全然像是一个街头的乞儿。
倪梁有些担忧:“你要去看他?”
萧钰:“只要能让他开口说话,幕后人是谁就知道了。”
倪梁站在了一旁:“那行,我就在一边等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萧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狱卒忙上前将牢房门打开,看到还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李子昂,气鼓鼓地吼道:“李子昂,萧大人来看你了。”
李子昂回头,就看到萧钰一身白衣矮身进了牢房。
牢房很黑很暗,只有外头的烛火,能照亮一隅,萧钰就站在那光亮的地方,身后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照的脸有些模糊,李子昂有些看不清楚。
“你来做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李子昂哪怕在老牢房里头受尽了委屈,如今看到萧钰,更是口不择言,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乡巴佬。”
萧钰并不在意,他扫了一眼牢房里头的陈设。
一张草席铺就的床,只有一床破的烂出了棉絮的破棉被,偶尔还有几只饿瘪了的老鼠从草席里头爬出来,也不怕人,堂而皇之地从李子昂的身边爬过去。
李子昂看到这一切,也不惊慌,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你为何要陷害我?”萧钰问他,声音依然冷的跟冰一样,而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再次激怒了李子昂,他爬了起来,疯了似得冲向了萧钰,面目狰狞。
萧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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