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莹莹气恼的一脚踹开倪月霜的房门,倪月霜被吓了一跳,转眸看去,倪莹莹冲到了房间内。
“你这个贱人!”
她朝着倪月霜的脸颊呼啸着巴掌扇去,倪月霜反应快,将她的手接住了。
“你干什么?”倪月霜怒吼一声,用力一推,将倪莹莹推开了去。
倪莹莹身后跟着的下人赶紧将她扶住。
倪莹莹站直了身子,瞪着倪月霜:“我好心将你带来将军府,收留你,可是你呢?你竟然让我给你背锅!”
倪莹莹叫嚣的这句话,让倪月霜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凭什么说,你是给我背锅!”
倪月霜不爽的白了倪莹莹一眼,没想到这个猪脑子,竟然真的知道怀疑,还来了她这里闹!
“昨天入府的贼是采花贼,采花贼能看上的女子必然是黄花大闺女,你两项都符合,被掳走的人一定是你!”
“怪不得,你今天一直阻拦着府上人与我说情况,原来是因为你想让我为你背锅!”
倪莹莹激愤的看着倪月霜,恨不得将倪月霜千刀万剐了!
倪月霜被拆穿,她也没想着继续装下去。
“三妹已经嫁人,将军对你也不看重,名誉出了点问题,有什么影响吗?若是将军知晓,采花贼光临,他也绝对会牺牲你的名誉,来护着我的名声!”
倪月霜的话深深刺痛了倪莹莹,倪莹莹恼怒的看着她,“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残忍的话,犹若在她胸口再次插了一刀。
倪莹莹步步后退,神色抑郁,她轻笑了起来,看着倪月霜冷笑道:“你不过是想让我对将军失望,然后成全你吧?你别妄想了!”
倪莹莹鄙夷的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倪月霜神色沉了下来,她想干什么?告诉府中人,被采花贼掳走的人是她吗?
倪月霜攥着拳头,谁都不能断了她进宫的路!
倪月霜拿起一个砚台,朝着倪莹莹的背影追去。
倪莹莹站在院子,打算大声叫来府上的所有下人,倪月霜快步走上前,朝着她的后脑一个砚台砸了过去。
倪莹莹身边的下人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倪月霜,没想到倪月霜竟然这么凶猛?
倪月霜冷眼扫了一下丫鬟:“你们夫人想要发疯,你们可不要跟着发疯啊!”
倪月霜脸部表情有些扭曲,阴森的可怕,丫鬟瑟缩了一下:“不敢,不敢!”
倪月霜看着倒地的倪莹莹:“将人拖到我房间去,对外宣称你们家夫人,情绪低落,谁都不想见。”
*
相府内,邵乐成将所见细细讲给了倪月杉听,倪月杉也惊讶,这个倪月霜足够彪悍啊,在将军府还敢对将军夫人动手。
为了保全她自己的清誉,胆子真大!
“其实我到现在不明白,你为何要让倪莹莹为倪月霜背锅?”
邵乐成狐疑的看着倪月杉,倪月杉的小脑袋瓜里究竟都装了什么,竟是让他看不懂。
“倪莹莹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自然会昭告将军府所有人,被掳走的不是她!到时候还会将倪月霜推出,倪月霜在将军府的事情,还瞒得住么?”
“不用我去抓,爹爹知晓后,就会派人去抓了,而且还可以让二人反目成仇,再也无法做好姐妹了!”
邵乐成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来,对倪月杉竖起大拇指:“懂了,高明!”
二人还在说话,院子外响起了一道怒吼声:“倪月杉,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倪月杉再熟悉不过,倪鸿博!
回来就怒吼,这是想找她算账呢?
倪月杉看了邵乐成一眼,邵乐成自觉的朝窗户走去,倪月杉这才起身。
汲冬阁外,倪鸿博还在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倪月杉,你给我滚出来!”
倪月杉的身影出现在倪鸿博的面前,倪鸿博停止怒吼,他拔出身上的佩剑朝着倪月杉脖子架去。
青蝶挺身而出,挡在倪月杉身前。
倪鸿博一身宫里侍卫的着装还没有换下,他很明显刚赶回来就找倪月杉问罪了。
倪月杉看着他,“这次是为什么拔剑相向?”
“为什么?你将小娘逼到了乡下去,也就算了,可你现在还逼着二妹去乡下!”
倪月杉双手环胸,极有兴致的看着倪鸿博:“那么大哥清楚为何倪月霜被罚去乡下吗?”
“不想听你说什么来龙去脉,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她绝对不会被罚去乡下!”
这句话确实是对的!
倪月杉轻笑一声:“那大哥你可清楚,如果没有我,大嫂或许死了!”
倪鸿博不屑的冷哼:“你没有大嫂!我可从未承认有这样一个女人!”
倪月杉鄙夷的白了倪鸿博一眼,然后对青蝶开口道:“去将这句话传给林嫂子听,要一字不差!”
“是!”青蝶抬步离开,倪鸿博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你,你敢!卑鄙啊!”倪鸿博着急的去抓青蝶,但青蝶有武功,脚步快。
倪鸿博还不忘回头看着倪月杉,警告了一句:“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有这样一位大嫂,真好!
倪月杉嘴角轻扬,回了房间。
林品儿知晓倪鸿博的话后,罚他跪在她面前,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就不准起来。
倪鸿博心系倪月霜,跪了一会,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林品儿瞪着双眼:“我让你起来了吗?”
林品儿气的吹着唇边上的黑毛,双目圆瞪,很是威严。
倪鸿博一直在提示自己,千万不要害怕,他怒道:“你这个悍妇,真后悔迎娶你!”
他朝外快步走去,林品儿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倪鸿博身子一抖,跑的更加快了。
倪鸿博离开后,直奔将军府。
青蝶回到汲冬阁,对倪月杉禀报:“大小姐,大少爷去了将军府,不知道是不是想将二小姐接回来。”
倪月杉坐在座位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想不想看戏?”
青蝶想也未想,用力点头:“奴婢自然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