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了孩子,谢玉萝心里头有数了。
“这里的巷子都比较窄,没几条能过马车的,既然他们赶马车来了,那就证明他们走的巷子都是能走马车的,郭兴,洪中,你们就按着这路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谢玉萝说道。
就在洪中和郭兴带人去找时,谢玉萝突然喊住了他们:“你们找到的关于越哥的消息也不要放,一边找诚意一边找越哥。” 郭兴是个聪慧的,一下子就听出了谢玉萝的意思:“夫人,您的意思是……”
谢玉萝不确定地说道:“我总觉得,诚意的失踪,跟那位越哥可能有点关系,你们找诚意的时候,一块找找越哥。”
郭兴立马就应了。
人都派出去了,谢玉萝也没有闲着,立马就回了家。
她还有做一个蛋糕给长公主送去。 谢玉萝做蛋糕很快,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已经做好了,她提着蛋糕,带着听荷就出门了。
赶到长公主府上,谢玉萝敲门,门房刚去里头汇报,谢玉萝就等在外头,远远地,走过来两个人。
谢玉萝眼睛尖,远远地就看到了来的人。
不是温静安还有谁。
温静安这时也看到了谢玉萝了,她走到门前,高傲地看了一眼谢玉萝:“萧夫人,好久不见。” 既然她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不回应,那不懂礼数的就是自己了,谢玉萝可不想有把柄被温静安拿捏住,她也不卑不亢地回了个礼:“温小姐,确实好久不见。”
她是真的不想见这个女人,一见到这个女人,就会让她想起书里头自己悲惨的结局。
温静安抿唇笑了笑,看到了谢玉萝手里头提着的竹篮子。
那是快乐屋特制的竹篮子,在竹皮上雕了快乐屋的几个花样,一看就能让人知道里头装的是蛋糕。
“今儿个怎么是萧夫人来送蛋糕啊?平时不都是一个小姑娘来送吗?”温静安讶异地说道。 “她今日忙别的事情去了。”谢玉萝不想搭理她,可温静安不放过她啊!
“哟,一个下人忙别的事情就要劳烦您这么大的人物来送蛋糕,可真是大材小用呢!”温静安嗤嗤地笑,伸出手来:“把东西给我吧,我要去见公主了。”
她的手纤细修长,肤若凝脂,妥妥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小姐的手。
那只手都已经伸到篮子跟前了。
谢玉萝微微地将篮子往后头缩了缩, 温静安脸色骤然一变,变得阴沉似水,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往常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等吧。” “荃嬷嬷让我来拿蛋糕。”门房这时带着一个宫女出来,那宫女先是说了一句,然后看也没看谢玉萝,见着温静安,恭敬地福福身子,比跟刚才谢玉萝说话可客气多了:“温小姐,您来了,公主在等您呢!”
“我这就过去。”温静安嘴角含笑,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转头时,看了看谢玉萝,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嘲讽和讥笑,谢玉萝不管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将蛋糕给了宫女。
宫女也不管谢玉萝,恭敬地迎着温静安进去了。
“早知道温小姐过来了,直接将蛋糕带进来就是了,奴婢手里头还有一堆的活儿没干呢,没干完等会英嬷嬷可要扒我的皮了。”宫女平日里头跟温静安也熟悉,说起话来自然是毫无遮拦。
温静安抿嘴笑:“可不是嘛,可我刚才说了我帮她带进去,她非要等你来,我也没有办法!”
“把蛋糕送来了不就成了,非要我们出来拿。”宫女不满地嘀咕着:“以前不都是直接让门房送进去的嘛,耽误我们功夫。”
温静安柔声笑道:“刚才来送蛋糕的,你不认识嘛?”
宫女摇摇头:“不认识啊,不就是快乐屋的嘛。”
温静安道:“她是快乐屋的,可她也是吏部左侍郎萧钰萧大人的夫人啊!”
宫女长哦了一声:“哦,怪不得那么大的牌面呢,感情是仗着自己有身份啊!”
“是啊,那些官员夫人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温静安附和道,说起来毕恭毕敬,很是乖巧,可那宫女常年都在长公主府,见的都是宫里头的皇子皇孙,眼界自然不一样,更是不将外头的官员夫人看在眼里,她冷嗤了一声:“不就是个左侍郎夫人嘛,得意什么。”
蛋糕送到了英嬷嬷的手里,跟往常一样,送进公主嘴里的东西,要银针试毒,还要有人试吃。英嬷嬷安排好了这一切,便听到那宫女嘀咕今儿个谢玉萝的大牌:“明明温小姐都让她给她带进来,她非不,非要奴婢出去拿,觉得自己是左侍郎夫人很了不起嘛!”
英嬷嬷撇撇嘴,暗暗地又在心里头的本本上给谢玉萝记上了一笔。
谢玉萝送完了蛋糕,离开了公主府,之后又回头,看了看巍峨高耸的门头,若有所思。
虽然很多事情都被她人为的干预了,没有再向书里头那样发展下去,可还是有些事情,她无法干预。就比如温静安和长公主,她们要相见,总会相见的。同书中一样,长公主同样疼爱温静安,温静安也如鱼得水,攀上了高枝。
有些事情在朝着书里头写的改变,可有些事情,谢玉萝相信,是永远不会跟书里一样的,比如,萧钰的心。
一想到萧钰,悲伤黯淡的神色一扫而光,谢玉萝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明媚清朗的笑容:“走,找宋先生去。”
冬天时不时地下雨,又寒冷潮湿,车轱辘碾压过路面都留有清晰的车轮印,洪中顺着车轮印,终于在郊外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房屋。
诚意,就被关在这里,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整个人又饿又冷,冻地瑟瑟发抖,蜷缩在屋子里头的角落里。
“诚意,诚意。”透过高高的窗户,洪中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诚意终于在混沌中醒过来,透着惨白的月色,看到了一脸惊喜和心疼的洪中,她刚要喊,洪中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诚意立马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看到诚意除了冻的脸色比较难看,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洪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诚意,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洪中心急如焚地问道,虽然看着没有受伤,可总要问过了,知晓了,心里头的石头才能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