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带着听荷就出了门。由于都是在一条街上,所以她们先去了清娘那里,清娘唱戏教人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洛城流歌他们在清娘的教导下,唱戏的水准与日俱增,除了一些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没有达到谢玉萝预期之外,其他的谢玉萝也提不出什么更好的意见了。
离开长乐戏楼,谢玉萝跟着花娘就去了呈祥楼。
呈祥楼是京城最好的珍宝坊,里头无论是首饰材质、做工、还是样式,在京城都是独一份的,而且,这里所有的首饰都只有一份,在这里买的首饰头面,走到哪里去都不会跟人撞了。所以,有头有脸有钱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买首饰,虽说贵一点,但是就冲那个品质和独一份,花再多的钱也没话说,更有人以有呈祥楼里最新款的首饰头面而在圈子里头受人追捧和艳羡。
呈祥楼有两层的台面,一层是一些精品,又贵又好,二层则是精品里头的精品,更贵更好。呈祥楼的最好的首饰头面,就在二楼。
花娘带着谢玉萝直接去了二楼,小伙计见来人看都不看一楼的东西直接就奔向了二楼,知道人家是来买更贵更好的货的,于是将人热情地引上了二楼,将呈祥楼最新的几款首饰头面都拿了出来供谢玉萝挑选。
好的东西只有贵这一个缺点,此话真是古今亘古不变的真理。
一套头面每样都是两三千两,当然,对于现在的谢玉萝来说,这两三千两她也不在乎。
最后挑了一套钳着绿翡翠的首饰头面,虽样式看起来简单,工艺却是难得,而且翡翠通透,一看就是上等货,再加上戴在身上简单大方,贵气却不逼人,正是谢玉萝最喜欢的款式。
花娘见谢玉萝戴的好看,直接一挥手,“就买这套了。”
两千两银子的首饰头面,一试戴就买了下来,那伙计见这三个女子肯定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便立马给热情地包了起来:“夫人哪个府上的,等会包好了,我这就派人送过去。”
花娘说冷了个地址,那伙计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一听萧府就知道这眼前的夫人是那位大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下子连升六品官员的夫人了,还是状元郎的夫人呢!
伙计不敢怠慢,忙殷勤地说会准时送过去,谢玉萝等人还赶着回去,就先行离去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走,这时,另外一辆马车停在了呈祥楼的门口,一个年轻漂亮的梳着未出阁姑娘发饰的女子下了马车,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也进了呈祥楼。
二人只在呈祥楼的一楼扫了扫,却没有让人拿出来看的意思,看完了之后,温静安便道:“都说呈祥楼是京城最好的卖首饰的地方,可 这些……”
她挥了挥手,有些不敢相信这“京城最好”是如何传出去的。
虽然晋昌府比不上京城,但是她买的首饰头面却比这里的还要贵重,还要更好,可是这呈祥楼的东西连晋昌府的东西都比不过,是如何称得上是京城最好的?
接待的伙计见这位小姐面生,可是这眼光却是一顶一的好,于是连忙解释道:“小姐若是看不上这些,二楼还有。”
温静安跟着伙计上了二楼,到了二楼之后,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这里的首饰头面,比一楼好太多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认真地挑选了起来,那伙计也介绍了好几套呈祥楼最新出的新款的首饰头面,温静安一眼就看中了一套嵌着绿翡翠的首饰头面,佩戴了一下之后,“就要它了,替我包起来吧。”
伙计连连应诺,就要给温静安包起来,而刚才接待谢玉萝的伙计这时也上了楼,看到本该由他包好的首饰却在别人的手里,忙道:“这套头面我已经卖出去了。”
另外一个伙计愣了下:“可是刚刚这位小姐也定下了啊!”
“刚才那位来的夫人连钱都付了,我正包了一半打算送去她府上的!”伙计也急了,将手里头填写的单子给对方看。
一看人家连钱都交了,地址也写了,接待的伙计脸都绿了,忙跟温静安道歉道:“对不起,小姐,这套头面已经卖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
温静安在等头面,听说头面已经卖出去了很是不快:“既然卖出去了,为何又要拿来给我试戴?”
伙计哭丧个脸,两人不停地道歉:“小姐真对不住,着实是因为之前太忙了,收了钱之后没来得及将头面包起来给那位夫人送去,便以为这套头面还没有卖。”
“我们呈祥楼的首饰头面都是京城独一份的,戴了我们的头面,保证小姐您在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份一样的来,要不这样吧,您在重新挑选一副,小的做主,给您打个九八折,可好?”
做生意最忌讳将卖出去了的东西又让客人挑选,若是被客人挑选中了那可怎么办?呈祥楼打的招牌可就是京城独一份的啊!
一样的首饰头面在京城再也找不出同样的来,就因为这个,呈祥楼才能在京城屹立不倒,甚至成为京城翘楚啊!
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
温静安想想也就算了,反正东西是别人先买的,她若是执意要要,虽然错也没错,但是总归是得罪人的事情,“那也行吧,那我重新再挑过一套吧。”
她刚初来乍到,两千两银子的头面那位夫人一出手就买了,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人家,非富即贵,温静安自知自己是得罪不起的。
那伙计听了立马亲热地将刚才温静安没佩戴过的首饰又拿了出来,温静安一一佩戴,就见在包已经卖出去那套头面的伙计说道:“我先出去一下,这里你接待着。若是掌柜的来问起,就说我去萧府送东西去了。”
“好。”另外那个伙计忙应了。
萧府?
温静安一怔,连忙喊住了那个要走的伙计:“你刚才说什么?这套头面是谁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