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厌也收敛起了微笑,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你可别忘了,丫头万年前可是我的未婚妻,是你凭空出现,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就是个第三者”
帝铭诀挥手,狠狠一拳打在宫厌的脸上,然后不解气地揪着他的脖子“闭嘴,若不是你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早就杀了你。”
宫厌淡淡的看着帝铭诀,嘴里挑衅“有种你就杀了我,你就是个第三者,这是你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帝铭诀把宫厌按倒在地上,就是狠狠的一顿揍。
宫厌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任由帝铭诀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眼神看着不远处,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不远处,绿依和落羽烟刚刚买好了食物,正准备原路返回,去找帝铭诀和路遥汇合时。
就看见了帝铭诀正在当街暴打一名乞丐,大街上很多人都频频上那里望去。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因为帝铭诀的神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落羽烟又气又急,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挡在了帝铭诀面前。
“二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乞丐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要这样揍他?”落羽烟张开双臂,把乞丐护在身后,质问 帝铭诀。
“卑鄙”帝铭诀总算知道刚才宫厌为什么不反抗自己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真是好深的心机,好精准的算计。
宫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可怜巴巴的拉着落羽烟的一角衣袖,脸上全是密布纵横的青紫淤痕。
“你也别怪这位公子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小心弄脏了这个公子的衣服,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就因为一件衣服,你就可以打人吗?”落羽烟怒问。
帝铭诀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生着闷气,宫厌,你给我等着。
落羽烟带着宫厌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的那个客栈,还顺道买了一套衣服,是给宫厌准备的。
落羽烟正打算将宫厌带到客栈里梳洗一番,然后再为他检查伤口,治疗一番。
客栈里面某一间客房中。
宫厌悠闲自得的坐在浴桶里面,旁边的帝铭诀黑着一张脸,坐在旁边喝茶。
两人只隔着一张屏风。
帝铭诀听着屏风后面的泼水声,心中更烦闷了“你怎么又逃出来了?”
宫厌悠闲的往身上洒着水,顺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堆花瓣,泡了一个香香的花瓣澡。
“当然是出来见我的未婚妻了”宫厌一脸你废话吗的语气。
帝铭诀猛地放下茶杯,站在屏风后面,双眼危险地直视着宫厌“我再说一遍,丫头,不是你的未婚妻,当年的那件事就是一个乌龙,你有必要纠缠到现在吗?”
宫厌直直的站了起来,也不在意自己已经走光了,看着帝铭诀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冷哼一声“若不是当初你在从中阻拦,丫头和我的孩子早就遍地走了,我可能早就做祖父了。”
帝铭诀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阴测测的看着宫厌,扳了扳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看你是刚才挨揍没挨够。”
宫厌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双手撑在浴桶的两端,脸上更是吊儿郎当的笑容“有种你就来呀,谁怕你?”
正当帝铭诀准备揍宫厌一顿时,宫厌突然伸手猛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力度之大,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帝铭诀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宫厌自残的动作,疑惑不解“你这样做意欲何为?”
宫厌微微一笑,一把挣脱帝铭诀的双手,猛然在自己身上打了几掌,然后嘴角不停的往外吐着血。
帝铭诀这下真的蒙了,宫厌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这么自残给谁看呢。
然后就看见了宫厌跌跌撞撞的穿上了裘裤和一件单薄的中衣就冲了出去。
目标就是客栈大厅,这下子,就算帝铭诀在愚蠢,也明白了宫厌的目的。
宫厌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从客房冲到了大厅。
然后找到了目标,一把拽住了正在喝茶聊天的落羽烟“兄弟,救救我,你的同伴要打死我了。”
落羽烟打量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子,有些不相信的问“你是刚才的那个乞丐?”
宫厌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若不是没有好的办法可以接近丫头,他又何苦去装一个乞丐,而且还用上了苦肉计。
宫厌拼命的点头,然后惶恐的望向后面,仿佛后面的帝铭诀是什么洪水猛兽。
落羽烟一脸无奈的看着帝铭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宫厌。
“你们这又是怎么啦?”
宫厌嗖的一下躲在了落羽烟的身后,只敢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的指着帝铭诀“他刚才又揍我了,现在我感觉我的胸口好痛,骨头好像都断了。”
落羽烟连忙伸手去切宫厌的脉搏,发现果然如他所说,五脏六腑受伤严重,而且身体里面含有积累多年的暗伤,简直就是一副残破不堪的身子。
这个乞丐最多也只能活十年了,而且这十年都必须在痛苦中度过,他已经这么惨了,但是二师兄居然还这样对他,简直太令人所不耻了。
落羽烟安抚似的拍了拍身后的宫厌,说出的话极其抚慰了宫厌的玻璃心“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宫厌怯懦的摇头“算了吧,反正我也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心疼的。”
落羽烟不赞成的反驳“不能这么说,你这样说,让你的父母该怎么办,他们会很伤心的。”
宫厌刹然间红了眼眶,眼泪轻轻滑落,但他却倔强的擦掉,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公子,我已经没有父母了,这个世上,只有我孜然一身了,早点死了也好,可以早点去陪我地底下的父母”
落羽烟更加心疼这个乞丐了,原来这个世上只有他孤身一人了,而且还受了这么多的伤,只有几年的寿命了,老天爷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如今竟然还被二师兄欺负到这种地步,甚至已经想不开要放弃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