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禄好不容易站直了的身子再听到这话的时候一抖,又吓得瘫软在地。
魏悯益见洪禄那狼狈的模样,他不知道公子珩是谁,忙问洪禄:“洪大人,这公子珩是,是什么人啊?”
“是今上的三公子。”洪禄哆哆嗦嗦地回他。
魏悯益瞳孔陡然睁大,吓得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三皇子……”
一块令牌让对面的官兵止住了脚步,洪禄哀叹自己躲不过这回了,郭淮也明白了,怪不得孙开运说萧钰手里头的斩恶剑是真的了,原来是今上的三皇子带来的啊!
这边终于停歇了,突然城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尖叫。
萧钰回头,惊恐地看着爆炸声音传来的方向,县城里头有爆炸声……
魏悯益大喜过望:“大人,咱们还有炸药呢!”
洪禄终于收拾起了一丝颓靡,“对,咱们还没有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同归于尽!”
“对,要死拉着他们一起死,反正咱们的罪已经够诛九族了,大人,干脆跟他们拼了,我那炸药库里头的炸药,可以让全城的人跟着咱们陪葬!”魏悯益狰狞地狂笑。
“畜生!”萧钰一脚踹的洪禄扑了个狗啃屎,“你快说,哪里还有炸药?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魏悯益得意地看着萧钰,威胁他:“你杀啊,你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有全城的人跟着我陪葬,我不亏。”
萧钰手起刀落,直接将魏悯益的左耳朵给割了下来,他瞪着嗜血的眸子,大吼:“说,在哪里?”
魏悯益痛的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地嘶吼,萧钰手起刀落,直接将他另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说!”
他的剑已经架在了魏悯益的鼻子上,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割你的鼻子!”
现在的萧钰,哪里还有之前儒雅的模样,他宛如一个只被激怒的狮子,再无半分冷静。
“说!”剑已经贴着了魏悯益的鼻子,只需要往下一划……
魏悯益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可他不敢晕过去,若是晕过去了,怕是再没睁开眼睛的时候了。
“我说,我说,炸药藏在城外的一座宅子里,县衙里头也有一间库房专门用来存放的炸药的。”
萧钰起身,“公子,我现在就带人去城里。”
苏珩知道萧钰的办事能力:“萧大人注意安全。”
萧钰带着几路人,上了马飞也似的狂奔进了城里。
洪禄看了一眼疼地死去活来的魏悯益,扯着嗓子大喊道:“给我杀了他们,不然大家都要死!”
澧县这些人都是魏悯益招来的,并不是衙门里头真正衙役,他们其中有不少的人是魏悯益的心腹,手上有人命官司,都是背负着血债的,魏悯益的话点醒了他们。
洪禄说的没错,今儿个就算是他们能够活下来,就凭他们手上的血债,他们也活不了。
自从苏珩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少的人都忌惮他是皇子的身份不敢上前来造次,如今听洪禄的话之后,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也都不要命了。
“反正都是死,能杀一个咱们都赚了,下地狱的路上有皇子陪着咱们,咱们不亏。”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嗓子:“杀!”
有了第一个人反抗,就有第二个人反抗,眼看着那上百号人都往这里冲,洪禄笑的张扬而放肆:“你们要我的命,我先要了你的命!你只要几个人,我有上百人,三公子,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洪禄不亏,不亏啊!”他仰天放肆大笑的是,嚣张又狂妄。
苏珩一袭宝蓝色直裰站在高高的车架子上,听到洪禄的话,他不急不忧反笑:“是吗?洪大人未免高兴地太早了。你不妨抬头看看城墙。”
洪禄一抬头,就见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乌压压地聚满了整座城墙,手里头拿着泛着寒光的弓弩,只见苏珩一声令下,漫天的箭矢如雪花一般,齐刷刷地落在了两群人的正中间。
那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寒光,吓得对面的那群官兵抱头鼠窜。
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利益穿上了官兵的衣裳,却无半点衙役该有的素质和品行,见到那漫天飞舞的箭矢朝他们而来,他们哪里还敢应战,丢盔弃甲,抛下手里头的武器跑了。
苏珩抬手,城墙上的黑衣人并没有再次射箭。
“洪大人,让你的人,投降吧!”苏珩笑眯眯地说道:“你可要知道,这可是父皇派给我的精锐部队,弓弩军。”
空气里头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骚气,有人循着味儿闻去,就见洪禄裙摆上头竟然湿漉漉的,而那种作呕的骚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人,竟然尿裤子了。
苏珩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对面的人大声呵斥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对面的人畏畏缩缩地连忙放下了手里头的武器。
苏珩满意地点点头,一声令下,对面那些助纣为虐的家伙在黑衣人和老百姓下的努力下,全部都看押了起来。
而萧钰则打马飞速地前往爆炸发生的地方,郭淮在他身后跟着,由于马跑的速度太快,萧钰的动作又太大,不小心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可是他一句疼都不喊,打马绕过城区,一路往刚才发生爆炸的地方奔驰而去。
那是在另外一座城门。
听松跟着区定一路追踪,那家伙竟然想要直接冲出城门而去。谁知道,当初他下令要封锁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而澧县的衙役大部分都派去了九天寨和剿灭土匪去了,留在这边城门的是人则都洪禄带来的官兵。
那群官兵历来目中无人惯了,只死守着一座大门,见有人冲过来,连忙呵斥他停马回去,区定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跑回去,又担心后头有人追过来,于是便苦苦哀求,说出自己的身份,要官兵放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