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泽,这货就是传说中陆天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哥哥?
据说他是一个大鳄,身价百亿。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保护色罢了,都是为了在人前隐藏他真正的属性。 秦意可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神棍。
“重新认识就没必要了,不管你是田路,还是随陆天和的哥哥,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跟这个陆天泽划清界线,最好永远不要有什么交集。
这个男人太邪门了,远离方为上策。
“你就那么怕我?”
怕? 能让她害怕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激将法对我没用。”秦意可将饮料一口喝开,拿上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她十分笃定,陆天泽不会追上来。
人家毕竟是天之骄子,是很高傲的,怎么会玩这种低级的小把戏。
秦意可来到客运站,迅速买了一张回县城的票,直到客车启动的那一刻,她才真真的松了一口。
没跟来就好! 秦意可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没有人。现在这种情况,秦渭明和邓彩洁应该都在邓家吧!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意可给秦渭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喂,闺女。”背景音有点嘈杂,人很多。
“爸,你那边什么情况?”
“哎,别提了,我和你妈现在在你舅舅家呢,你大姨也在,家里还来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秦渭明气得够呛,“你舅舅在外面欠了债,你姥姥和你舅妈都不知道。这些欠债的人现在都在这儿呢,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我跟你讲,你姥姥本来还有点意识,人还是清醒的。但是这会儿被气的吐了口血,晕过去了,镇医院的大夫来看过了,直摇头说让准备后事,说是够呛能挺过去,估计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儿了。”
秦意可沉默了一下,心说李春兰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最后是被儿子气死的。
“爸,我在咱家呢,我回来了。”
“你先别过来了,这会儿情况特别复杂,你舅妈打电话把她那几个兄弟都找来了,直说不过了,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人都要死了,还敢折腾,就不怕老太太半夜找他们去? “爸你这样,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请出来,再把村长都请过来调节一下,有什么事儿也得等老太太咽气再说吧,讨债也没有这么讨的!”
“都找过了,不顶用。”秦渭明气急败坏的道:“你舅舅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家里的存款都让他折腾没了不说,还欠了二十多万。我就说嘛,怎么在京城他答应的那么痛快,敢情还有欠债这档子事。闺女,你就别过来了,对了,电脑和录音笔都在家呢,你看看。还有那卡,我也放在家里了。”
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秦渭明借口回家收拾东西,把这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都送了回去。
“我知道了,我还是过去吧!回都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
“哎,行,我知道了。”
秦意可放下电话,立刻收拾东西去了乡下邓家。
客车比较慢,她干脆打了一辆车,直奔小岗村。
邓家院子外面聚集了好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秦意可付了车费,站在人群外面听他们议论。
“老邓家这事儿,可真是出了奇了,人都要死了,却不得安全,要债的也是太缺德了,偏偏这个时候上门。”
“就是啊!人死为大,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人死了再说啊?”
有一个老大娘不为意了,“听意思你们还替邓家说话是怎么的!?他们老邓家有今天,还不是自作自受啊?李春兰要是不惯着她儿子,能有今天吗?咱们都在一个村里住着,谁不知道谁啊!你们就说,从小到大,邓家那小儿子干过一件是人的事吗?”
“也是啊!”
“败家子,我听说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结果还欠了二十多万。啧啧,造孽啊!”
“这算什么呀,我可是听说了,人家闺女,女婿要拿钱给治病,结果他拦着不让,还要把闺女准备的治病钱占为己有。”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炸开锅了。
“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讲述者绘声绘色地道:“前几天因为这事儿,李春兰二闺女还跟邓新民吵了一架呢,声音大得很,不少人都听到了。”
“治也没用,晚期了,邓新民也是怕钱打水漂。”
立刻有人打抱不平,“这话不对啊!钱要是用来治病了,那是孝顺老人,应该的!就算不想人财两空,不治了,那钱也是人家女婿,闺女的,跟他邓新民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是,就是!”
秦意可暗暗冷笑,瞧瞧吧,外人看得多明白,就李春兰那个蠢货不愿意承认。
秦意可打量着农家小院,心说原主自打十二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在原主的印象中,邓家,李春兰,都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一切都要结束了,让我替你好好了结这一部分吧!”秦意可背着走到大门前,敲响了大门。
周围看热闹的人,又指指点点了起来,“这是谁啊!”
“不认识啊!”
“估计也是邓家的人,是亲戚吧!”
来开门的人是邓彩洁,“谁啊?”
“妈,开门!”
邓彩洁愣了一下,猛然打开了大门,一脸惊讶,“你咋来了?”
“有话待会再说。”秦意可进院,反身关上大门。
院子里坐着几个神色不善的人,年纪都是三十岁左右,看到秦意可进来,眼里带上了几分不怀好意之色。
秦意可问邓彩洁,“他们是要账的?”
“是。”邓彩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愁死人了,你舅舅,不干好事,欠了人家二十多万!你姥姥听完就吐血晕过去了,再也没醒。”
到底是亲母女,邓彩洁虽然也恨,也怨,可是人都要咽气了,看到她骨瘦如柴,一脸灰败的样子,她能不伤心吗?
“我进去看看。”秦意可和邓彩洁正往屋走呢,那几个人突然起身,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呀,干什么的?”那人流里流气的看着秦意可,笑眯眯的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