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绝尘而去,丛助理委屈巴巴地闻了一嘴尾气。
到酒店后,南晚晚把两件薄外套挂了起来,又把箱子夹层里特意为迟西爵准备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供到了兜里。
今晚有应酬,谁知道迟西爵喝醉了会干出什么不是人干的事? 门外响起敲门声。
“南小姐,收拾完了吗?”杨秘书笑意盈盈。
南晚晚点头。
“那就走吧,你刚来公司,待会儿在饭局上注意下言行举止,千万不要惹迟总不愉快。”杨秘书叮嘱着。
南晚晚笑归笑,心里却不乐意。 他还好意思不愉快呢。
夜里果然凉,风都刺骨。
南晚晚抱着膀子出了酒店大厅,满头大汗还没来得及洗个澡拾掇下的丛助理跟在迟西爵身后从电梯里出来,脚底生风。
“迟总。”杨秘书礼貌地打招呼。
迟西爵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懒散地朝着南晚晚的脸上扔了过来,南晚晚条件反射地接住,然后懵逼地看着他。 “穿上。”他说。
“迟总,这不太好吧……”
“杨秘书。”
迟西爵不耐烦地叫嚣,深秋的天只穿着身西装上了车。
“南小姐,你就穿着吧。”杨秘书笑着解释,“迟总出差会水土不服,体质又怕热,而且他这身大衣是亚曼尼手工定制的,因为面料特殊,如果不穿在身上只是抱着的话很容易皱的。” 南晚晚扯了扯唇,这衣服这么娇气呢?
她家儿砸女儿也穿白潇手工制作的衣服,怎么没见不能脱不能抱着的?
南晚晚觉得迟西爵实在是太鸡贼了,她穿着若是弄坏了就是她赔钱,穿好了他能继续穿,他稳赚不赔的。
当然,话虽这么说,可冷风飕飕地灌过来时,南晚晚还是打了个冷噤,然后马不停蹄地套上了比自己的身材要大上好几个siz的大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笑颜如嫣。 “迟总?”
丛助理翻着平板上的行程,唤了迟西爵好几声才见他将目光从车外收回来。
丛助理看看南晚晚,然后又看看迟西爵冷漠的脸,蓦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瞪大眼珠:“迟总,难道你……你……”
迟西爵皱起了眉,有些不悦。
“难道你这么快就不喜欢这件大衣了吗?”丛助理忽然一脸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不惜让南小姐糟蹋这件大衣对不对?”
“她不到一米六吧,迟总你的大衣她穿上都可以拿来拖地了,真是暴殄天物,其实迟总您要是不喜欢,可以给我——”
他忽然就闭嘴了。
迟西爵的眼神跟染着寒霜的利刃似的,可怕极了。
怎么回事?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迟总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样?
跟对方公司的总经理吃饭,美其名曰应酬,实际上就是一场无声较量的价格拉锯战。
迟西爵态度强硬,对方见没有讲价的余地了,这事儿也就算谈妥了。
“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迟总谈生意是真的雷厉风行。”经理举起酒杯敬迟西爵,笑得一脸开了花儿。
南晚晚站在后方,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就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她过来,这场饭局从开始到现在,她没发挥一丁点的作用。
倒是只看到迟西爵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