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孔大夫怎么突然和刚才判若两人

目录:女医青枝| 作者:苏蓝姑娘| 类别:都市言情

    将她放在地上以前,他看着她的面孔,道:“其实许某还有一个名字。”

    她道:“本大夫不关心你有几个名字。你快将我放下来。”

    “说了那另外一个名字以后,许某才能将孔大夫放下来。”他顿了顿,“其实,许某本不姓许,姓陆……”

    青枝一惊,道:“你刚才说你姓什么?”

    “陆。”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此时半下午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像变成了木头一般,惊呆错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怎么,孔大夫如此反应,可是因为也认识某个姓陆的人?”他调笑道。

    青枝看着他唇角的一丝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沉默了片刻,微微抬头用她黑如点漆的眼睛看着他道:“真的是你?”

    他点了点头。

    青枝回想起从在兵营里看到“许秦”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像个睁眼瞎一般。

    难怪他没病还要去找自己看病,原来不是什么对自己一见倾心,而是试图和自己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好帮忙自己逃离兵营;后来他大概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故意在野外打猎时受了伤,还一定要让自己医治,现在想来是为了救出自己使的苦肉计;难怪刚才自己让他去找茅草放在树下他不愿意去,他一定是怕他离开的那片刻自己便坚持不住而摔下树来。

    一想到他为了救出自己而故意受伤,她便突然心疼了一下。再一想起他现在抱着自己胳膊也要使力,她就更心疼了。

    她急急说道:“快把我放下来,我看看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把她放了下来,道:“怎么,孔大夫怎么突然和刚才判若两人?”

    见他这时候了还要调笑,她道:“怎么,难道你想让我不管对谁都笑脸相迎?”边说边将他的袖子往上拉,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将袖子拉到上面后,她便看到他胳膊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此时有鲜红的血印出,这说明伤口是刚才为了接住她而裂开的。

    “看,都是你,不知道早点说出自己的名字,要不然何至于这样?”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道。

    “好像每次本公子想要说出自己名字时,都被孔大夫及时阻止了。”

    青枝一想也是,在周静的兵营里时,他在纸上刚写下两个字,便被自己阻止了,那时候在兵营里,他自然无法再继续写下去,因为边上都是人,他执意写下去的话定然会引起看守她的士兵的怀疑。但是,刚才他还是有机会说的。她猜,刚才他大概是看着自己抗拒他的模样觉得有趣而故意不说。

    想到这儿她道:“说的好像你刚才没机会把你的名字说出口似的。”说话间,她把他的纱布打开,把敷的药也拿掉,然后看了看伤口那儿,只见伤口果然裂开了。

    然而现在也只能把药重新放上去,捂在伤口那儿,再重新把纱布缠上。好在伤口不是太深,重新裂开的地方也只是一点。

    她帮他缠纱布的时候,就听他道:“那个我的小弟许远,就是齐方。”

    “猜到了。”她道。

    知道他是谁以后,他那位小弟,自然就很容易猜了,除了齐方还能有谁?

    “你们这妆容是谁给你们化的,我竟然一点看不出?”她抬头看了看他的妆容,觉得看起来很自然。

    “能被你看出的话,就说明易容术也过于一般了。这妆容是肖捕头教我的。”

    “哦,肖捕头还有这等本事?”青枝讶然问。

    肖捕头她是见过的,但是,在她的意识里,他是个捕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还有这等过人之处。不过想来也是,捕头会易容术,对于寻找罪犯有莫大的好处。

    “我也是最近刚知道的。”他回道。

    “那你和齐方的嗓子又是如何变的呢?”青枝觉得就是因为他的噪子,她才不敢确认他就是他。

    “用冷毛巾敷在脖子上半刻钟以上,再加上压低声音说话,嗓子便会有点哑。”

    这一点是她没听过的,于是她问:“什么?用冷毛巾敷在脖子上半刻钟以上嗓子便会发出低哑的声音?”

    “怎么你是大夫竟然不知?”

    “大夫又不是万事万物都会知晓。你是在何处看来的呢?”

    “一本野史上。”

    “又是野史。”她记得那个关于青铜牌的故事,就是他看的那本《江北野史》里的,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野史自有正史所不具有的乐趣。”他道。

    “你看过正史吗,没看过又如何知道正史便无趣了?”她故意抬扛道。

    “陆某被我父亲请来的几位先生强逼着看过若干正史。正史中自然也有有趣之处,但远不如野史。许多皇宫秘闻,不会被记入正史,反而会被记入野史。”

    “记录下来的野史未必都是真的。”她道。

    “正史亦然。”他道。

    这一点她也认可。

    正史和野史,到底每一部都有几分真,几分假,就无人可知了。

    说话间她已经缠好了他胳膊上的纱布,接下来,她把他的袖子放了下来。

    他对她道:“走吧,咱们去找找齐方,看他在哪。”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睡到那个院子里的?”她边和他一起往山道方向走边问。

    “昨夜你被周静的士兵灌醉以后,我和齐方将周静的士兵都灌醉了,然后我和齐方把你带到今天你出来的那个村庄,找了个人家住宿,接下来的事情,不需我多说了,我见你不知去向,出来找你时,被你砸晕……”

    青枝此时在想,好在自己当时没有再多用一道力气,要不然……,真是想想都后怕。

    她突然想起他还未吃早饭和午饭,于是从袖子里拿出几棵拐枣,对他道:“对了,你应该饿了,我刚才在树上多摘了些拐枣放在袖子里了,你吃吧。”这些拐枣是她本来打算留下来给自己吃的。

    他接过拐枣以后尝了尝,道:“你刚才说这是拐枣?”

    “对,就是这名字。”

    “这东西和它的名字一样。”说话间他又往嘴里塞了一棵拐枣。

    两人来到山道上以后,见那辆板车还在原处,青枝站在板车前问:“现在去哪儿找齐方?”

    “原来我们住宿的那户人家。”陆世康道。

    “那这板车刚好可以顺路还给我借的那户人家。”青枝道,说话间她扶起了板车的扶手。

    “这板车就扔在这儿吧,带着它走耽误时间,等我们路过那儿时,还给那户人家银子便可。”他道。

    她觉得他说的对,推着板车回去,必然走不快,那么怕是到天黑也到不了昨夜住宿的那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