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直接靠在了身旁谢玉萝的肩头:“阿萝……”
“怎么了?”谢玉萝没好气地问他:“不是能喝吗?你们这麽多人,三坛酒都没喝完呢!”
萧钰也觉得奇怪,之前跟郭淮拼酒,一人两坛白酒,一坛三斤,他都清清醒醒的,现在也一样是两坛多葡萄酒,他也不过喝了斤把左右,怎么脑子就有些晕了呢!
特别想趴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阿萝,我想睡觉。”萧钰闭着眼睛,往谢玉萝身上靠。
郭淮站了起来,看到趴在谢玉萝肩头上的萧钰,脸色酡红,眼睛禁闭,看那样子……
“老爷,您,您不会是喝醉了吧?”郭淮打着酒嗝。
萧钰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好吵,好想睡觉。
郭淮:“看,我就说了,我比老爷酒量大吧,你们不信,你们看,老爷都喝醉了,我还……没……没事呢!”
郭淮大手一挥,在郭兴陈陆陈柒等人面前吹嘘自己酒量厉害。
“厉害,厉害。”对面的人声音颤颤巍巍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郭淮还想要吹嘘自己两句,就觉得这嘴巴不受自己控制,就连腿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天旋地转的,他还没想明白是咋回事,就一双腿一软,直接躺地上了。
刚一躺下去,就发出了偌大的鼾声。
听松挣扎着爬起来:“郭大哥……”
谢玉萝看看还没有喝醉不过也差不多的几个人,笑道:“你们还不赶快回房间休息,等会酒劲上来了,睡在外头喂蚊子嘛?”
几人手忙脚乱地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还把郭淮给架上了,几个人七扭八拐地去了前院。
听松也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姐,你干嘛在我面前转啊?你别转!转的我头晕。”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还说一个人能喝了一坛呢,你咋就不把那一坛都给喝了呢?”听荷挖苦道,双手一用力,直接架起了听松。
“姐,你……你干嘛呢?”
“送你回去睡觉。”
“我又没喝多。我自己能走。”
“好,你自己走。”听荷果真放开了听松。
只见听松自己挣扎着往前迈了两步,还逞能道:“我没喝多,我自己能走。”
“咚……”只听见咚的一声,听松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然后身子往后一躺,再也不动了。
听荷直接上前踢了一脚:“不是挺能喝的嘛。”
脚下的人发出鼾声,代表他此刻——已经熟睡。
听荷气鼓鼓地将人往外头拉:“让你逞能,你多厉害啊,还能喝一坛,就使劲儿吹吧。”
见识过葡萄酒后劲儿的女人都没有喝多。
谢玉萝扶着已经醉的不轻萧钰往卧房去,萧钰高大的身躯就靠在谢玉萝的身上。
虽说萧钰看着瘦削,可是重量却不少,人高,半边身子都歪在了谢玉萝的身上,若不是谢玉萝也有些力气,不然这么大的男人哪里扶的动。
“抬脚,这里有三个台阶。一、二、三……”谢玉萝跟哄孩子一样,扶着萧钰:“来,跨脚,这里有门槛。”
萧钰脑子醉的不轻,但是好在还稍微有点意识,配合着谢玉萝终于安安全全地进了屋子。
偌大的一个人躺在床上,伺候起来比小娃娃难伺候多了。
好不容易帮人把衣裳鞋子都脱了,擦了脸擦了手,看到人还躺在床的边缘,而且还大有掉下来的趋势。
“阿钰,阿钰,往里头去一点,会掉下来的。”谢玉萝搬不动人,只能在他耳边轻声低喃,妄想着这人还没有醉的那么狠,应该还能有点意识。
谁知道,此刻的萧钰已经成了那砧板上的肉,没有一点意识,任人宰割。
萧钰没有一点动静,只有轻微的鼾声。像是一个婴儿一样,把自己紧紧地抱着,谢玉萝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叫了两句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去推他,谁知道刚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萧钰竟然动了。
他伸出手,狠狠地推了谢玉萝一把。
谢玉萝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把力气很大,谢玉萝坐的屁股都疼了。
“阿钰……”谢玉萝委屈地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萧钰跟刚才一样,又缩回了个婴儿的模样,双手搂抱着自己,将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已经睡在了床的边缘了。
谢玉萝怕他真掉下来,上前又推他,谁知道刚一碰到萧钰,就又被他给推开了,语调凶悍:“别碰我!”
谢玉萝:“……”这厮是喝酒魔怔了吗?他不会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其他人了吧?
谢玉萝这回爬了起来,不过这回没碰他,而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钰,是我,我是阿萝。”
“……”
“你睡在床边上了,再动就掉下来了,你往里头去一点。”谢玉萝再次轻声说道:“我是阿萝,你往里头去一点。”
“阿萝……”床上的人终于闷哼出了声,声音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句。眼睛依然是闭着的,并没有看谢玉萝一眼。环抱着自己的手朝谢玉萝伸了过去,似乎在等着谢玉萝握住。
“我是阿萝,我在这里。”谢玉萝伸出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头。
萧钰宽大的手掌心立马将谢玉萝的小手给包裹了起来,一个用力,将谢玉萝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虽然人是醉的,可是这力气却大的出奇,谢玉萝刚才被他推的摔了一个屁股蹲,现在被他一下扯的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栽到了萧钰的身上。
“阿萝。”萧钰抱着人,脑袋埋在谢玉萝脖颈里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谢玉萝回他:“阿钰,我在这里。”
萧钰将人往怀里扯了扯,然后就手脚并用地跟一只八爪鱼一样将谢玉萝搂在了怀里,手抱着人,脚也没闲着,直接将人箍在了他的身边。
“阿萝。”窝在脖颈里头的人喊了一句。
“嗯。”谢玉萝回了一声。
回完那一句之后,萧钰再没说话了,搂着人,一动不动。
谢玉萝想动,哪里动的了啊,只一个头能动弹,其他的部位只要一动,压在身上的手啊脚啊就也跟着箍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