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井井心说,你不觉得丢人,我觉得。
沈井井不跟宫栎说话了,宫栎看她生气的小模样,倒也觉得新鲜,不再说话。
两个人回了新腾小区,因为沈井井不舒服,宫栎今天就没去公司,一整天都呆在家里陪着。
中午的时候宫远忽然带着偃诗涵还是宫以安来了。
宫栎倒没觉得什么,沈井井一脸诚惶诚恐,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清晰,自知是没身份嫁给宫栎的,讨好他也只是因为她要报恩。
再加上她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不会带着不满来过日子,怎么样舒服,她就怎么过。
反正是要靠宫栎生活的,她自然愿意跟她和和气气甚至是开开心心的过。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宫栎偶尔来,时常来,留宿或不留宿,都是他二人之间的事情。
说白了,她就是宫栎的一个物件。
这样的物件是不可能去见宫栎的家人的。
她也从来没想过去见宫远。
是以,宫远带着妻儿过来,让沈井井很是无措。
宫栎说:“站着做什么,倒茶呀。”
沈井井立马回神,哦一声,赶紧去倒茶。
宫栎问宫远:“怎么过来了?”
宫远打量着这套公寓,笑着说:“昨晚半道离开酒会,今天又一天不去公司,我是担心你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
宫栎深知他并不是来看他的,也不点破,招呼偃诗涵和宫以安坐下,等沈井井倒了茶水过来,宫栎又让她去给宫以安拿吃的和玩的。
沈井井有些懵,宫以安还在上小学,吃的自然是零食,玩的自然是小孩子们玩的玩具,可她这里,什么都没有呀!
沈井井看着宫栎,宫栎也看着她:“看我做什么?”
沈井井小声说:“我都不吃零食的。”
宫栎蹙眉:“又没说让你吃。”
沈井井翻白眼:“我的意思是,家里没备。”
宫栎说:“你不去下楼去买?”
沈井井噎了下,看了一眼笑着看她的宫栎,又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不说话的偃诗涵,还有从坐下去后就不怎么说话,但看上去很好相处的宫以安,去换了衣服,下楼买零食和玩具了。
刚进电梯,微信响了,是宫栎发的:“你顺便买些菜,中午你做饭。”
沈井井:“我还伤着呢!”
宫栎:“伤也做。”
沈井井:“不能出去吃吗?”
宫栎:“不能。”
沈井井无奈,头一回骂宫栎是资本家,她发了一个哦字,带伤去买零食,买玩具,再买菜,回来还带着伤做饭。
沈井井倒没怨气,只是觉得宫栎这个大叔一点儿也不会疼惜人。
昨晚才……
而且,她腿是真疼。
但那人还让她跑上跑下,伺候前伺候后,还让她做饭!
沈井井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偃诗涵陪宫栎和宫远坐了一会儿,又跟宫以安玩了一会儿,站起身,去了厨房。
宫栎朝厨房瞥了一眼,宫远问:“是打算跟她居家过日子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沈井井。
宫栎没应腔,只说了句:“她厨艺很好的。”
宫远不置可否:“跟巧巧比呢?”
宫栎扭回头,看着宫远:“谢若巧也确实很精通厨艺,要说沈井井和谢若巧,哪一个厨艺更好,我还真说不出来,但在我心里,我更喜欢吃沈井井做的菜,以后你也可以天天吃,你要明白,这是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
宫远不说话了,如今跟偃诗涵儿子也有了,他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心思,纵然有不甘,却也平息了。
谢若巧过的很幸福,这就够了。
他这辈子,他能看到他最爱的女人幸福,跟最爱的女人做邻居,未来儿子娶最爱女人的女儿为妻子,他已经很知足了。
宫远不再提谢若巧,平静道:“你是在变相的承认,你要娶沈井井为妻?”
笑了笑,又道:“你让她招呼我们,俨然是让她做你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