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兮听着这话,眼神又往杜厉庚看了看。
杜厉庚被莫怀扶着,也下了比赛场。
杜厉庚伤的重,莫怀直接搀扶着他,朝外面去了。
华晨兮收回视线,淡声道:“他想挨打,那是他的事,只要哥哥没事就好。”
华绍庭盯着她的脸问:“不担心?”
华晨兮轻轻攥了攥手,说了句:“走吧,回家,我给你脸上的伤敷下药。”
她说完就转身,华绍庭冲着她的后背道:“杜厉庚这次是真的伤的很重,我刚刚下手,没有丝毫客气。”
华晨兮的脚步顿了顿,也就只眨眼之间,她又抬步往外面去了。
莫怀和杜厉庚已经不见,她一时说不出来心底是什么感觉,担心吗?是有那么一点儿。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满街霓虹,竭力在心中告慰自己,不可以心软。
既已经不打算再跟他有任何牵扯,那就不要再有任何旁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在华绍庭出来后,上了车,载了华绍庭回家,上药。
这一场原本应该剑拔弩张的比赛,就这样不了了之。
说不了了之似乎也不对,晚饭那会儿,杜厉庚没有真伤到什么,可现在,却是实打实伤着了。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今晚就履行了战约,还被打的极惨。
得知他被打的又住进了医院后,杜家的人都出动了。
谢若巧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接到宋寒琴的电话,这才知道杜厉庚被打的住了院。
谢若巧挑了挑眉,心想,杜厉庚本来就是被华绍庭打的在住院呀。
怎么又住院了?
二次受伤?
谢若巧是没朝比赛的事情想的,她觉得,晚上那会儿,杜厉庚受伤了,华绍庭也受伤了,今晚他二人应该不会比赛了。
却不想,挂了电话,去了医院,这才知道杜厉庚和华绍庭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在拳击馆鏖战过了。
杜厉庚伤的很重,肉眼可见的重。
宋寒琴一个人在病房里,张湘妃来过了,又回去了。
杜政跃没来,杜容晋也没来。
谢若巧额头抽了抽,伤的是杜家男人,怎么来探视的,都是媳妇?
谢若巧往杜厉庚脸上瞅,杜厉庚的眼睛在闭着。
谢若巧问宋寒琴:“一直没醒?”
宋寒琴说:“醒了,妈来骂了他一顿,吃了早饭,又睡了。”
谢若巧哦一声,宋寒琴说:“我还忙,就走了,你要是没事,就留下来陪陪他。”
谢若巧笑说:“我也忙呢,三嫂忙什么?”
宋寒琴说:“忙你和晓南的婚礼呀,你不知道,这里里外外忙的可多了。”
谢若巧一时无言,更甚至有些无语,明明是她和杜晓南的婚礼,可似乎,除了她和杜晓南,别人都在积极参与。
谢若巧很惭愧,拉了宋寒琴的手:“辛苦三嫂了。”
宋寒琴笑道:“不辛苦,有事做,我还开心呢,行了,你留着吧,我先走了。”
谢若巧点了点头,亲自送宋寒琴出了医院。
拐回杜厉庚病房的时候,恰巧与拎着食盒匆忙而来的文楚碰个正着。
谢若巧眉头挑了挑,不动声色地看了文楚一眼。
文楚担心杜厉庚,也没看四周,是以没看到谢若巧,也就没跟她打招呼,一路进了杜厉庚的病房。
谢若巧慢腾腾的跟上,也进了门。
文楚刚准备喊杜厉庚吃饭,门口就来一道声音:“他吃过了,刚睡下,你就别喊他了,他伤的重,得好好休息。”
文楚一愣,抬头朝门口看。
看到是谢若巧,她立刻展开笑颜。
文楚跟谢若巧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谢若巧是杜晓南的妻子,是杜厉庚的九弟妹,正正经经的杜家人。
文楚爱慕杜厉庚,更想嫁给他,进杜家的门槛。
可杜家人很排斥她。
谢若巧虽然嫁给了杜晓南,成了杜家人,可她不是渝州人,目前虽然跟华晨兮走的近,但也只是工作原因。
文楚想着,谢若巧可能也想多在渝州结交一些朋友。
如果能得到谢若巧的帮助,指不定她有希望嫁给杜厉庚,进杜家的门槛呢?
文楚积极地跟谢若巧打招呼,笑的很是亲近:“我不知道六爷原是吃过早饭了,还想着喊醒他,让他吃一些再睡呢。”
说着,脸上的笑又一收,用着很是痛斥的语调说:“华绍庭也真是太欺负人了,怎么能把六爷打成这样,这华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谢若巧听着这话,很是好笑。
她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华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