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两黄金,就当是见面礼吧。”
一个富商的子弟,穿着华丽,脸上轻蔑的看了朱尔旦说道。
“行,就请诉说冤情吧。”
朱尔旦没有去收那十两黄金说道。
“我,姓楚,昨天早晨,跟我父亲发生了争执,到了晚上,他就中毒身亡了。”
那姓楚的男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竟敢毒杀亲爹。”
朱尔旦微微一笑说道。
“哎,我可没有说啊,朱状师,你不要瞎猜啊,不过,我那两个兄弟,却是一口咬定是我杀了我爹的。”
“有何证据?”
“证据嘛,倒是没有。”
“那倒容易了。”
“可有,人证。”
“谁?”
“我们家的丫环,她说看见了我给我爹灌酒。”
“这下难了。”
那姓楚的男子,直接在拿出十两黄金放在了桌面上。
“也许可以脱罪。”
朱尔旦看了桌面上多了十两黄金,冷笑了起来说道。
“不是也许,是一定得脱罪。”
那姓楚的男子说道。
“让我想想。”
朱尔旦思索着说道。
“只要你能帮我打赢这场官司,我再以桌面的定金多加十倍给你!”
那姓楚的直接说道。
“一百倍!”
“哈哈,好,成交。”
“那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地告诉我吧。”
朱尔旦冷笑着说道。
地府。
“我...我呸。”
陆判气急败坏,发怒的往地上吐了口水。
“你居然为了一点儿不义之财,就可以替杀父的逆子脱罪,我今天要是不挖你的眼,勾你的舌头,我就不叫陆判!”
“我非把...”
陆判说着,就撸起袖口,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怒拍了手掌。
“司徒元君,司徒元君啊,幸亏你升官远去啊,要不然咱们俩是一块儿老马失蹄,难看了,我还没听从李兄的劝告啊。”
陆判在那冥火来回踱步。
朱尔旦家里。
“陆元君,请你保佑朱尔旦,早日可以破楚公子这个案子,万分的谢意。”
朱尔旦祭拜着陆判说道。
这时来了几个人,是朱尔旦在学社一起学了几天的,邀请了朱尔旦和柯少容要出去玩。
“我们猜灯谜吧。”
柯少容拉着朱尔旦说道。
朱尔旦神色不对,一直观看着四周。
“字都不会念,猜什么灯谜。”
朱尔旦是不想让柯少容出来的。
“相公,写的什么呀。”
柯少容撒娇的说道。
“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方,南方一个人,不到一寸长,猜一个字,这还不简单吗?”
朱尔旦看完说道。
“简单?我们几个人猜了半天都没猜出来,谜底是什么?”
旁边也有几个才子才插话说道。
“答案就是府,官府的府。”
朱尔旦笑了一下说道。
“这位才子,你真猜出来了,这是你的奖励,请收好。”
那老板拿出了梳头用的梳子说道。
“相公,你好厉害啊。”
柯少容激动的说道。
“娘子,这把梳子送给你。”
朱尔旦接过了梳子,说道。
“谢谢,相公。”
柯少容接过了梳子。
“咱们可以回家了吧?”
朱尔旦低声说道。
“不,我还要去玩。”
柯少容转身就走。
“娘子。”
朱尔旦喊着柯少容,可还是忘不了观看四周,就看到了陈元文和白杨。
“娘子,来来来,咱们回家吧。”
朱尔旦害怕事情暴露,拉了一把正在观看梳子的柯少容进了人群中说道。
“我不回家,我还要猜灯谜,我要赢一面镜子!”
柯少容还没有注意到了朱尔旦已经有了慌乱之色。
“我回家给你出一百个问题,让你猜好吗?”
朱尔旦现在心里很慌乱。
“我不要,我不要回家,回家不好玩,相公,你看。”
柯少容指了朱尔旦后面,说道。
朱尔旦以为陈元文和白杨过来,急忙的回过头,看了一下,没有,回过神来,柯少容已经溜了。
朱尔旦只能四处寻找。
白杨漫不经心的走着,陈元文也没有兴趣,毕竟没有李心天在,感觉没有意思,白杨现在就像个行尸走肉般。
白杨在路上就撞见了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的人,非常的和张小曼很像似,就追了上去。
“搞什么?”
陈元文看着白杨跑开了,不知道白杨在搞什么。
“死朱尔旦,难道你只喜欢我的美貌吗?”
柯少容到了凉亭,坐在了旁边,看着水上面的倒影,一脸的不开心说道。
“是你吗?小曼。”
白杨看着柯少容的背影说道。
柯少容站起身看到了白杨,转身就要离开。
“小曼,你要去哪里?”
白杨见到了柯少容要离开,喝道。
“公子,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柯少容转过身说道。
“小曼,我想你,想得好苦。”
白杨走上前,深情的看着柯少容,抬起手,轻轻的摸了脸说道。
“对不起啊,我...我真的不是小曼。”
柯少容侧头躲过,说道。
“你不是小曼,我也不是白杨,我们俩是牛郎织女,正在鹊桥上相会。”
白杨以为是张小曼不认自己,说道。
“你是不是喝醉了?”
柯少容说道。
“我没有醉,这是梦,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恩赐,我真的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白杨深情的望着柯少容说道。
“如果我的相公朱尔旦,有他一半就好了。”
柯少容没有说话,在心里暗想着。
“我相信梦中,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容身之所,让我们长相厮守,走,我们去找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天地。”
白杨说完,就牵起了柯少容的手,就要拉着柯少容离开。
“对不起啊,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
柯少容挣脱了白杨的手,转身就跑走,白杨想追,都没追得上。
到了白天,柯少容偷偷的跑出了朱尔旦家里。
柯少容走在了大街上,没有目的的走着,就走到了至仁堂。
而张小曼变成了鬼魂,从地府逃了出来,脸色惨白一片,躲在了阴暗处,也同样到了至仁堂。
张小曼到了至仁堂的后门,想要进去时,却被门神阻挡在外。
“那不正是我的脸吗?”
张小曼看到了柯少容也来到了后院,还顶着她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脸。
柯少容想要敲打门的时候,被朱尔旦的同窗学生看到,急忙的转头就往朱尔旦家跑去。
张小曼愤怒的看着柯少容顶着自己的脸,想要出手,却被门神阻住。
这时白杨也打开了后门,就看到了柯少容。
“小曼,你终于来了。”
白杨见到了柯少容说道。
“我...我不是小曼,我是...我们进去说好吗?”
柯少容接着就走进后院,连张小曼也跟随而进。
白杨关好门,也快步的走进后院。
“你真的不是小曼?”
白杨观看着柯少容问道。
“你别说话,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我...我真的不是你的小曼,我叫柯少容,是朱尔旦的妻子,对了,我原来也不是长这个样子的,是有天醒来了,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对了,我听相公说啊,这是拜观音娘娘所赐,我解释完了,我走了啊,再见。”
柯少容一边解释,一边摸了一下张小曼的头,说到了观音娘娘,还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抱拳,接着还挥手,就要离开。
“小曼!”
白杨从背后抱住了柯少容。
柯少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
“小曼,为什么你不肯认我?为什么你要骗我?小曼,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小曼。”
白杨抱住了柯少容,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白杨。”
张小曼的鬼魂却是在一边的门口看得,泪眼婆娑。
“你放开啊!”
柯少容奋力的挣脱了白杨,将白杨摔倒在地上,柯少容直直的向张小曼的鬼魂撞去,张小曼的鬼魂直接进入了柯少容的身体里。
柯少容双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小曼。”
白杨急慌的从地上爬到了柯少容身边。
张小曼从地上撑起了柯少容的身体,眼泪已经滴落在了地上,缓缓的转过身,白杨现在也不敢靠近。
“小曼。”
“白杨。”
两人都上前的抱住在了一起。
“白杨,终于又可以抱紧你了,我真的以为,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小曼抱住了白杨,泪眼婆娑说道。
“小曼,我也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永远都不分开了,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白杨哭泣着说道。
“好,一生一世。”
“白杨,现在的小曼,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张小曼松开了白杨,眼泪哗哗滴落说道。
“小曼,我真的不明白。”
白杨摇了摇说道。
“白杨,你要替我伸冤,那天,我去城外的岳王庙找你,赴你的约会,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那恶贼杨大年,他...他想污辱我,我拼死挣扎,没想到,他就把我杀了。”
张小曼泪眼婆娑说道。
“这个恶贼,杨大年!”
白杨气愤的说道。
“更...更可恶的是,那个陆元君,他在我死了之后,把我的头,移花接木到了柯少容的身上!”
张小曼接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
白杨不可置信的说道。
“可是事实确是如此啊,那个鬼官,还把我打入了金沙池,我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来到人间的,白杨,你要替我讨回公道啊。”
金沙池是专门用来囚禁一些尚未投胎, 等待机会转世的地方,同样也是会被流动的金沙冲撞魂体,那滋味就像盐撒在了伤口处,痛苦万分。
张小曼说完,顿时看到了陆判和勾魂使者出现。
张小曼吓得后退,瘫倒在地上。
白杨也看出了张小曼恐惧,回头看一下,完全没有见到什么。
“小曼,你怎么了?”
白杨回过头说道。
“大胆小鬼,竟敢跑到这儿来,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押走!”
陆判威严十足说道。
“不要,不要啊!”
张小曼面露恐惧的呼喊着。
陆判旁边的勾魂使者,用镰刀勾出了张小曼的鬼魂,接着就带走。
柯少容昏倒在了地上。
“小曼!”
白杨看着柯少容昏倒在了地上,摇晃起来,呼喊着张小曼的名字。
“别摇了,头,怎么这么疼啊?”
柯少容起身,感觉头好痛,揉着太阳穴。
“我?我这是晕倒了吗?”
柯少容接着向白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