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宜靠在于景同怀里,喝了酒浑身软软的没力气,背后这个人正好像个人肉沙发...
她不时还仰头冲于景同甜甜的笑,等到于景同低头和她视线接触时,她却立刻伸手捂住眼睛,然后慢慢从指缝间偷看。
这个女人竟然还会害羞... 于景同克制着疯狂上扬的唇角,心情颇好。
一碰到床沈双宜就躺下了,梁亭亭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随意的将她塞进了被子。
于景同坐在她床边,也不提离开,就那么背对着房门坐着,梁亭亭送了杯热水过去,帮他带上了房门。
“我要睡了。”沈双宜翻了个身,卷起被子,娇娇糊弄,“你这个人快走吧,不要偷窥睡美人。”
…… 于景同就没见这个女人醉过,但此刻他觉得沈双宜至少是有那么五分醉意的,否则她不会这样的娇气好说话,他无耻地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仙女,别睡了,客人还在这儿呢,你好意思睡觉,陪我聊会儿啊。”
“可我困了呀,我和你说,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像景同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啊,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我做梦了么?难道还是个春梦?啊!烦人。”沈双宜踢开被子,踹了于景同一脚。
于景同没躲得开,生生受了一脚,还得老老实实给她盖被子。
“和你说个正经的,你为什么对三年前那事儿这么生气啊?”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都不知道正经两个字怎么写。”
“别糊弄我,”于景同推了推她,“快说呀,告诉我,我给你买个包,买个鞋,你想买啥就买啥。”
沈双宜很困很困,本来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放空了脑子,只想着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这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于景同的人一直和自己讲话,真烦啊。
她觉得自己还算清醒,只是感觉手脚和嘴巴不听使唤,所以只想安静睡觉,至于眼前人到底是谁,她觉得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坏人,不然何佳丽会报警的。
她忽然坐起来,一把推开于景同作弄的手,“你都知道我糊弄你了你还一直问问问,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缺你的包和鞋么,想送老娘包的人要排队好吧,钻戒也都有小奶狗送,真是的,一直问人家的少女心事,人家不想回答你啦!” ……
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沈双宜的语气依然娇嗲,特别是那个啦字直接在于景同心里拨了个颤音,让他好不适应,他基本能确定,沈双宜是真的醉了。至于小奶狗的事,可以等下再问。
于景同深吸一口气,凑到她侧着身的耳边,继续不要脸,“就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讨厌于景同,我保证不告诉他。”
沈双宜更加转过了身子,好一会儿没什么反应,于景同还以为她睡着了,轻轻凑过去看了下,没想到她埋在枕头里流泪。
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了,不哭了,我不问了。”于景同无法,只得把面纸递过去哄她。
拿面纸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被扣着,他顺手扶起了相框,是某年音乐节上两人的照片,上面还覆盖着一张小的,前几天在白沙滩拍的那张,他心里越发的难受,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就在他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沈双宜忽然带着哭腔,软软蠕蠕的开口,“我才不要原谅他,莫名其妙凶我,道歉有什么用,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恨不得当着我的面笑话我,搞得是我倒贴一样,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得帅有点钱么,我才不稀罕,搞得我那个月都没出门,中期答辩都没去,差点都没能毕业,错过了好多机会,我恨死他了!而且他真的很过分,他到现在都没和我说过他妈的事儿,就只说他妈不好,我怎么知道他妈好不好,他才是在糊弄我!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哼,他说得对,我凭什么管他?我才不要管他,我以后都不要踩他了……”
断断续续的,沈双宜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大堆,于景同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不肯原谅自己。
他吼了沈双宜之后,确实有很多风言风语,连室友都打趣他长了本事敢吼老婆了,但他一向不把这些没营养的事放在心上,因此他都没去管,但他忘了考虑沈双宜的感受,忘了去弥补她的自尊心。甚至他觉得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太肮脏,根本没有和沈双宜解释的必要,他不想让沈双宜可怜自己。
于景同将她翻过来,温柔地给她擦眼睛,“不哭了,都是于景同的错,他这个垃圾,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快擦擦眼泪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烦恼都不会有。”
说了一大堆心里话,沈双宜舒服了很多,更加的困倦,耳边没了多余的声音,她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她的眼下还有泪痕,于景同小心的将她翻过身,稍稍擦了擦脸,见她呼吸平稳,于景同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于景同出了房间,梁亭亭关切地问道,“双宜今天怎么喝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她和同事喝的,等她醒了你好好训训她。”
“切,你不敢说她,让我们做坏人,心机狗。”
于景同笑,也不否认,“等她心情好点,改天请你们吃火锅。”
梁亭亭却忽然想了起来,“我知道了,她今天没招到人,可能有麻烦了,她那个项目缺好多人,但是那个薪资水平根本吸引不到什么人,本来还想说回咱们母校找老师帮帮忙,想办法引荐几个的,结果没成,不认识那些搞软件的老师。”
“要多少人?”
“还差二三十个吧。”
于景同挑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