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丢在斯什城里自生自灭!”
“你现在可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两人看似打情骂俏的对话,让一旁的长孙云韶搞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余厦脱下外套将鼻血擦干净之后,随手将血衣收入空间戒指里,看向一旁傻愣着的长孙云韶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林小姐她人呢?”
长孙云韶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悻悻道:“林小姐正在做修复,云韶见你不在门口,所以才出来找你。”
余厦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愤然道:“先把她带回去!”
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胜田惠里纱此举的真正目的,同时还要防止她是不是还有同伙潜伏在周围意图不轨,因此只能将她变成普通人严加看管,这么做起码能把她当作人质,给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同伙一个提醒警示的作用。
“看管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余厦收起匕首,转身离开了巷子,长孙云韶连忙拉着胜田惠里纱跟了上去。
三人回到店铺,瞧见林惗正拿着镜子看着镜中已经修复如初的面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见到余厦回来的身影,林惗放下镜子刚欲开口,下一刹,看到胜田惠里纱的居然出现在余厦身后,让她脸色瞬间大变,抬手一抖,一条黑色长鞭应声而出,直接朝胜田惠里纱的面门甩劈而去。
此时已经是普通人的胜田惠里纱,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她只感到劲风袭面,一道黑色流光直接朝自己面门甩了过来,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将头偏向一边。
看到长鞭被余厦稳稳的抓在手里,林惗对此感到诧异不已,话没出口,胜田惠里纱却连忙躲在余厦背后,娇声道:“相公救我!” 林惗惊得瞠目结舌,满脸惊愕的看向余厦,道:“你……什么时候娶她为妻了?”
如此一幕,让一旁的店员误以为目睹了抓奸现场,连忙走到林惗赔笑道:“那……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诸位的家事能否回家处理?小店可经不住诸位这般一闹,而且还会影响到其他客人……”
店员有些心悸的瞥了一眼林惗手中那条黑色的长鞭,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把黑阶灵武。
但是,余厦在他眼中不过是灵者而已,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下灵师甩出的长鞭攻击,让他感到颇感意外的同时,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更加笃定这是一出当场抓奸的闹剧。
林惗听到店员这么一说,却是哭笑不得,也没打算跟店员解释,起身收起长鞭之后,正想询问余厦事情的始末,却见到余厦对自己暗中使了个眼色,立马知道事出有因,止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 余厦快步走到林惗身旁,挡着嘴巴把脸凑到她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凝声道:“这里距离酒楼太近,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就在林惗准备结账离开之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的吵杂声,余厦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外竟然是一片路人四散,落荒而逃的景象,同时还伴随有一阵脚步轰鸣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道震耳欲聋的怪兽嘶吼声响彻整条街道,骇人的声浪将店铺外的橱窗玻璃震得咔咔作响,随时都有崩裂的可能。
随着一阵呼啸的轰鸣声响过之后,骚乱的街道终于恢复了平静。
余厦快步走到门口处向外张望,酒楼门口外的那头异兽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林惗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们离开了?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林惗有些诧异的挂断了电话,并对门口处回头看向自己的余厦轻轻点了下头,正当她准备与店员进行结账时,胜田惠里纱却在一旁嚷嚷道:“相公,人家想要买几张易容面膜!”
这道让人倍感酥麻的娇声让余厦脚下一个趔趄,扶着门框,一脸黑线的擦了擦额头处的冷汗,没好气的瞪了胜田惠里纱一眼,怨声道:“再乱叫我相公,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当服务员!”
店员自以为余厦是在跟胜田惠里纱说着情话,捂着嘴憋住笑瞥了一眼余厦的方向,同时将一张结账单递给林惗。
胜田惠里纱故作生气般跺了跺脚,迈着猫步走到余厦面前躬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别怪我不提醒你,多买点易容面膜以防不备之需。”
闻言,余厦若有所思的看了胜田惠里纱一眼,随即对林惗微微点了点头,默许了她提出的要求。
林惗不作二想,很快就与店员选购了八张易容面膜之后,结账离开了碧颜斋,当得知总共花费了近千甲灵金的时候,余厦对着账单砸了砸舌头,做女人的生意真是好赚!
酒楼与碧颜斋的距离不过短短百米左右,一行人很快回到酒楼里。
出门迎接的卢文齐看到胜田惠里纱那曼妙的身影之时,不由得感到有些吃惊,余厦显然不想节外生枝,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解释了她的身份由来。
回到之前的包厢,满桌的残羹已经收拾干净,众人落座之后,林惗感到事有蹊跷,对卢文齐问道:“卢老,城主为何会带人前来,又匆匆离去?是不是有事发生?”
卢文齐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是否我们店里的菜品合乎城主的口味,隔三差五他便带着亲兵队前来就餐,事后却分文不给。这么多年来,我等已经习惯了。”
“不过也幸得他如此赏脸光顾,店里的生意在这些年来也算是做得风生水起,分部总算是在斯什城扎下了根基。”
“他刚才收到一条信息之后便火速离去,老夫也不知所为何事。”
“而且,他临走前曾交代老夫,说是今晚要来大摆宴席!”
闻言,余厦寻思了片刻,开口说道:“要不找个人打听一下?”
林惗也同意余厦的提议,卢文齐得到她的首肯后,正欲拨打巴嘎的手机,余厦却将话锋一转,道:“卢老,我们有些事要单独商量一下,不知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下?”
卢文齐顿时愣了下,见到林惗默默的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立刻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来,就在他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余厦又说道:“云韶,我有些口渴了,你出去帮我泡壶茶回来吧。”
说着,余厦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罐之前白居易赠予他的玉源茶,放到长孙云韶面前。
长孙云韶虽然知道余厦是故意支开自己和卢文齐,但是却对此毫无怨言,起身婉然一笑,拿起茶罐和卢文齐开门离去。
房门关上之后,片刻间,余厦面色霎时一沉,冷冷的瞪着胜田惠里纱,厉声说道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胜田惠里纱托着腮帮,嘴角处挂着一抹轻佻的笑靥,直勾勾的迎向余厦冷凛的目光,柔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知道你们多少秘密吧?”
林惗顿时面露惊色,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她已经知道朴杰他……”
话没说完,余厦惊得急忙伸手挡在林惗面前打断了她的话音。
胜田惠里纱显然被余厦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困惑不解的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朴杰才成了灵狱的通缉犯?”
显而易见,胜田惠里纱似乎并不知道关于朴杰的秘密,余厦和林惗脸上顿然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见状,胜田惠里纱立刻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甚至怀疑林惗是故意这么做,目的就是配合余厦对自己套话。
同理,余厦和林惗也不敢确定胜田惠里纱是不是故意这么一说,借此打消他们对她的顾虑。
林惗这时才知道为何余厦将长孙云韶和卢文齐故意支走的原因。
余厦自然不会傻到和盘托出,继续对胜田惠里纱试探道:“你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吗?你这算是明知故问吗?”
胜田惠里纱怎会不知余厦此时显然是在套自己的话,爽朗的笑了声,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膀,淡然道:“别试着套我的话了,反正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辈子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林惗对她这番话感到莫名的诧异,嘴角处挂着玩味的笑靥看向余厦,笑谑道:“你什么时候跟她私定终身了?莫非当初在追灵殿的时候,她是故意输给你的?”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好像叫她什么热巴,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啦!”
余厦一脸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摆了摆手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算上这次,我才跟她见过两次面,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她只不过是长得有点像我在俗世的时候见过的一个女明星而已,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余厦的解释更让林惗疑惑不解,有些茫然的看向胜田惠里纱,道:“那你为何对余厦他……情有独钟?”
林惗的话惹得胜田惠里纱噗嗤一笑,带着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余厦,柔声道:“我是胜田家唯一的女孩,自小就暗下誓言,将来我只会嫁给实力比我强的男人。”
“余厦他是第一个将我打败的男人,所以我要履行自己许下的誓言,我要嫁给他!”
余厦一脸黑线的扶了扶额头,有些郁闷的白了胜田惠里纱一眼,语气轻浮道:“我看你是还是电影看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跟我玩这种庸俗的套路啊?”
“我可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何况我在俗世里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对三妻四妾也没啥兴趣,你就别再玩这种俗得不能再俗的花样了!”
说到这里,余厦双眸里闪着一道冷凛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有些失落的胜田惠里纱,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逃出的,追灵殿里面是不是还有你的同伙?!”
话音刚落,包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卢文齐听到林惗的应声后马上推门进来,手里紧握着手机,脸上却流露出一抹焦急之色,语气同样也是颇为焦躁,道:“二小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