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最终没有定下门派的名字,只是对辛十四娘表示,名字不重要。日后你若是能够修道有成,自然可以自己开宗立派。
说来也奇怪,陆煊其实已经做出了传道的实质操作。但是天道没有给出丝毫的反馈。似乎是只要自己不明确的立下道统,就不会沾染此方世界的因果。这种评判标准,让陆煊有些哭笑不得。感觉颇像后世的各种潜规则。
辛十四娘得了猿击术的传承,同时陆煊还传了她配套的各种成型的术法。并送了她一把早期炼制的法剑。小狐狸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给陆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陆煊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庄园,继续跟国师的游戏。
京城闹鬼的案子破了。三只孤魂野鬼,被当众处死。皇帝龙颜大悦,重赏了大理寺跟刑部。然后回归了自己的快乐生活。
“真人,此时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啊。只要在今晚再来一次,大理寺跟刑部就会彻底的失去圣宠。我们可以乘机夺回这两处要害部门。”
李东来这老家伙,一旦展露出了本性,完全是一副阴谋家的嘴脸。丝毫不顾及皇帝的生死,张口就要陆煊在给皇帝来一次。
“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凡事总是没有太过完美的,在等两天吧,让皇帝轻松两天。否则连续惊吓之下,他崩溃的太快也不好。”
陆煊其实有个理由没说。那就是他们可不能太小看了那位国师大人。尽管对方正在关键时刻,不能直接出手。但是它的修为太高,就算是暗中出手,估计陆煊临时培育的小鬼也撑不住。所以,他决定等两天,因为两天之后就是满月了。
电影中有过一个画面,国师在满月时分现原形的情节。自古以来,妖怪在满月现原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算是国师这种大妖,也需要费劲心力才能够掩饰现形的问题。这其实就是它们修行不够完善的一种表现。
倘若真的让它盗取了大晋的国运龙气,转化为自身的修行。到时候大蜈蚣怕是能够直接化龙。成为妖仙级别的存在。也就不存在这种满月不受控制化形的问题了。
故而陆煊把动手的时间选择在满月这天,让国师没有应对的经历。
对于皇帝来说,这两天算是轻松了不少。虽然心头的阴影还没有完全去除,但是那些鬼物在自己面前被打的魂飞魄散,也让他恢复了大半的精力。于是又开始沉迷于后宫的美好生活。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纵然有几只鬼物作祟,也无关大局。有时候他都想,把朝政交给国师,自己躲在后宫玩乐就好了。
然而皇帝没想到的是,噩梦又一次降临了。
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画面,不过这一次更刺激。正在运动中的皇帝,突然间发现自己嫔妃的脑袋掉了。
我屮艸芔茻!!!!!!这是皇帝心中唯一的想法。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位嫔妃的脖子没有流血。
而此时,那位嫔妃更是无力吐槽。为什么又是他。没错,这还是上一次那只画皮鬼。上一个身份被陆煊摘了脑袋之后,他换了一个身份,再次进入后宫潜伏。结果好死不死的又被陆煊的工具鬼盯上了。
皇帝病了,大病一场。最草的是,他拖着重病之躯上朝,先把坑了他的大理寺跟刑部一顿狂批。顺便把两大部门的头撸了下来。
国师闭关应对月圆之夜的躁动。第二天尚未反应过来,林东来就突然间开炮了。不但对着刑部跟大理寺一阵狂喷,还把六扇门的总捕头带到了朝堂上。
“陛下,刑部跟大理寺尸位素餐未曾破获的闹鬼案,六扇门这边有了头绪。只不过之前一直被大理寺压着,未能上报。”
原本有气无力的皇帝猛然间来了精神。
“讲。”
刚刚上位不久的林远山随后上前。
“回陛下,六扇门之所以能够侦破此案,是因为最近招募了一名道法高深的供奉。此时,六扇门已经抓到了京城三大惨案的元凶。”
“京城惨案的元凶,那就是宫里的那个,你们还没抓住?”
“这个......回陛下。六扇门无权进入宫中侦破案件。”
皇帝这才清醒过来,他有些发烧,此时迷迷糊糊的。一时间甚至没想起六扇门负责的是江湖上的案件。
“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朕就特许六扇门入宫缉拿鬼物。你们那个供奉也一起带进来。若是他真能抓住宫内行凶的鬼物,朕定然重重有赏。”
“遵旨!”
...........
“所以说,我明天进宫?”
“不,今晚就去。陛下高烧不退,太医说是心魔所致。就是此案不破,陛下的病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
“心魔,哈哈哈。好,我今晚就进宫,给我们的陛下降妖伏魔,去除心病。”
陆煊进宫了,以六扇门供奉的身份。不过在入宫之前,他先后受到了二十多封名帖,全部是请他上门一叙的。不过陆煊一个都没有理会,直接去了皇城。
后宫是不能随便进的。即便是有了皇帝的旨意,也有无数的限制。连眼睛怎么看都有特殊的规定。
“不必这么麻烦,鬼物不再陛下的后宫,而在陛下的寝宫。”
陆煊就是要当着皇帝的面,斩妖除魔。毕竟实打实的现场直播,更能够加深皇帝的认知。他没想着一步登天,这次只是为了给皇帝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这样以后宫里有了解决不了的问题,皇帝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他陆煊了。
而就在陆煊前往皇帝寝宫的途中,他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名身穿黄色僧袍的人影,正在静静的站立。
陆煊微微一笑,主动迎了上去。
“相比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晋国师,普渡慈航了。幸会幸会。”
“阿弥陀佛,陆真人破获京城三起闹鬼案,还了京城一片安宁,贫僧代京城的百姓谢过了。”
“没什么代不代的。国师,京城的百姓是百姓,国师是国师。若要代,普天之下只有皇帝能够这么说。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不是你国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