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位叫温小光的同学已经在自己的宿舍里醒来了。睁开眼,看到柳师正站在床边看着他。温小光同学艰难的坐起来,浑身都痛。之前,被一只鸟给啄在了头顶,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然后就传来了自己被淘汰的声音。然后柳师就来了。柳师给他度了点真气后他可以走了,柳师要带他出去,告诉他已经被淘汰。但是他不想走,坚决跟柳师说自己屁事没有,还能再跟人大战三百回合。有本事让那只鸟再来。
柳师就有些不耐烦了,说你不想走也得走,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温小光同学当时血就冲到了脑子里,对着来拉他的柳师就是一顿真气发过去。
柳师哎了一声,伸出两个手指在他脸上扫了一下,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此时的他醒来后,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坐起来呼吸了几口后,赶忙下床跟柳师道歉:“对不起柳师,之前是学生犯了混了,请柳师责罚。”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不激动还能打几下,一激动就成了乡野汉子斗殴了。我跟你讲,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平静,只有在平静的前提下你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当你失去平静,很多时候你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柳大宗师倒是语重心长,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冒犯。
温小光同学神鞠一躬,道:“柳师说的学生记住了。”
“好好休息吧。”柳师拍拍他的肩膀,关爱的看了他一眼。
柳师走后,他回想柳师方才的眼神。忽然觉得很是惭愧。自己做学生的,在被淘汰后,怎么能对老师心存怨怼呢,而且还需要老师来安慰自己,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栋梁中的栋梁,是经过数层筛选出来人人羡艳的人中龙凤。这种最最低级的错误不应该犯啊。未来的青天阁,应该由他们这些年轻人顶起来,而不应该还让老师们去顶着。有困难应该他们先顶上去,应该老师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去安慰老师,怎么能反过来了呢,真是惭愧
啊...
忽然一个一开始就被淘汰的同学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温小光,我进来咯。”
“进来进来。”温小光赶忙迎上去。
这位早就被淘汰的看起来很干瘦的同学给温小光一个拥抱,然后道:“咱们难兄难弟,淘汰就淘汰,你也别太过伤心了。在哪都一样,咱们有问题了去请教夫子,夫子还能不理咱们嘛,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分问题,其实享受的都一样。” 干瘦同学很显然是来安慰他的。
温小光看看干瘦同学,看不出来伤心的痕迹,看来这位同学真的想通了。
转念一想,他忽然自己也想通了。这也是他们这些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应该做到的。若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们恐怕不仅登不上慎独楼,而是连修行院也进不去的吧。
遗憾肯定是有的,但选拔赛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被淘汰的心理准备了。就那十二个名额,总是多数人选不上的,这是最最理所应当的。而环顾那些同学们,他温小光谁也不敢小觑,他不敢说比任何人厉害,如今淘汰也只是回到起点罢了。
--- 夫子和安师在桃林里走了一个多时辰,安师跟夫子汇报了关于同学们的情况。原来同学们自发组成的小团队,每一个都是在大宗师们的监视下。随时随地发生的事情大宗师们都了如指掌。
每天大宗师们都会轮流来向夫子报告他们监视的小团体的情况。安师是今天第三个来汇报的。
汇报完之后。安师按照惯例做了个总结。“以我所见,同学们现在全都是懵的状态,他们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虽然他们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只要抓住夫子想要的东西,他们就能被选中,但他们毫无头绪,所以这种知道,根本上来说仍然是不知道。
所以我认为,夫子应该给点提示。”
夫子说了句圣人之言:“不悱不发不愤不启。” 安师点点头,但还是说道:
“他们几乎已经到了想破脑袋的地步了,可以启发了。”
夫子喝口酒,不置可否:“你觉得杨越山怎么样?”
安师脱口道:“不错,很正,比草庐里那些投机的人正很多,包括那轩辕化雨。”
“李成俊呢?”夫子又问。
“除了家国,他都正,但如果涉及家国,他或许会无所不用。”
“那,陈乐天呢?”
“他正在内心,或者,压根就不正,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一切,这么多年的所言所为,看不出不正。”说到陈乐天的时候,安师短暂的想了片刻。
“或许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也或者是个大善大仁之人。这种人最难把握。小安你都看不透的人,你却还敢向我推荐,说明你内心还是相信他是个好人的吧。”
安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后才道:“虽然我看不透,但夫子定然早已看透。所以我不怕。如果陈乐天本性不正,那夫子不会选他,如果他本性正,那我就没推荐错。”
“狡猾。”夫子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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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天小团队走出山洞。今天外面阳光很好。三个人看似随意实则步步为营的散着步。
“依我看,咱们现在就躲在山洞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到结束就行了。”杨越山忽然说,他极少发表意见,但这回真是有点憋不住了。
陈乐天说,那肯定是不行的,在里面这叫坐以待毙,瓮中捉鳖。我觉得今天我们就得换地方了,老在一个地方待着太不安全了,况且今天夫子都来过了。现在只要夫子一掌拍来咱们就全军覆没了。
杨越山说,反正都听你的吧,你主意多。唔,不行,还得问问李兄,你有时候也挺不靠谱的,还是李兄做事稳当些。
陈乐天笑着冲李成俊说,李兄你看看,杨越山这小子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做派,只喜欢跟同样是富贵子弟的人往一个壶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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