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未来是你们的。”
被寄予厚望的杜明姝直到离开的时候仍然是热血澎湃,杜善泽也同样情绪高涨,不忘叮嘱:“明姝啊,学习不能懈怠了,骄傲自满要不得,还得更加努力。”
“我知道,爸,我又不是偷懒的人。”杜明姝稍稍不满。 缩缩脖子,杜明姝抬头看看天空:“下雪了,我们赶紧买菜回家,今天吃个羊肉火锅,不然太冷了。”
“可惜没有酸菜,放点酸菜火锅才好吃。”
杜善文两口子跟着杜善宇去了虹日集团逛了一圈,见识了大公司的模样,羡慕的不行,更加捧着这个小弟。
“咱家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哥哥混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点家底,以后可得多照顾照顾哥哥。”
他们一家是兄弟三个里混的最差的,小弟聪明也就罢了,凭什么二弟也比他过的好。 虽然不知道他手里具体有多少钱,但就他一个闺女手里就有好几千万的房产,有个有钱的闺女就把他给压下了。
他只希望二弟自己本身是没有什么家产的,这样才能稍稍给自己一点安慰。
徐恩雅在看了这么大一个公司,眼珠子转了转:“善宇,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找个贴心的人,不是我说,还是得要有个人陪着,最重要的是有个孩子。”
之前就想给他介绍对象,现在见识了杜善宇的有钱程度,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她一定要想办法促成这件事。
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成了对他们家也有好处,老二一家就别想着跟着沾光了。 上午被杜明姝一个小孩子手里有那么多钱给惊到,但看了杜善宇的公司,那算什么,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以后杜明姝再有本事,那也是未来的事,现在不必把她捧的太高,不是有句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她现在看着聪明,但长大了可能也就那样,手里也就这点钱了,没必要这时候就上赶着。
“……大嫂,不着急不着急,下雪了,赶紧回去吧,天色看着不太好。”杜善宇赶紧转移话题。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铺上一层,呼啸着的北风光听着就冷的慌。
坐上车,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群,杜善文道:“也不知道老二去见了什么人,也不跟我们说,藏着掖着的,我们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 杜善宇开着车看路,没看他:“二哥没别的意思,大哥你别多想。”
徐恩雅:“善宇你这就误会你大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善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大哥身体这些年累出些毛病,他手里不是有些药材吗,想着两家是亲兄弟,想从他那弄点,也不白拿,结果死活不给,给外人倒是挺痛快的,这是防着我们呢。”
“要不是后来我们自己赚了点,你大哥的身体就垮了,就这样,你大哥还替他担心,怕他被人给骗了,可老二就把我们给当外人,就跟今天一样,有事从来不跟我们说。”
“我看啊,在大城市待久了,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了。”徐恩雅笑道:“幸好有你看着,帮忙介绍生意什么的,不然我们还真担心出什么事。”
挑拨离间,杜善泽不跟杜善文好是看不上他,还防备他,跟杜善宇好,是看上他有本事,有个大公司,而不是看上他这个人。 杜善宇右耳朵进左耳朵出,根本就没把大哥大嫂的话放在心上,偷偷的叹了口气,大哥大嫂这么多年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也才结婚没多长时间,那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
“二哥挺好的,他做买卖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靠他们自己,我还跟着沾了不少光,胡纪委、周部长都是通过二哥认识我的。”
胡纪委,周部长,一听官就不小,但杜善文和徐恩雅却是半点不信,只以为小弟是在给他脸上贴金,就一个木匠还能认识大人物?
开什么玩笑。
抱着这种心情,晚上吃饭的时候,夫妻俩只专心恭维杜善宇,不过杜善泽一家并不在意就罢了。
好久没见,一家人亲亲热热,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问问,尤其是大女儿,不知道心情好点没有。
小闺女的腿什么时候能好,学习累不累。
至于儿子?
他能有什么事,姐弟三个就他最生龙活虎,用不着担心。
杜玉元:“……”
他是从垃圾堆捡来的。
天气寒冷,杜明姝在她哥的照顾下,手脚慢慢的好起来。
在一月,快要考试的时候,杜明姝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杜明姝先是惊喜,然后左看右看,把人拉到背风的墙下,怕周围有易忠泽的人,发现他。
师父的手很冷,想让师父赶紧离开京城的话就说不出口:“师父,我们先回我家,易忠泽现在着急找您,不能让他给发现了。”
“不着急,他要找就找。”丛志兰看着徒弟受伤的手和腿,自责不已:“你的手和腿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
他虽然不在京城,但一直关注着徒弟的情况,得到消息,他顾不得不想看见易忠泽的心情,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见到徒弟这个模样,只有自责,他不应该逃避,不然徒弟就不会因为他受伤,明知道易忠泽不是个什么好人。
“没事,师父,很快就好了,就是到时候手艺生疏了,你可别说我。”杜明姝看师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来的:“其实你不用来的,他也没多长时间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可是有靠山的人。”
“狗急跳墙。”丛志兰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道:“他要见就见吧,一直躲着,倒好像错的是我了。”
他也想开了,不就是见一面,也该让他在他妻儿面前磕头认罪。
发现真相的时候,他只是痛殴了他一顿,拒绝他的道歉,他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给他最爱的人道歉认罪,那是他该的,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杜明姝见她师父有想法,就不再说什么,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师父,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
易忠泽让她出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父过来,但她没想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难道师父一直就在京城藏着,没跑到别的地方?
可不对啊,这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不会直到现在才过来。
“你穆爷爷他跟我说的。”
“啊,你们竟然有联系?”
“没多长时间。”
师徒两个闲聊着,一边走去坐车,但还没到地方,就被一辆车给拦住了,车上下来一个脚步蹒跚,泪眼婆娑的老人。
世纪大见面,好似穿越了时光,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互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