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血战也渐渐恢复了意识,看着倒在自己脚下被劈成两半的司徒飞自言自语道:“这个凡人不简单,被血色战刀劈成两半竟然还有生机。”
只见那血肉一点点的蠕动着,血肉模糊处互相吸引着似乎有意要合二为一,血战见状急忙蹲了下来仔细那么一看惊喜起来,自言自语道:“人界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法诀,了不起,了不起。”
这时候神界集结的天鼓响了起来,血战意犹未尽的看着正在恢复的司徒飞说了句,“可惜了,师父传我了,不然我还真想看看你能变成什么样子。” 说着一步三回头的向神界折返,神界集结的天鼓千万年不成响一次,不知这一次被敲响所谓何事,血战心里正泛着嘀咕,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极速的向自己飞来,没等来人现身血战便兴奋的喊道:“天将你也听到师父传唤了?”
来人不是从南部落洲赶回的天将又是谁?
天将默默的点了点头,表情很单一,血战又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天将摇了摇头,血战接着问道:“老大也在被传召的行列吗?”
天将道:“不清楚,不过已经好久没见过老大了。” 血战听到这里又问了一嘴,“知道师父叫我们回来所谓何事吗?”
天将看着血战愣了,心中一惊,暗自道:“难道是为了南部落洲之事?”
南部落洲大神药秦刚刚陨落消息便传到神主的耳朵里了?天将心中一寒,师父向来如此,整个神界之事还没有能逃过师父的眼睛与耳朵的,两个人并肩同行踏入神主那辉煌的宫殿,突然神主现身了,“跟我来!”
血战与天将不敢多嘴急忙跟了上去,神主边走边问道:“人界的事如何了?”
血战急忙回答道:“人界混乱,虽然形成小股反抗的力量,可是终不成大气,请师父放心,徒弟自当处理得当,给师父分忧。” 神主一听点了点头,停下脚步对血战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跟你大师兄有事要说。”
天将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师父与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神主衣袖一挥天将与神主便消失在血战的眼前。
“又整这一套,与大师兄小师弟谈事从来都不让我听,这可真是的。”
血战发起了牢骚,另一边神主带着天将来到另外的屋子,天将急忙跪了下来说道:“师父,徒弟办错了事情,请师父责罚。”
神主转过身来疑惑的哦了一声,问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我还没说话你便知道我要说什么?” 天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那个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神主笑了笑道:“赶紧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治罪与你。”
天将一听急忙起身,问道:“那师父让我单独前来所谓何事?”
“你知道的,许多事情我都是让你小师弟去做的,这一次你小师弟脱不开身,六大神王以及八部大神都不安分,那些叛神更是让他忙的不可开交,所以不得已才让你去执行了这一次暗杀。”
神主说到这里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天将的肩膀接着说道:“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天将听到这里才放宽了心,本来以为神主要降罪的,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夸了自己两句,可是转念一想发现哪里好像不对,急忙说道:“师父过誉了,弟子办事不利,没能处理掉那个凡人。” 神主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你小师弟刚刚送来的消息,药慈有问题,我想让你利用那个凡人,将药慈解决掉,南部落洲我会另派人去执掌。”
听了这话天将纵然有疑惑也不敢多问,只能回答道:“徒弟这就去办!”
神主又提醒道:“我已经让时光神王将时光记忆尽数抹去,药秦的死全都归咎于那个凡人的身上,你可放心大胆的去做。”
说到这里神主衣袖一挥二人又出现在血战的眼前。
就这样三个人一前两后一声不吭的开始前行,血战用眼神问天将知道这一次天鼓集结所谓何事吗?天将虽然知道却也没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回复着,跟着师父,一会就知道了。
九十九阶台阶的尽头是神界最高权力之人才可以踏足的,台阶两边各方大神都已经亲临现场,包括六大神王与两大护法,神主问道:“南部落洲大神药秦何在?”
这时候药慈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神主,父亲前些时日被一个凡人杀害,陨落外自己的丹房里。”
“一个凡人竟然杀了南部落洲大神?”
众神一听全场哗然,药慈回答道:“却是那个凡人,不过他的修为并不高,威胁不到父亲,只不过人界百川城一战消耗太多神源,才导致父亲修为退减不敌那凡人的。”
神主眼神微妙飘向天将,天将的眼皮微微一动表示没错,接下来神主问道:“这么说你父亲的伤也是凡人一手造成的?”
药慈点头不敢在说下去,大殿内也是安静极了,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大神敢喘气。
神主突然怒了,雷霆之怒震慑整个大殿,整个神界都为之一颤,“怎么?我的徒弟竟然会被凡人打成重伤,是我没教好吗?是吗?”
面对神主突如其来的愤怒所有人噤若寒蝉,药慈把身体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神主之威无人敢接,全都缩着身子等待神主的下一句话,见众神都没有话说神主厉声道:“怎么都不说话?我说错了吗?”
“药慈,你说,你总陪在你父亲身边,难道他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或者叛乱神界秩序的行为吗?”
神主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药慈赶紧想明白了,不然别怪我把罪责降到你身上,药慈害怕神主降罪于自己头上急忙鼓起勇气说道:“不是的,问题出在家父身上,与神主没有任何关系,是家父误食了自己炼制的丹药,才……才……”
神主一听孺子可教,一点就明白自己该说什么,笑着问道:“才如何?”
药慈忍着痛苦与折磨,说出了最违心的谎言,“才导致修为一落千丈的!”
神主得意的笑容让众人不敢言语,只听神主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药秦一直都有炼制丹药?”
药慈听了这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私自炼制丹药是大罪,可是药秦除了研究药理从来没有研制过任何提升修为或者增强功力的丹药,神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药慈突然明白了神主的意思,这是要治理南部落洲啊!
“下神不知……”
在神主强大的神压之下药慈哪里敢瞎说,这四个字说的异常艰难,如果承认了药慈就会落一个明知不报的罪那时候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神主提高了声音问道:“你不知是什么意思?你是药秦的儿子,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难道你还想包庇不成?”
药慈知道神主怒了急忙扶于地上不停的说着,“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家父一直都有炼制,一直都有炼制!”
话到了这里药慈心中长叹,“完了!八部大神之位不保,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会在神主一念之间陨落。”
神主突然出现在药慈身边拍了拍药慈的肩膀,低声道:“这样就好,你此时大义灭亲也不晚。”
说着对天将说道:“把药慈领下去,找个地方安排一下。”
说着药慈便被天将带了下去,药慈大喊着,“神主,下神知错了,请神主饶命啊!”
神主看着药慈离开的身影对众神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是神界之主,更是三界之主,掌管三界号令众神,万不可有隐瞒我的事出现,不然下场会很难堪。”
邪月剑法形神似,气质美女谁不识;
深仇大恨记心中,只等今日报复时。
血战定睛一看这把剑他认识,眼神一变突然极速退了开,高申飞识得此剑不是与妖刀妖云齐名的邪月剑又是什么?顺着细剑看去只见使剑者身材高挑一副冷峻的面容,满腔怒火全都表现了出来,似乎与这天神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高申飞来不及感谢淡淡的问了句,“是齐圣衣吗?”
齐圣衣不言语,怒视这眼前的大神血战。
说话间高申飞注意到不远处又出现一人,那人穿着宽大的披风,带着素色面具站在不远处岿然不动,不是司徒飞又是谁?司徒飞突然说道:“用我出手吗?圣衣!”
齐圣衣冷声道:“暂时不用,我想看看自己与大神还有多大的距离。”
话音未落暗自运转法诀,邪月剑法随时准备迎敌,那女子便是齐圣衣,讨天之路开启之时她被琦仙赶出百川城,留着有用身等待着东山再起,等待再一次与神界抗衡,数年间与神界接触多次,与眼前这强大的战神血战也交过数次手,但每次都是落败,苦心专研数载没日没夜的苦修,她齐圣衣想看看自己与大神的距离到底还是不是鸿沟。
司徒飞有些担心,提醒道:“圣衣,小心为妙,血战大神的状态已经全开,专注战斗的血战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齐圣衣冷声回答道:“没有的事!”
说着便冲了上去,她不相信自己多年的苦练会无济于事,但是她却忽略了大神超长的寿命,无论从哪方面说,凡人与神的差距都不是一星半点,更不是几十年修为便能追赶上的,更何况对手是三大战神之一的血战,哪怕齐圣衣手中拿的是与妖刀齐名的邪月剑,哪怕这些年她没日没夜的修炼,终究还不是血战的对手,虽然她早已经知道结果,但是齐圣衣依旧不服,依旧不想接受不是大神敌手这个现实。
血战大神对于战斗的专注与痴迷三界之中是绝无仅有的,他可以舍弃所有情绪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中,认真观察对手,认真观察战斗的局势,在三大战神之中血战是一名优秀的统帅,每次大战之后部下的伤亡率最小,战场分析也更加精准,如果说天将是身先士卒,那么血战便是运筹帷幄,不过血战更喜欢亲临战场,亲手打败自己看中的对手,数万年间血战都没遇到一个让其看上眼的对手,这些时日竟然接连出现可以一战的对手,而且还都是凡人,血战平静的看了一眼司徒飞,已经感觉到这三个凡人的不简单。
齐圣衣邪月剑法虚无缥缈来去无影,血战大神身形速度之快更是肉眼不可见,五个回合下来齐圣衣的气焰便被打了下去,这么多年来齐圣衣的涨进便是这五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