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男人的脸色阴郁到了极致。
可是林小暖却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依旧在摸。
“摸够了吗？现在是不是该谈谈酬劳的问题？”姜成顺势拽住了林小暖的手腕，身子压了过去。
就在沙发上，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将她囚住。
“姐有钱。”林小暖笑得跟花痴似的，从一旁拿出一张卡，啪啪打在姜成的脸上，“副卡，没有上限。”
“出手还真大方呢，看来我得好好伺候你了。”
姜成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女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就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会拿副卡打他脸是吧？
再温顺的小奶狗也会有被气死的一天，姜成知道她回了云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跟沈南星去看了林爸林妈。
那样子姑且理解为沈南星上赶着凑上去，可是现在呢？
“呵，好痒~”林小暖被姜成的气息弄得有些难受，她伸手在推，“别，别这样，我喜欢你的身体，不代表你可以亲我。”
“那姐姐喜欢玩什么呢？”
姜成稍稍松开一些，戏谑地问道。
他的手，却还落在林小暖的腰间。
“陪你玩些不一样的吧。”
“喝，来陪我喝一杯。”林小暖颤颤巍巍的，又要去摸酒杯，却被姜成一下子夺了下来。
他不许她再喝酒。
“你干什么？这么不乖顺，还想要拿钱？”林小暖恼了，不喜欢姜成这个态度，她突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凑过去，眼睛盯着他看，“你好眼熟。”
“……”
现在认出来了吧？
“跟我楼下那大爷的孙子一样，好嫩啊。”
去你大爷的！
姜成恼怒地很，他伸手一把将林小暖提了起来，抱在怀里，俯身在她的耳边浅声道：“那姐姐喜不喜欢嫩的呢？”
林小暖被电了一下，她笑了，伸手捏捏姜成的脸颊：“我喜欢听话的。”
她被姜成丢进了车里，脑子有些混沌，她正想着说话，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呕。
林小暖没有忍住，就在姜成的车里吐了出来。
男人的神色都黑了。
“还喝吗？”姜成把人拽了出来，也没嫌弃此刻林小暖身上那股子味道，“下次再喝我把你丢在马路边。”
“你凶我。”林小暖一个激灵，可怜巴巴地蹲在那儿，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
林小暖蹲在那儿哭了起来，碎碎念道：“我花了1钱的，你还凶我，你哪里来的脾气，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姜成，连你也欺负我。”
“唔。”
林小暖委屈的很，这一声姜成喊得男人气血上升。
他眼眸一亮，抱起林小暖。
“乖，我是谁？”
“姜成啊。”林小暖嘟囔一声，趴在姜成的肩头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
那种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走，我带你回家。”姜成这会儿心情好到爆炸，他之前还很吃醋，这一下完全没有了。
林小暖躺在后座，一直在喃喃着：“沈南星那混蛋以为我会感动，做了那么多事情，不过是多管闲事，可惜我不想戳穿他，我不想爸妈担心。”
“姜成你知道吗？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都是因为他。”
林小暖在感情事件上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敢去爱。
都是因为曾经遭受的折磨太大。
姜成应了一声：“我知道，沈南星就是混蛋，他不配你的好。”
“是呢。”林小暖嗤嗤地笑，“可就算这样，他是混蛋，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为了我付出那么多，姜成啊，我这个人就活该一辈子孤苦伶仃。”
林小暖说了许多，姜成的心头一颤，越是这样，他越是恨透了沈南星，要不是他，暖暖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应该是温暖的，应该是秉承一颗善良的心，被人善待。
而不是被人糟践。
姜成还想说什么，后座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低沉的呼吸传来。
姜成心里难受的很。
……
林小暖的房间，全都是冷色调的装修，之前安歌就吐槽过她的房间。
姜成把她放在床上，就去找了热毛巾，给林小暖擦了一下脸。
等到女人迷迷糊糊在那边哼咛的时候。
姜成才去给她换衣服。
“呕。”林小暖一个没忍住，又吐了起来，她的反应太大了。
姜成深呼吸一口气，忍着这股味道：“下次再敢喝，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也就趁着林小暖意识不清的时候，敢说这些狠话。
要是放在平时，是一句也不敢胡来。
姜成里里外外给她收拾好了，这才抱着林小暖去浴室，谁知道刚放进浴缸，女人就被冷了一下。
“太冷了。”林小暖一个哆嗦，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是贴着浴缸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的反应，很快她就慢慢适应了，姜成深呼吸一口气，控制自己脑海之中的念头，控制着那不太安分的手。
就怕万一趁机做了什么事情。
可谁想着，浴缸里的女人却率先将他拽了下去。
姜成一下子栽倒在浴缸里头，他撑起身子怕压着她，声音慢慢变了：“暖暖？”
“唔，是我。”林小暖这一声，无疑是火上浇油。
局势一下子不好了。
姜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暖暖，我自己来。”
“暖暖，别急~”
“暖暖，唔。”
他进水了，被呛了一下，可是林小暖早就顾不上这些了。
她在喃喃着：“姜成，姜成。”
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水都放了，刚才还温暖的浴缸这一下更是冷了。
“暖暖，你叫我什么？”
“姜成，姜成啊。”
林小暖慢慢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这场梦为什么那么真实，连脸颊的温度都能感觉地真真切切。
但她并不排斥这个男人，甚至很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只是林小暖骨子里自卑惯了，根本没有外表展现的那么干练。
姜成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那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就那么一声，足够他卖力了。
让他死在林小暖身上都可以。
……
宿醉的威力可真是吓人。
林小暖脑子疼得很，醒来的时候察觉到了身旁的人。
跟那天一样，林小暖是从睡梦中惊醒的，她的手落在姜成的腹肌上。
“怎么样，这个服务还不错吧？值得一张副卡吧？”
姜成睁开眼睛，笑了。
林小暖没有断片，想起之前在酒吧里对这个男人做的事情，不由得窘迫至极。
“那是玩笑话。”
“那昨晚呢，也是玩笑？”姜成闷哼一声，不悦，“做了就赖账，你就这样缩头乌龟是吧？”
“没，都是成年人。”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就是要你负责。”姜成嘤嘤嘤起来了，“我比你小，比你不懂事，可我也知道，一旦有了关系，就不能再逃了，为什么暖暖你非要当个渣女呢？”
林小暖这会儿世界都崩塌了，没想到同样的错，在同一个人身上又犯了一次。
实在是造孽啊。
“是我不够好吗？”姜成委屈的很，搓了搓眼角并没有的泪水，“为什么暖暖就是不喜欢呢。”
林小暖揉了揉眉心，她这是做了什么，其实姜成挺好的。
“对……”
姜成猛地伸手，堵住了林小暖的嘴：“我不要对不起。”
这般模样，倒像是赖上林小暖似的。
“你别这样。”林小暖有些为难，但感觉自己这么欺负姜成也不算回事。
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林小暖的爪子，往心口下面去：“你摸摸看，这是不是你喜欢的腹肌。”
林小暖想要撒开手，却被姜成狠狠地按住。
“为了练这个，我没少花心思。”姜成浅声道，“还满意吧。”
“不是这样的，姜成。”
林小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这个弟弟解释，他们之间真的不合适，年龄差距摆在那儿，让别人知道，只会指指点点。
“你想说我们不适合对吧？可是暖暖，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姜成执意的很，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这一下冲击力极其强。
“不如试试吧，暖暖？”
林小暖早就没了心防，被姜成撩地没命了，她犹豫了一下。
“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亲到你同意为止！”
姜成开始耍无赖。
林小暖细声道：“那……好吧。”
“唔。”
姜成没有忍住内心的激动。
“你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了。”林小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姜成却是越发的无赖：“亲自己的女人，犯法吗？”
“……”
敢情这是一个无解题，答应也是逃不过，不答应也逃不过。
“别闹了，姜成。”林小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见是安歌找她。
她愣了一下，接了电话，一个眼神提示给姜成，让他不要乱说话。
“好，等下见面谈吧。”林小暖有些局促，毕竟男人就在身边，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被那心思敏捷的女人知道就惨了。
安歌在电话那头打趣道：“你不方便？”
“没，没有。”
“呵，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跟你视频。”安歌不给面子，直接戳穿了，“该不会是藏了男人吧。”
“没有，你别胡说，我还是个单身。”
林小暖在这边撒谎，那小奶狗便是狠狠地盯着看，就好像要揪出她撒谎似的。
“其实姜成不错的，你考虑一下。”安歌把话题往姜成的身上引。
“他啊，年纪太小了。”林小暖的脸颊更红了，心虚地挪开视线，“我感觉跟他在一起很有负罪感。”
口是心非。
姜成内心这么想着，但却是极其听话的，这才刚刚哄到手的老婆，万一真的惹恼了，他能想象得到被林小暖赶出家门的场面。
安歌愣了一下：“其实也没大多少，不过姜成娃娃脸，稚嫩了一些，你自己想着吧，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安歌在姜成这件事情上还是很认同姜成的。
与其别的男人，倒不如是姜成。
林小暖更加心虚，连连应允：“知道了，是是是，陪你男人去吧！”
林小暖挂了电话之后，姜成就黏了过来，他轻声道：“怎么就有负罪感了？昨晚可是你缠着……”
“别说了。”女人沉下脸来，不许姜成继续。
那些话实在是太羞人了。
姜成乐呵地在那儿打滚，当然会听林小暖的话乖乖闭嘴了。
……
安歌挂了电话，就已经察觉到了林小暖的不对。
“肯定有男人在旁边。”
安歌轻声道。
沈碎躺在一旁，挑眉：“你怎么知道？”
又没开视频，怎么就有男人了。
“直觉告诉我，小暖很心虚。”安歌轻声道，“她说话时候的气息都是不对的，还结巴，一看就是被人拿捏住了。”
沈碎靠了过来：“那你怎么没有不稳，反倒是游刃有余，是我不够有魅力，还是没有诱惑了？”
“没，你别乱说。”
安歌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她根本没有这意思，这男人非得曲解了。
“每个人心理素质不一样，像小暖那样的情场新手肯定……”
“嗯？”沈碎尾音微微挑起，撑起身子，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大概就让人明白了，“你什么时候成老手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安歌一阵否认三连。
这男人怎么越发固执了。
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沈碎越发藏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
“不逗你了，再躺会吧，昨晚累了。”沈碎拥着她，轻轻哄着道。
安歌蜷缩在他的怀里，也没有多余的事情要做。
……
安歌再见到林小暖的时候，被她这副装扮吓着了。
“有那么冷吗？屋里有暖气。”
林小暖的大围巾裹着，生怕安歌瞧出端倪。
林小暖轻声咳嗽一下：“来，你要的报告。”
“别这么严肃嘛，暖暖。”安歌凑了过去，伸手，把林小暖的围巾拿了下来，“其实我都知道了。”
“？”
“姜成那小子藏不住事，朋友圈都看到了。”安歌轻声道。
林小暖轰地一下站了起来，慌忙去拿手机翻看，可是几条都没有看到。
“他屏蔽我了？”
刚在一起就这样？
安歌拿出手机，找出那条，递了过去：“我一看这双手就是你，这位官宣了，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也是为了防止别的妹妹接近他。”
林小暖一下就明白了，大概是真的平常对姜成太凶了，才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连这条都怕自己看到。
他大概是害怕她让删了吧。
林小暖恹恹。
“别看了。”安歌轻声道，“挺甜的。”
“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林小暖感叹一声，现在也没什么好藏着了，“姜成是很好，可我怕处理不好跟他的关系，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放轻松。”
安歌给她倒了一杯水，柠檬水。
不是酒。
刚才林小暖进门的时候，安歌就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酒味，大概昨晚没少喝。
“试着去享受这段感情，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暖暖，你值得幸福。”安歌捏了捏林小暖的肩膀，轻声道。
“是我太敏感了，我不该一直把他往外推的。”
林小暖懊恼的很，可她一贯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习惯了。
也许是时候转变了。
……
沈碎没想到楚二爷闹了一次之后，许清婉会亲自上门。
对于这个女人，沈碎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别逼我叫保安。”沈碎冷声道，又对着助理道，“下次别什么人都放上来。”
“我是你姐姐。”
许清婉径直走了过去，她的模样就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沈碎看了助理一眼，示意他把门关上。
“你凭什么？”沈碎冷哼一声，“想来问那个女人的下落是吧？”
沈碎没有顾虑地点了烟，眼神之中全是嘲讽。
许清婉攥着手：“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不该牵连无辜人，不，你我之间根本也没有恩怨。”
只是因为紫蕊，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沈碎靠在窗前，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许清婉：“或许那个女人死了之后，我会重新审视跟你的关系，但是现在，你别想。”
“沈碎。”许清婉懊恼的很，“你为什么非要对她耿耿于怀？你我都是她的孩子，我们联手，这个世上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我们。”
许清婉是来劝说沈碎的。
可她没想到，才开口，就被沈碎驳回了。
“你赚的钱，都是脏的，沾着人血和泪，你拿的心安理得，不代表别的人跟你一样。”男人轻哼一声，“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沈碎戏谑地看着许清婉。
“非要撕破脸皮？”许清婉无奈的很，她还是很想要争取的，可奈何……
沈碎抬头：“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走吧。”
许清婉一僵。
她也笑了。
眼神之中的杀气很盛，这两人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像极了紫蕊的眼睛。
“对了，把你那些眼线都撤了，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你还真是我的好弟弟。”许清婉咬牙切齿，“那么接下来，你就万分小心，不然的话，什么时候死了，还得我来替你收尸。”
沈碎看着许清婉远去的背影，看着女人着急的口不择言，知道她奈何不了自己。
许清婉到楼下的时候，恰好碰到安歌来找沈碎，她忙拦住了安歌的去路。
“你……来找沈碎吗？”
“嗯。”安歌冷冷地道，那副神色似乎是在说，她没有理由跟她汇报吧。
许清婉眉头微微蹙着：“能跟你聊几分钟吗？”
安歌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机：“给你三分钟。”
许清婉有意跟安歌敞开了说，她已经发现安歌的身份，跟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选择看在楚二爷的面子上不跟安歌计较。
但是如果这个女孩儿一直跟沈碎在一起的话，那么可比之前的恩怨更危险。
“说吧。”
安歌坐在那儿，看了一眼许清婉。
这女人应该是来找沈碎的，听说她受了很重的伤。
“我知道你从前是某组织的人，跟我交过手，但我答应你二叔，不会跟你计较。”许清婉轻声道，“可你跟沈碎走得那么近，我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误伤你。”
许清婉这话说的很明白了。
她跟沈碎，就是势如水火的局势，而且她有意跟那个男人示好，他却完全不接受，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随你。”安歌冷冷地道。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沈碎真的值得你去冒险吗？”许清婉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想你二叔为难，到时候场面难看。”
“你不必在乎二叔说的那些话，当然我也不会顾及二叔的面子，对你手软，都一样，很公平，不是吗？”
安歌这番话，显然许清婉没有料到，她想过千万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安歌居然比沈碎说话还要狠。
“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许清婉又说道。
这完全是废话。
安歌慵懒地靠在那儿：“看来我没必要跟你浪费时间了，许清婉，不是谁都跟我二叔一样，宠着你，让着你，你的养父，也早已经不如从前。”
安歌这话戳她的心窝。
“在这片土地上，你更加不可能为所欲为，你身上那点伤，只是给你一个提醒罢了。”
安歌站了起来，礼貌地笑了笑，之后便走了。
许清婉看着那道背影，顿觉浑身一颤。
这天气可真冷，浸透骨髓的冷。
跟沈碎也谈不拢，跟安歌也谈崩了。
看来以后真的就是仇人见面。
……
楼上。
沈碎等了好一会儿，刚才安歌就说到地下车库了。
这会才上来。
“碰到许清婉了？”沈碎一下子就猜到了。
安歌点点头，凑了过去，她楼主了沈碎的脖子，笑着道：“她给了我一些善意的提醒，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沈碎顺势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安歌笑了：“她好心建议我离开你，怕到时候对付你的时候，殃及我这个无辜的池鱼，你看看啊，沈碎，我现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你在一起的。”
安歌挑起男人的下巴，四目相对。
“怎么样，感动吧？”
“感动。”沈碎顺势靠了过去，“谢谢你，乖宝，你放心，只要我在，她不会伤害的了你。”
安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也放心，只要我在，就算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我也会把你带回来！”