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辰便打算亲自到高句丽走上一遭,完成当初所定下的那个小目标。
只是因为要参悟天魔策和慈航剑典等秘典,所以周辰暂时之间没有抽出空闲的时间罢了。
结果傅采林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还搭上了一个东突厥的武尊毕玄,这让周辰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两人呢? 只不过是两个武道大宗师境界的异族罢了,左右仅仅就是两式印法的事,周辰顷刻间便起了将他们两人尽数留在大隋境内的心思。
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周辰当即便将手中的古卷收敛了起来,而后直接起身朝着房门之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只听周辰轻笑了一声说道:“本座到是要出城去会一会这两个异族人!”
毕玄和傅采林两人是清晨在静念禅院碰的面,以正常的速度来说,寻常人差不多要三天方才能够从洛阳赶至大兴城。
但是他们两人毕竟并非是中原人士,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各自的族群,所以他们两人应该很快就会来大兴城找本座的麻烦。 以他们两人武道大宗师境界的脚程来说,哪怕是没有全力赶路,然而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们从洛阳感到大兴城了。
算算时间,这两个异族人距离大兴城怕是已经没有多远了。
为了避免在大兴城内动起手来以后,伤及到其他的无辜平民百姓,所以周辰便准备提前去迎一迎傅采林和毕玄两人。
眼见得周辰这一番举动,婠婠那一双明媚的眸子不禁滴溜溜一转,她娇声向着周辰询问道:“公子可是要去镇压毕玄和傅采林两人?!婠婠能否跟过去看看?!”
亲身经历过帝踏峰佛魔之战的婠婠,她可是十分地清楚周辰修为实力的恐怖之处。 在江湖武林公认的排行当中,武尊毕玄和奕剑大师傅采林可全部都是散人宁道奇的手下败将。
以眼前这位爷手上的威能而言,宁道奇都不是一合之敌,毕玄和傅采林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在婠婠看来,毕玄和傅采林的下场在就已经有定数了,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在周辰的手底下翻出什么浪花来。
因此婠婠也是很想跟过去看看热闹,反正这其中又没有什么危险。
对于婠婠的请求,周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声音淡然地说道:“随你自己决定吧!” 一边说着,周辰就径直朝着大兴城东门走了过去,而婠婠亦是兴致勃勃地快步跟上了周辰的身形。
穿过了热闹繁华的长街,两人当即便逆着熙熙攘攘行商旅客,走出了大兴城门外。
眼下已是黄昏时节,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大兴城内走,朝着城外走的人到是真没有几个。
走出大兴城东门之外,周辰和婠婠两人沿着宽敞笔直地官道向前行走了不一会儿,周辰突然间就感觉到了两股强大的气息。
神念缓缓扫视而去,周辰看见了一位体魄强健,身着野麻外袍的高大壮汉,以及一位面容奇异,长发披肩的消瘦老者,正在飞速地朝着大兴城赶来。 这两人身上的气息之强大,不比当初的宁道奇弱势上多少。
毫无疑问,这两人便是东突厥的武尊毕玄和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
眼见得这两个异族竟然当真敢不知死活地前来寻找自己,周辰的嘴角也不禁渐渐泛起了一抹杀意凛然的弧度。
“你自己后面慢慢赶路吧!”
随口间向着婠婠丢下这么一句话,周辰当即便闪身划出了一道道残影,迅疾无比地朝着毕玄和傅采林两人迎了上去。
还没有等到婠婠反应过来呢,周辰所划过的残影甚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惊愕无比的婠婠咬牙跺了跺脚,最终只能够疯狂地运转天魔秘,竭尽全力地朝着周辰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毕竟这两大异族武道大宗师身死的情景可是百年难遇,婠婠亦是不愿意就此错过。
就在婠婠奋起直追的时候,周辰已然同毕玄和傅采林碰面了。
毕玄和傅采林此行南下既然是来找周辰的麻烦,那么他们两人自然是识得周辰的模样。
虽然毕玄和傅采林两人并不清楚周辰哪里来的底气,面对两大武道大宗师的围杀也敢主动送上门来。
不过周辰如此的举动到是极为地契合他们两人的心意,毕竟他们两人先前亦是担心对方会怯战而逃呢。
双方见面以后,一时之间到是都不忙着快速赶路了,反而是尽数都不约而同地放缓了步伐,开始慢慢地朝着对方走去。
在行进的过程当中,毕玄和傅采林两人身上的气息是越来越发地强大了起来。
他们两人这是在蓄势,准备以最为巅峰的状态对周辰爆发出势若雷霆的恐怖一击。
相较于慎重无比的毕玄和傅采林两人来说,周辰的反应无疑就要更为风轻云淡的多了。
对于周辰来说,一位武道大宗师和两位武道大宗师,甚至是十位武道大宗师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左右不过就是多动用几式印法的问题罢了。
约莫间隔十丈左右的时候,毕玄和傅采林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下来,他们两人身躯周遭的气势已然是凝聚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周辰亦是在原地停下了脚步,然而他却好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毕玄和傅采林两人是在凝聚气势那般。
又或者是说,周辰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方才心里面而已。
傅采林一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他目光冷然无比地凝视着周辰,沉声开口说道:“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阁下这般年轻的武道大宗师呢。
可是阁下千不该万不该对我那苦命的徒弟下杀手,今日老朽亲自入境来与阁下讨一个公道,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只见傅采林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那柄长剑,一抹三寸来长的剑罡自锋刃之上莹莹吞吐不定。
这道剑罡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多长,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剑意之恐怖,却是直接就隔空将那平淡厚实的官道给刺破出了一道深邃无比地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