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的话,让那个刀无极却是嘎嘎的笑了起来:“看来,难怪让势力大到,便是雄踞两川的丐门都要服软的蜀王,都折在你的手中。你这个大齐国的皇帝,倒还是有两把刷子得。不错,巴忠泰那个酸丁,还有枯叶那个蠢货,是被我们几个用激将法逼着先当那个出头鸟,替我们打了头阵。”
“不摸清楚你的真正实力,面对着你这位手中握着千军万马的皇帝,我们又哪里会轻举妄动?我们不是那个酸丁,知道想在你几万大军的手中,将侯爷给营救出来,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了,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的。要想着十拿九稳,我们必须要知己知彼,摸清你的实力才行。”
“否则,我们岂不是与那个酸丁,以及那个傻和尚一样,救人不成反倒是自投罗网了?我们可没有那么蠢。而且,他们战败后的藏身地,也是我们的人告诉你那个部下的。因为,他们对侯爷已经没用了。而善阐侯府,是向来都不养无用废人的。尤其是那个枯叶,即古板又守旧,天天要度化我们,简直讨厌死人了。” 说道这里,这个刀无极一双星豆眼,却是在黄琼身边的女人脸上,扫了一遍之后,又嘎嘎的笑了笑:“该与你说的,都已经与你了说了。现在任凭你手段百出,也只能老实的成为我们囊中物。你的武功的确不低,可在我们三个面前,却还是不够格。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乖乖的与我们走,将侯爷交换出来。”
“还有你的那些女人,爷也会替你好好照顾的。等到爷玩够了,自然会还给你的,不会让你这个皇帝太丢颜面的。到底是皇帝,这身边的女子居然如此的上乘。比侯爷平日里面,赏赐给我那些女奴,可是强的太多了。这一次,爷可不管什么哀牢山掌门夫人,还是什么大理国的公主,可是要好好的放纵一回。”
也许是被眼前的美色,引诱得某类东西上脑。此人也顾不得另外两个人,心中究竟有什么想法了。抽出背后背着的一把奇形怪状的刀,直接向着揉身扑了上来。而在他扑上来的同时,无论是那个马星子,还是另外的一个手持一对金钹的喇嘛,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而就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独自冲了上来。
而对于这个冲上来的人,黄琼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这个人。直到刀无极一跃而起,才冷冷的对着身后说了一句放箭。而随着黄琼的话音落下,从黄琼身后却是传出来一阵阵弓弦声。伴随着这些弓弦声落下,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向了半空之中的刀无极。同时,在这间正殿的背后,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手中快速搭上的利箭,箭头直指向剩余的两人。
这间正殿本就不大,刀无极又是在半空之中,便是想要躲避密集的箭雨,都没有地方去躲。哪怕他想尽办法,在空中辗转腾挪。可他的武功,却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高。虽说靠着手中的弯刀,劈开了一些箭。但黄琼背后的弓箭手,射出来的箭雨相对于这间不大的正殿来说,实在太过于密集了。 等到箭雨落下,不仅这位色心满满的刀护法,被箭射成了刺猬。便是没有动手的马星子,以及那个喇嘛也因为连带着遭受了无妄之灾。虽说靠着手中的兵刃,勉强格开了射向自己的利箭。再加上他们两个,在第一波箭雨之中也不是主要目标,侥幸没有受伤。但在这阵子箭雨之下,也显得极其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躲开这阵子箭雨的两个人,看到地上之前还嚣张无比,此时却被射成刺猬一样,却是连黄琼手都没有碰到一下的刀无极。在看看一脸神清气闲,背着手看着自己两个人,就有如看两个小丑的黄琼。以及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这间正殿之后。此时手中大张着弓弦扣着的利箭,明晃晃箭头指向自己二人的弓箭手。
之前,看着黄琼一群人,还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的二人,不由得脸色都变了。那个喇嘛说了一顿吐蕃话,虽说听不懂什么意思,可脸上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而马星子却是怒道:“你这个狗皇帝,果然阴毒的很。侯爷留在这里的暗探,都没有发现你什么时候,调集了这么多得弓箭手。还就潜伏在这座不大的殿内。当真该死。”
对于马星子的愤怒,黄琼却是很平静的淡笑道:“你真的当朕,对你们那些阴险手段,一点预防都没有?朕既然敢冒险,来这高智升的根本之地,就早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虽说朕搞出了移花接木的法子,可高智升手中是不是都是蠢货,朕还是心中有数的。为了保护朕的爱妻,朕便顺水推舟又搞出了一出请君入瓮。”
“你真当朕就那么的大意?明知道,你们肯定会留有后手的情况之下,还让朕的部下,安排人在这宫中与善阐侯府之间,不断的派人传递消息?给你们顺藤摸瓜,找到朕的机会?还有,你们那几个所谓的眼线,朕想让他或是她们传递出去什么消息,朕便会让他们传递出去。朕不想让他们传递的,他们半点都传递不出去。” 说罢,黄琼挥了挥手。而他背后的士兵,将三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人,推到了两人的面前。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黄琼下午与其相谈甚欢,甚至还一同用了晚膳的高智平。两个妇人中一个,则是原本是侯府之中,被留下来服侍的妇人。一个还是今儿下午,与段嫣儿一同侍寝的那个吐蕃大公主。
见到被推出来的这三个人身份,马星子却是急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失声的道:“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她们三个,是我们在撤离侯府之前留下的眼线?他们三个的身份,高智连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出卖了他们三个,当真该千刀万剐。若是被我查到,我灭了他满门。”
对于这个家伙的话,黄琼却是摇摇头道:“朕还以为,策划了这些事情的人,当真也算是一个人才。现在看,却也是一个蠢材差不多。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朕之所以知道她们三个是你们留下的卧底,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直觉。这位玛尔敢部的大公主,今儿下午再为朕侍寝的时候,与其他人相比较,她的惊恐明显是装出来的。”
“的确,她的演技在别人眼中还算不错。想必,她之前也是习惯了伪装。可她的那些演技,在朕的眼中却是漏洞百出。别人被逼着侍寝的时候,是真的慌张和害怕。可她也许是有些慌张,因为你们在逃离丢下她的时候,未必与她说可能会有这么一出。但她的害怕,却是明显装出来的。”
“一个正常的女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这种事情,害怕才是正常的。可她最初的慌张过后,朕却是感觉到她根本就未害怕。甚至朕可以看得出,给朕侍寝她还松了一口气。就算吐蕃的女子,在这方面再肆无忌惮,可她身为一个部族的大公主,能被送过来与高智升联姻,做了善阐侯府的填房夫人,绝对不会如此做派。” “而且,朕派人送她回房之后,她居然吹起了骨笛。忘了与你们说,朕当初在西京时曾经接见过,青唐吐蕃诸部首领和头人,还有红白二教的领袖。你们的那二位掌教,也曾经进贡过那个玩意给朕。朕对这个骨笛吹奏出来的东西,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她用骨笛给你们传递信息,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
“朕一直命人,暗中的监视她。而在她进入到宫门之前,朕安排监视她的人,在宫门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捡到了她貌似不经意丢弃的骨笛。这种以牦牛骨为材料制成的骨笛,也只有你们吐蕃人才有。而她身边的这个女子,如果朕的人没有记错,正是当时搀扶看起来不良于行的她,步行来宫中的人。”
“至于高智平,那就是朕的直觉了。无他,朕今儿下午在接见他的时候,他实在太过于镇定了,无论是来到之前的家,还是被押解返回军营监押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丝的异常。善阐侯府就算再对不住他,可哪里毕竟终归是他曾经的家。而对于那个他曾经的家,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尤其是他还伪装成一个,满腹才华的读书人情况之下,若说没有一点的伤感实在不可能。读书人的性子,朕又岂会不知道?这可不是大齐或是大理国的区别,便可有一概而论的。天下的读书人,大多都是那个性子。可他却是半点的留恋与犹豫都没有,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伤感,走的时候可谓是干净利落。”
“不能不说,他伪装的很像,便是朕都几乎差一点被他蒙骗过去。可惜,他最终还是漏了马脚。在朕的人,并未将其送到原本监押他的军营,而是转为押到这里,他一样极其的平静。坐在朕给他安排监押的房子内,却是连一丝的涟漪都没有。貌似他知道,朕将他押送到这宫中的用意。” “他一个张嘴闭嘴法家理念的人,既然有胆子与朕争论对错,却连一句为高家满门求情的话都没有。就算他对高智升有怨念,可这府中其他的人未必会对不起他。连人之常情都不肯做,要么是野心极大,巴望着全府的人都死绝。要么,就是对某些事情,心中肯定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
“最为关键的是,身为高智连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外貌不像自己的亲兄弟,反倒是与自己的堂兄弟有些相似,这也太不正常了一些。虽说因为血脉的关系,与堂兄弟相似并不稀奇。可相似到如此地步,不像是堂兄弟,反倒像是父子两个人,那就有些过于稀奇了。”
“而以两个人的年纪差,再加上你们大理国权贵人家十四岁,便可以有侍妾或是通房丫鬟的习俗,有些东西就不是很难判断。更何况,某些污糟事,全天下的权贵人家,几乎没有人家没有的。身为高家二爷长子的高智升,糟蹋一两个女奴就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