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天跟到李家村,见那两人进了一处宅子,陈乐天皱眉心想,县尊大人开始转移人了吗?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县尊为什么要把他们安排在那个老刘家,那赶马车的家那么小,怎么能住下三个人?现在他们又来到了李家村,到底是什么人呢?
很多疑问都在陈乐天心里升起。陈乐天一时间想不明白,于是便不再想。远远的站在一棵松树顶,看那人在院子里转悠了良久,才回到大厅上喝口茶。然后陈乐天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宅子里。
陈乐天疑惑的定睛一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先前那瘦小男子根本就是个女人,穿一身男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原来是个女人呐,金屋藏娇吗...”陈乐天自语道,当然,他知道县尊没有好色之疾。而且这女子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县尊更不可能为了个外室费尽心思。听百姓们说,县尊大人的夫人很好,甚至常常建议县尊纳妾。 陈乐天见那女子神态跟普通女子无异,眉宇间就是最普通的农家女子,跟那男子说起话来都低着头,而那男子则是一副吩咐的语气跟女子说话。
陈乐天一直待到天黑,等到宅子里两人生火做饭才走。
回到在巴中城临时的家,陈乐天接过李萱儿递来的茶一连喝了三杯,道:“今天可把我渴坏了,没时间喝水,一口水都没喝。”
李萱儿道:“封首领这几天天天早出晚归,在做什么?”
陈乐天笑道:“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逛青楼去了。” 李萱儿皱皱眉头,还真就想了想,然后道:“我看不像,他每天都带几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那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去那...那地方了。”
“哈哈,我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封山是我安排他去忙事情了,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山人自有妙计。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把县尊那把悬在县丞头上的刀给找到了,到时候那把刀咱们拿在手上,就一切好办了。”陈乐天道。
李萱儿道:“怕也没那么容易,县令不会束手待毙的,乐天哥哥你要小心点。”
陈乐天又喝杯茶:“那从明天开始你去查这事儿,我就在家歇歇了。危险就让我家萱儿去担了,行不行?”
“当然行,那就说定了,明日我去查。”李萱儿立刻道。 陈乐天哈哈一笑,伸手揉揉李萱儿的头:“那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了,萱儿现在是在修计谋,等萱儿去成都拜了名师学武大成了,萱儿你想不担危险的事都不行。现在嘛,还是我来做就行。”
陈乐天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现在也是真的把李萱儿当做合作伙伴来看待了。可以说,现在的李萱儿在陈乐天眼中,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貌美倾城的渔家女了。或者说,再也不只是陈乐天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美丽单纯的女孩了。
是个美女,跟只是个美女,差别就太大了。
而李萱儿听了陈乐天说的这番话,心里也高兴。他高兴的,同样也是乐天哥哥再也不止当她是他的爱人了。她要做的,就是他的伙伴。能够在事业上给他尽可能多的帮助,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她唯一的心愿。
两人说着话,封山也回来了。封山一进大厅看见陈乐天和李萱儿,拱手行礼。搜搜 然后封山看看陈乐天,欲言又止。
“跟夫人有什么好隐瞒的,有啥说啥。”陈乐天还在喝茶。
封山这才道:“东家,这几天花了不少银子了,我们是不是能撤了?”今日在挖掘现场,陈乐天远远的跟封山打了个招呼,所以陈乐天知道今日县尊肯定是去刘家村了。这几天,每天都要花不少银子去买那并不存在的‘药材’。
其实陈乐天的计谋很简单。
一切线索指向刘家村。 而陈乐天去去刘家村转悠了一天后,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于是他就想,他自己去肯定是发现不了的,但是让县尊带着去肯定就能发现线索。
那怎么让县尊带着去呢?不难想到,若想让县尊主动去刘家村,肯定要让县尊有点不放心刘家村里的什么,只有这样,县尊才会去。
那就挖地吧,常言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什么什么找出来。
于是陈乐天就想了个让封山带人扮作收药材的富商,至于为什么是山东富商,则是封山自己的发挥,可能是封山对山东话更为熟练些。
当时封山提出疑问,收什么药材呢?我们又不认识什么药材,就认识几个枸杞什么的。别人问起来我什么都不懂啊。
陈乐天说,说你机灵怎么现在成了浆糊?非要认识什么药材才行吗?你就随便去挖几锹,挑点拣点看的顺眼的土装进袋子里,他们知道个屁。你神神秘秘的样子,在不懂行的人眼里,真的像极了高僧大德啊。
封山也是聪明人,陈乐天一点拨,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当即叹了声‘我日!’,说东家您真是太聪明了,东家你一个脑袋瓜估计得顶-我这脑袋瓜一百个,这法子你都能想出来,佩服佩服!
陈乐天笑着踹封山一脚:“别拍马屁了,你那脑袋瓜也不差,你给我好好努力,争取将来这种小事就不用我动脑筋,你自己就能想到法子。”
封山听了这话,正色道:“东家放心,我一定努力。”
而现在,封山花钱买泥土实在是买的心疼了。陈乐天笑道,你这人啊,就是心疼钱,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啊,都是身外之物,何必那么在意,我都不在意你在意的屁啊。明天你给我继续去收药材,直到全部收完才行,要所有愿意给你挖的人家都挖一遍,没地方挖了,你再结束。
封山无奈的叹口气喃喃道:“有这些银子咱们得喝多少顿酒啊。”
陈乐天当即站起来,封山听见椅子响,顿时加快脚步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