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认为周静最终会明白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而向自己靠拢的,毕竟,这军中没他可不行。
靠郑杭肃那小子,这天下不要说打下来了,只怕他打第一次仗时,便会吓得屁滚尿流了。
这类长得好看的草包他可看得多了。
耍耍花架子耍得比谁都好看,一真和人打起来就蔫了吧唧的了。
何况这还是打仗,只怕蔫得更快更彻底。
他就等着快点打仗,好让周静看到郑杭肃的草包之处,也顺便让周静看出自己的英雄之风。
所以这便是他暂时不想动歪脑筋的理由。
那士兵却道:“祁将军再不动用歪脑筋,郡主殿下便再也够不着了。你看,那两人多般配?”
这士兵说话间用手指着周静和郑杭肃的背影。
“般配?美人是配英雄的!过几日你再看好了!”祁连冷哼了一声,便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那士兵见自己劝说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于是也进了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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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本以为随着不再奔波行军,生病的人数该会越来越少才对,岂知到了第二日,突然便增多起来,本来前一日是五六百人,到了第二日一下便变成了一千多人,接近两千了。
加上前几日生病的,如今军中生病的已经有三千多人,虽然有些已经痊愈的,但也不过一百来人而已。
她觉得事不宜迟,需早做作战的打算了。万一再下去有越来越多的病人,那岂不麻烦大了?
所以,她召集众将士们到了中军大账中,商讨作战计划。
所有的将士都同意明日立刻作战。
会议正在进行时,突然有塘报骑兵进来汇报情况。
那塘报骑兵进来就气喘吁吁道:“郡主殿下,我们今日本来想过去茚河那边视察太子萧那边的情况去,岂料那条河上的附近的所有的桥竟然不知因何被人损毁了!若是想到河的那边,需绕近百来里的远路才行!”
这塘报骑兵此话一出,众将士们都沸腾起来。
有将军说道:“太子萧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是何缘由?”
另一个将军说道:“就是说啊,这不是想打仗的态势啊!若他果然想平定我们,又怎么会出这招数?”
另一个将军道:“他莫非是心里还没准备好打仗一事?这一仗既然不可避免,他这临时却当起了缩头乌龟,岂不可笑?”
祁连大笑了几声后道:“他就是想当缩头乌龟了!我和你们分析分析,他因何如此做法。”
他干咳了一声后说道:“他这样做,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他自己的原因,他作为一个从未作过战的年轻人,又是要继承皇位的人,可不敢轻易开战啊!万一他自己战死了怎么办?不是便宜他那些兄弟们了?”
有将军问:“这第一个原因倒是有道理,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祁连道:“第二个原因就是禁军部队本身的原因了。你们也知道,他们禁军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打过仗了,里面打过仗的将军几乎没有,都是从每年的武状元里选拔出来的,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所以你们说他们能有什么用?但我们是边防军,就完全不同了。我们可是时不时地和周边的小国作一番小战的,所以我们可以英勇不惧,他们却只能畏畏缩缩,不敢贸然行动。”
有将军道:“祁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他们是大象,空有块头而无用,我们是豺狼,小而精。”
祁连道:“他们也不过十万来人,算不上大象!我们人数也不少于他们,所以,我们必将胜过他们!”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信心大增,就等着开战了。
既然太子萧不敢轻易开战,采取了防守的态势,他们决定在此等个几日,若他们还不敢开战,便绕远路进攻他们。
在众将军议论纷纷之际,突然一个极为冷静的声音在会议桌上发了出来,“你们不觉得此中有诈么?”
众将军往声音来去看去,见郑杭肃居于桌边一角,面孔极为冷峻。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说话?”祁连斜着看了郑杭肃一眼道。
在这军中,可没有他郑杭肃说话的份儿。
要不是每次开会都是周静让他来此旁听,他早就把他哄出去了。
他要品阶没品阶,要地位没地位的,现在竟然敢在会议上发言,而且,说出口的还是打击众人积极性的话。
周静道:“祁将军,你让郑公子说出来他的分析。”
祁连眉头一皱,道:“既然郡主殿下让你说,那郑公子你说吧,你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