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已过,刘瑶如今也已经初露好样貌,虽比不上容色惊人的王昭,倒也确实有使人一争的资本。
“赵山说得可属实?这斯祸事可是因你们俩的情爱事而起?”容真厉声问道,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这宗务堂的大师兄最是端方君子,在他眼中,可能男女老少无甚区别,都不过是六道轮回之物罢了。 刘瑶回道:“赵山师兄确实爱慕于我,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私情,我虽天姿不足,却一心向道,一心一意地想着有朝一日要如昭姐姐般剑法出众。”
容真又问道:“赵山所为可是受了你的教唆?”
刘瑶还没回话,赵山就急忙抢话道:“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
刘瑶望向容真,毫不畏惧地回道:“我与赵山师兄是君子之交,我曾劝师兄要上进,师兄教我剑招一二。我出自南陆刘家,祖训教诲断不敢为,我绝不会做教唆之事。”
刘瑶答话井井有条,看起来一派正气,在此的众人暂且都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赵山继续大声喊道:“我真的不是奸细啊!那个毒钉是我从山下清玉阁对面的小摊上卖的,那个古怪的摊贩才是奸细啊!”
容真身旁的女修急忙问道:“那摊贩长成何样?又那里古怪?”这女修正是木清长老的大弟子,也已经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了。
赵山回道:“他长得极为俊俏,眼角生有一颗桃花痣。说话奇奇怪怪,总透着一股谁也瞧不上的狂妄劲。”
王昭神色一变,桃花痣,嚣张跋扈,这难道是这本书中的男二?魔族少主任情。
容真吩咐人速下山将那位小贩请上山来,他特意吩咐弟子捉人时,掩盖踪迹,莫让小贩提前跑了。 此外,他封锁山门,防止奸细前去报信。
在弟子前去捉拿小贩的了了时间里,众人沸声不止,各都有各的一套说法。
邵庄沉思后,说道:“赵山刘瑶看起来都无甚破绽,关键还在那小贩身上。”
赵雷拍了拍邵庄的背,说道:“兄弟,你这话说和没说有甚两样?”
王昭想了想说道:“我与刘瑶都来自南陆,也算相识。我知道她在南陆时,小小年纪便以稳重知礼出名。在宗门时,也是安静知礼的一个人。” 王花花看向王昭,问道:“这么说,刘瑶是个好人了?”
王昭沉默了一会儿,回道:“非也,要知道一个人的假面越完美,她背后所隐藏就越深不可测。”
“更何况她说她劝赵山上进,这劝也要讲究一个度,过了度,其实就是教唆。”
王花花赞同地点点头,对王昭说道:“那她其不是很可怕?”
李潮回道:“刘瑶儿时曾给我一方帕子包扎伤口,我洗净归还,却在无意间撞见她嫌恶地将帕子剪碎,口中暗骂我是泥腿子。此后,我便疏远了她。可见,她心术不正,台上的什么遵祖训都是不可信的。” 王花花听到此话,跳了脚,说道:“她才泥腿子呢,修仙界以强为尊,李潮你比她尊贵多了!”
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少年耳朵悄悄地红了,他向自己心爱的少女,回了一声:“谢谢。”
前去捉拿小贩的众弟子此时正好回来了。
一名弟子走到台前,将一封信承上。
他说道:“那名小贩早在三日前就离开了,走时他托人给宗门留了一封信。”
容真将信展开,略一施法,信中的字都化作金字,浮于空中,众人都看了个分明。
信中曰:吾在越国京都等汝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